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不是太小了,应该也进入了少-妇级,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但骨子里有男人渗入过的气息,流动着一种性感。沙宣顺发,带了幅时尚的黑框近视镜,大眼睛在里面闪得很妩-媚。脸细长,身材也细挑,不过,该瘦的瘦,不该瘦的地方似乎也不突出。阳纯雪觉得她胸前的高度明显用加厚的海绵胸罩给撑起来的,有些生硬。

“不行……”

郝姐姐一听有些恼,“都差不多办好的事了,你这么说?你和湘东也这么说的?他可是说一定得办成,办不成就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死东西!一句话就扔给我了,他管也不管,倒是他收人情,我这儿白费力赚你们两口子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

郝湘东从来不上网聊天,他没兴趣,也没时间。现实世界里,每天都有无数种事务,人,电话追着他,使他很少闲坐于电脑桌旁。

郝湘东却脚踩着地上的被子站起来,搂着她的裸身,往衣柜里帮她挑,说着:“天又不冷,在我面前还遮掩什么?有我没看过的吗?……这件!”他拿出件连衣裙来给她。

他一直看着她的脸,两弯长长的睫毛竟忽然凝上些水晶般闪亮的东西,他的心颤了下。然后看到一滴浅浅的清泪从一个眼角溢出来。他用舌头舔上去,留到她脸颊上更多的湿意。阳纯雪被这些湿润一下带走了魂魄一般,两臂猛然地抱住了他,希望那些被他摄走的魂魄可以再粘回她的身体里。

“谁老公!谁外房!再说我跟你拼了!”

郝湘东充耳不闻。

玉雨春忙说:“谁不满意了!”

打电话把郝湘东叫出去的人是庄文尚,他已经在左岸等着了。郝湘东找到他,坐到他对面,问了句:“心情不好?”

“洗洗吗?”玉雨春又问。

郝湘东也跟着站起来,往里去。阳纯雪扯下床上的脏单子,看下面的垫被也浸了一滩血迹,轻叹一声,先不管,连铺了两层床单,爬上去躺下。

许主任是个典型的生存主义者,有坏人的品性,也有些好人的心气。有些事情他不屑为之,例如用下三滥的手段,或者权势钱物利诱女人上床之类的行为。但他不为之,他人为之,却也装耳不闻,甚至主动提供方便,就像对刘局烂玩女人的事情。便又有些为虎作伥。所以,他是好人中的坏人,坏人中的烂好人。

饭后,他们又去了k厅。对方阵营里也有位女士,和阳纯雪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酒桌上很活跃,足喝了许主任两倍的酒,依然毅立不倒。许主任从进了k厅就半躺在沙发上完全醉过去,让他唱歌,推了几遍也推不醒。

能有谁来!除了许主任和刘局她还认识谁,这儿!这儿没有与她联系着的同学和朋友,也没听说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