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听从他的吩咐,乖乖站在原地,那么,她现在,仍旧是安全的。
真是低贱啊。
她不过需要倚赖他,继续维系王府的一切。
一红,一白,如此鲜明的色彩,仿同最明媚的春花一样,绽放在眼前,让他没有办法将目光移开。
太美的男人,在她的心里只会和妖孽有关。
是的,夕颜花。
这张脸,是绝美的。
“诺。”燕儿哆嗦地应声,急走到一旁几案上,取来太医适才开的方子,呈于夕颜后,又补了一句,“是冯院判大人诊治的。”
“臣妾明白。”
但,既入了深宫,出宫送葬,自然是不可能的。
此时,随着里面传来动静,她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腰际垂挂下的绶佩,惟如此,她方能支持羸弱的身子。
这句话很轻,但站在夕颜旁边的慕湮却听得分明,她用力咬着下唇,手,涩涩发抖得愈渐厉害。
她并非惧怕侧妃什么,只是不愿意母亲为此有丝毫伤神。
只能这样,不能不说!
安置完前面的一切,宫里果然派人下来,赐下一副据说是先帝时的金丝檀木棺,因先帝突染急症驾崩于颐景行宫,是以,根本没有来得及用上这副棺木,幸好当时荣王送了一副颐景特产的千年水晶冰棺,可保尸身长年不腐,故回到檀寻后,也没有再换这副金丝檀木棺,如此,这副棺木,今日,反成了纳兰敬德的棺枢。
“这——”慕湮犹豫了一下,旋即笑道,“是今晚在一小摊处得来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这花,却是你最喜欢的夕颜,我正想着,你是否要呢。”
她福了一礼,低垂眸华,静等着,并不先走。
府外的世界,原来,并非想象中那样美好。
一半为一歇于牡丹枝的卧凤。
莹白的光泽潋滟间,恰是上好的和田白玉。
“这两块玉璧是先祖留下的,今日,就赠予国君和湮儿,唯愿,璧和,人和。”太后的语意了蕴了些许的笑意,缓缓道。
慕湮借着福身谢赏,不动声色地将手从百里南手中抽出。
接下太后的恩赏,她转回身子,从自己的发髻取下一枝金钗,行至夕颜跟前,俯低身子,将夕颜披散的青丝鞠起,熟稔的手法几个弯绕,已梳成一简单的拢月髻,她将金钗插进髻间固定,依旧轻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