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谁不知道,虚伪!让你离婚你也不离……”

玉雨春咬咬嘴唇,又咬心。她出院后,事态有所改善。郝湘东晚上有时彻夜不归,多数也回来,只是很晚,但不再睡书房,和她一张床上睡着,可……

“走吧。”她把胳膊松开。

卫生间的门开着条缝,她敲敲门,递进纸去。

岳非没期望玉雨春有这样大的反应,傻呵呵笑着看向阳纯雪。阳纯雪拍拍玉雨春的头,示意她节制。

郝湘东盯着她看着,嘴角开始上挑,又束着腰抱进怀里,咬耳朵:“阳白痴,嫉妒和恶心的感觉你确定能分清楚?刚才看我对她好你嫉妒了,就怀疑我是不是对你说的也真心话!是不是恨得打我两巴掌都不过瘾?对了,这才是做外房的样……”

三年里,处长常有提点,可唐亚楠装聋作哑。结婚后,她感觉丈夫对她宠爱体贴,实心实意,也算有些能力,可以让她依傍。她更不屑于去和处长苟合,换那个破职务。

唐亚楠明白这些事理,从此便认了秘密情人的身份,不再提转正要名分的事。两年前,刘再坤又极力主张说服了唐亚楠与一直追求她的男人结了婚。从此各安天命了些,刘再坤来的也懒了,唐亚楠也有些较以前淡了。但见了面,还是会干柴烈火地烧一段,何况唐亚楠这次走了两三个月,尽管时间不是太长,可有些乍失复得的稀罕。刘再坤便一时丢开了还没吃到嘴的阳纯雪,和唐亚楠极尽缠绵。

郝湘东笑了声,轻柔地说:“就一会儿,几分钟,抱一会儿就让你走。”

“那是当然。可也得有个男人到现场帮着压压阵,要不他们看你一个女人再欺负你。”

他拿出手机,看一眼,忙接了,笑着叫了声:“哥。”

等待冬天:呵呵,明白了,那狗熊惹你生气了!

郝湘东受铃声打扰,微一停顿的时候,阳纯雪觉得他应该接电话,从他身上滑下来。是他的手机响。

一阵焦烟自舌隙间钻上来,冲入鼻孔。阳纯雪一时没明白哪来的焦味,闻闻了。郝湘东没闻,直接撂开她,站起来进了厨房,关气,熄火,提起水壶倒锅里一些水,一股青烟瞬间升腾起来。他又把抽烟机按开。

“庄文尚买下的。”

“为什么这么对我……”她想着,委屈,又加气恨,“你干嘛要折磨我!”

最后阳纯雪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睡过去了,醒来天已透亮,她挑挑眼睛看看郝湘东,有些迷惑:“你没走?”

郝湘东故意不回答,接着说:“不要觉得自己很无辜,其实都是你惹的祸!我去你要再关门不让进,回去还有玉雨春好受的。”

“开门!”她被气晕了,忘了什么情况,抬手拍在门上。寂静的家中,喊声与拍门声一块震憾传播。

“雨儿,你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她说我永远失去她了,她为我可惜!……知道我听了心里什么滋味吗?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可我真的后悔了!湘东,你说,我可以后悔吗?我还可不可以回得去?”庄文尚望着郝湘东,追悔,痛苦,希望得到一些走出迷潭的真言。

郝湘东见她这样,嘴角裂了裂,没忍住,笑出来。阳纯雪推开他,抱着被单起来,拣起地上的裤子去了卫生间。她整理好又出来时,郝湘东坐在床上,正用手摸床单上的那片湿血迹,抹到手上之后,看看,再擦在床单的另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