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晕了?”

“谢谢,肖医生。”司徒雪沁故意加重了最后的三个字,然后朝肖风凌一个动人的微笑,继续替患者诊断起来。

经过一轮激烈的“外交”谈判,平时伶牙俐齿的老八在肖风凌的坚决态度下败下阵来,最后双方终于达成共识,造型定格为一个简易的小玉锁,由肖风凌每天贴身戴在胸前。

看到肖风凌惊奇的样子,老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才知道阴阳诀奥妙无比啊,这次的被袭反而给了你一个很好的实战锻炼机会,让你在危急关头挥出了潜力,所以灵力反而进步了不少。依我看来,你要多进行这种实践修行啊。”

“我最近好像回忆起一些可怕的东西,”老八一反平时的嬉皮笑脸,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小风,如果有一天,你现我这个朋友实际上是个对你有危害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徐大妈叹了口气,说道:“骨性关节炎,十几年了,这几天气转阴,疼得更加厉害了,上个楼都成问题。”

“是的,不愧是学这门专业的,看来你对药材还很熟悉呢。”司徒雪沁心中惊讶,先前被他猜到柴胡,倒不是十分的惊奇,因为柴胡是一味很常用的药物,味道也特别的苦,但她没想到肖风凌还能猜出其他的药物。

他继续向前走去,旁边走过一个女孩,忽然掉了样东西,被他拾了起来了。

没等他逃遁,那只可怕爪子就伸了过来,单手一把将他当胸提起。悬在半空的肖风凌仓皇间也不记得什么灵诀了,只是拼命地挣扎,两只脚在空中乱瞪。干尸手臂一抡,将他狠狠地朝对面的墙壁甩去。

肖风凌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李燕的脸有些红,毕竟对方只是个没有结婚的大学生,但为了丈夫的病,还是难为情的悄声说了出来:“就是夫妻那方面……”

“哼,又是这样,怎么每次我来都在做检查?”这护士挺漂亮,但黄燮却对她没什么好感。

“去!你这样的小白脸才有这资格!要不要我介绍个有钱的大妈给你?”肖风凌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师尊!”见肖风凌以诚待己,乌兴更加激动,“修灵一途,能者为先,年龄一事本不必介怀,弟子是真心拜师,诚心天地可鉴!”

令他大吃一惊的是,这“小辈”若无其事地一把就抓住了离水珠,还放在手中好奇地端详着,老人惊怒交加,赶紧全力动离水珠的寒气,但那团水雾对肖风凌没有任何威胁,等到老人觉不妙,想用灵力收回宝物时,珠子又似乎和他失去了联系,在肖风凌的手里一动不动。

肖风凌脸一红:“你……相信我?”

苏清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妹妹不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暗叹了一声,对肖风凌说道:“这样吧,看在妹妹的份上,我给你这位陪客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能谈到让我感兴趣的话题,今晚我就不管苏俏了,你们爱去哪玩就去哪。不过苏俏你可不准提示。”

那女子的声音却带着疑惑:“怎么前面没人了,刚刚明明感应到是这个地方啊?”

老八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大叫一声,黑雾中的“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什么?”

原本板着脸的肖风凌几乎当场绝倒:石头也会失忆?石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带着哭腔:“真的记不起来了……一个人孤单了这么多年……只知道自己和自己说话,好多事情都忘了……怎么办啊!”

一位女生听不下去了,把手中的课本扔向黄燮的脑袋:“就这垃圾理论还好意思说啊!亏你还是人家好朋友,这时候落井下石!”

果然是件稀世宝物!看着玉佩,孟山金的眼里尽是贪婪之色,他忽然心中一动,问道:“这龙佩雕琢功夫不错,不知是否兄台的大作?”

“唉,我们这个城市虽然不大,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这年轻人针灸之术让我开了次眼,那癫痫大作可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毛病,被他几针下来,连药都没吃,就治好了……”冯远志感叹了一声:“这水平,恐怕连擅长针灸的老刘都办不到……可惜他走得太快,不然真想和他交流交流。”

“哈哈,小冯,怎么你想转行学中医了?”潘教授笑了笑,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那年轻人……”

小姜看到潘教授的表情,奇怪地问道:“怎么,潘教授,您认识他?”

“不,”潘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英雄出少年……”

“是啊,晚上我去老刘那里一趟,给他这个中医协会的会长透个信,看他是否认识这位了不起的医林新秀……”冯远志露出思索的表情。

在回家的路上,潘临教授也在沉思着,他并没有对冯远志说实话,事实上,他不仅认识这位小伙子,而且对这个曾在自己课堂上公然“捣乱”的家伙印象深刻。为什么这个肖……竟然身怀如此高明的医术?而且那套针灸手法看上去居然还十分眼熟,难道……他竟然和那个人有关系?

不知是否被许多人记挂的原因,回到家的肖风凌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要是平时,老八准会笑话他一阵,但现在这家伙正沉睡在自己胸前的玉锁中,也不知要睡上多久才会醒。

虽说没有人耳边唠叨感觉清静了不少,但忽然少了个说话的朋友,肖风凌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个人对着墙壁呆的寂寞日子,感觉很不舒服。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肖风凌再次振作了起来,他知道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

由于谭天峻那里,已经有乌兴的人在监视和调查,那么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治疗苏清月的寒伤。

想到苏清月那冷艳的容颜和对自己亲切的一笑,肖风凌心头涌起了一股热流。通过今天的治疗实践,他现天衣针法中许多手法对灵力的要求相当高,而治疗苏清月那种寒伤的针法比癫痫的还要繁复困难得多,在灵力有限的情况下,必须想好一套合理的力量分配方案才能完成治疗过程。此外,自己“以灵运针”的手法还显得生疏,对灵力操控技巧也急需加强。

打定了主意后,他决定先不要冒失地通知苏清月治疗,而是在这几天里专心锻炼灵力。要是让老八知道平时一向不愿修灵的肖风凌为了“女色”居然弃医从灵,少不得又会是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