“呃,我说你什么脑子啊,五十个q币就把你搞定了?”

点完了菜喝过了茶,谈判正式开始。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昨晚上,这个,他,他送我们回来,太晚了就——”小左解释到这儿才发现好象是不好解释,就看了看美芬。

“没问题了,他说他十一点会到那个湘菜馆来。”

“可是左姐姐我如果不对你说这件事,我也会得神经病的,左姐姐你行行好吧。”小奇哀求道。

“那件衬衫是谁买的?你们怎么会有男孩子的衣服?”周路风回到小奇的房间后又问。

果然是豪华车呀,我还从来没坐过敞蓬车呢。左秀琴心里啧啧赞叹。

“等一下,绿色的乌龟?金龟子汽车?”

“不是啊,只是今天不能喝罢了。”

“这话题太深刻了。”周路风忍不住插嘴道。

“你好粗暴呀。”

“好好,你们等我会儿。”周路风依然不生气,站起身就去点小菜了。

左秀琴瞧她走出房门,忽然间想起那天她光着身子抱着自己,满脸泪水的绝望表情,心里不由地轻轻抽搐了一下。

陈美芬神色很不自然地又笑了笑。

“这和租房有关系吗?”

左秀琴恨不能马上堵住她的嘴,因为可视对讲已经打开了,楼下的男生可以清楚地听到小奇的声音。

“哎我说小奇,你还拎着菜刀干什么,扮大小姐呀。”

左秀琴等了大概有个十几秒钟,那只爱龟才打过来两个字:“好吧。”

至于那个东北女孩,名叫陈美芬,名字听上去挺低俗的,初见面时才知道她是个很文静的女孩至少表面上如此,皮肤雪白,身材较为娇小,说话也是柔声细气的,稍有些江南小女子的娇气和小脾气,却完全不象东北娘们,倒似典型的杭州小美人。

左秀琴瞪大了眼睛,象复读机一样地问道。

这天聊完后左秀琴茅塞顿开,深刻反省以前太傻,早就该发现这个生财之道了。她小左辛苦干了两年,还不如这位二房东不干活也能赚到钱且还能白住房来得轻松。

最终宿舍名字还是没定,准确地说是没有官方指定的名称,虽然左秀琴自作主张地找了块小木头牌子,很认真地写上“快乐家族”这四个字,然后自我欣赏了半天,又找来钉子硬是把它钉到了门外的墙上。

“干什么?借钱去医院呀。”小左不耐烦地说。

“那上医院干什么呀,小奇生病了吗?需要很多钱吗?”爱龟先生还是好奇地问。

这下其它三个人傻眼了,最后小奇轻声说:“我上医院去去那个,做,做那个嘛。”

“什么那个?”周路风还是一脸痴呆相地凝望小奇的眼睛问。

“去打胎!你个笨蛋,不准再问东问西了,都说了让你当个灯泡,你就老老实实地做灯泡嘛。”小左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说。

四人的表情一瞬间都很僵硬,那个发问的好奇灯泡也不说话了,又开始低头喝茶。

小左缓了口气,又开始对校庆男批评教育:“我说这位黄新宇同学,钱呢我会借给小奇,不过这钱不算是小奇借的,而是你借的,你可得还我。你呢,明天必须陪小奇去医院做检查,如果合适的话尽快动手术,知道了没有?”

在小左严厉的目光下黄新宇象鸡琢米似地连连点头答应:“是是是,我明天就陪小奇。其实呢,我真的是很喜欢小奇的。”

“对了,说到这个,听说你又另寻新欢了是吧?是你们班的女同学是吧?”小左想起这个事就马上问道。

“这个,这个嘛——对了左姐你还要不要饮料?”黄新宇开始支吾起来。

“不要了。你别逃避话题哦,有这事吧?”

“嗯,表面上看是有这事。”黄新宇只能点头承认。

“什么叫表面上看?难道背地里看就没这事儿啦?”小左继续追问。

“左姐,那是我逢场作戏的,不是真的。”黄新宇承认道。

“逢场作戏?那你跟我也是逢场作戏吗?你跟我也不是真的啦?那天晚上在黄山旅馆里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小奇突然激动起来,连声问道。

“不,不是的。”黄新宇凝视着小奇,还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我已经大四了,小奇,我没办法不考虑自己的前途。”

“前途?前途跟那个女孩有什么关系?”

“是,表面上看来是没关系。可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留在杭州,小奇,打死我也不会再回老家了,我只想留在杭州,这没错吧。”黄新宇继续说着,语气中真有了一丝激动,这回不象是演戏了。

“我还是不明白。”周路风又开口了,“留在杭州,有那么重要吗?”

黄新宇扭头看了一眼周路风,问他:“你是杭州人吧?”

“是的。”

“你们杭州人不明白的,说了也不明白,你们天生就住在这儿,你们的命好,人对天生拥有的东西反而不会珍惜,只是因为来得太过容易。”黄新宇苦笑着说。

“我说爱龟,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小左突然说。

“嗯,我猜他喜欢的,哦不是,他正在逢场作戏的那个女孩,是一个杭州本地人。”周路风冷静地说。

黄新宇呵呵地笑出了声,说:“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猜着了。而且不仅如此,她不仅是个杭州人,还是个有钱的千金小姐,她爸爸是原来的系主任!就是说,她有能力能让我留在杭州,也留在这所大学里,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是啊,明白了,明白你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小左冷笑着说。

“对,你说得没错,”黄新宇满脸的笑容,极开心地说,“我就是那么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