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美丽的湿淋淋的叶子会偶尔打落到车窗上,然后它们急促的滑向身体后面,有种快感,似乎和它们一样飞起来了。莫阿卡欣赏着,感受着,感觉自己像蜗居在黑暗潮湿的裂缝里转换的昆虫突然长出一对翅膀那样兴高采烈。下车的时候山上还可以看见太阳,大家都忘了疲倦便兴奋的奔上山坡。四个人虔诚的呼喊着要把自己馈赠给膜拜的大自然,然后把身体赤裸裸的掏空狂呼着抛给没有欲望的空气。太阳快要落下去的瞬间,白天的最后的日影在山坡流连的时候,像孩子一样,两个男人撕吼着朝消逝的太阳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伸开双臂,置身于这样没有欲望的地方,莫阿卡竟激动得落下了眼泪。远离已厌倦的城市,陶醉于森林的潮湿。在暮色来临之前,四个人搭了两个小小的帐篷,在一快草地上露营。之间还玩了篝火晚会,跳贴面舞,吃烤鸡和红薯。一阵狂欢之后,单语晴和他的网络男友相拥着走进帐篷。莫阿卡和阳泽洛讲了很多话,周围都是虫子的鸣叫声,偶尔还从不远处的帐篷里传过来压抑的呻yin声。莫阿卡笑笑,投入阳泽洛怀里睡过去,那一刻,她宁愿就那样停滞。很早,莫阿卡便醒了过,早晨的露水打在脸上,凉凉的,有种被凉爽抚摩过的感觉。生活把人的心灵改变得面目全非,这种凉爽让人一阵惬意。在闷热的城市,在昂贵的橱窗前,在充满泡沫的酒吧里,莫阿卡曾经就渴望过这样的抚摩,不是来自手指的温暖,也不是来自寂寞身体的摩擦。而是来自大自然原始的纯洁的真实的摩擦。她甚至有想过和牧非一起找快地方,像很多年前的那个传说一样,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莫阿卡仰着头闭着眼睛站着。只是这个愿望,终究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本打算早上回去的,因为单语晴的网络男友有个客户,他需要做些准备。关于单语晴的网络男友,莫阿卡曾仔细问过单语晴。他是一家外企的主管,被老板无限看好,老板的女儿还曾经和他有过一段感情,但是那个女的去了加拿大,她去了没有多少时间,就和他分手,她说那是因为她不再回来,不想伤害到他。单语晴说,他想抚平他心里的伤口,她已经深深爱上她的网络男友。两个男人喝了一罐啤酒后准备拆帐篷的时候,却突然下了场大雨,四个人抱怨着只得回到帐篷避雨。莫阿卡的体恤很单薄,阳泽洛脱下他的g—sTaR裹在她的身上。他用过阿玛尼香水,他的衣服上还留有残余的香味。阳泽洛的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体恤,他抱着莫阿卡抖。雨下得有点肆意,滴落在帐篷顶上的声音像渗透了愤怒的血液想要找到出口。听着雨滴从头上一阵阵压过,突然有种无可救药无可言喻的无可排遣的孤独和空虚。一直以来,莫阿卡都不喜欢下雨,一下雨莫阿卡就会没有理由的孤独和空虚。雨水像是她颓废的源泉控制着她,让她感觉到冷,感觉到孤独和空虚。它奴役着她,一直到现在。虽然身上穿了阳泽洛的衣服,但莫阿卡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可怜兮兮的瑟缩在阳泽洛怀里抖。阳泽洛抱紧了她说:“我们接吻吧,这样不会冷。”莫阿卡听见雨滴狠狠的滴落在帐篷上,她点点头。然后她感觉到阳泽洛的嘴唇轻轻压在她的眼睛上,他的气息和温暖覆盖了她。不再寒冷,不再瑟缩,不再孤独和空虚。想到雨停以后,又要重新回到那个浑浊的城市,带着面具,又要重新面对刺眼的阳光。莫阿卡准备许个愿望。愿一切痛苦都会化作6离的烟飞烟灭。只要灵魂虔诚,只要足够勇敢。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