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梦里,无知无识,只是茫然的空洞。。。。。。晨光透入,是边上的水窗,想不到在微微摇摆的船上还睡了个好觉,伸个懒腰,马上心里就填充了很多叫人忧心的事,这样下去会得忧郁症的。“康灵大人!!”朝珍一脚把门踹开——拜托有点女人的自觉好不好!“怎么了?”我长叹一口气,本来告诉她她还是个女人的事实,却被她一把拉。。。。。。用拽比较帖切,强拽着跑了出去,这家伙一着急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跟上朝珍的度,到了船甲板上,船上所有人员都齐了——拨开骚动的人群,在大海的彼方,是一点黑幽的光火——看上去很小,那是什么东东?“是琮国的海战队!”织水拽握着双手,情绪很激动。“你的仇人吧。”我平静的抓着铁栏看着黑火升飞上天空,“那代表什么?”“那是毁灭前的黑火,就是说他们要消灭我们。我们的国家,就是毁灭在那黑火之下。”汹涌的仇恨之潮水在织水体内翻腾,苦于无力报仇而紧咬着牙关。“看来封印解开了。他们一定是要进军到魔界的本6。”争服欲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轻蔑的一笑,顺手翻飞而起,“想报仇的话,就抓住我的手。”我伸出手,织水豪不犹豫的拉紧我的手——微带着一点复仇前兴奋的笑容。“好大的整容,足有近百艘远战军舰。”朝珍惊叹道,“我的北方神殿也才一百多。”“琮国是我们那军事力量最强的。整个幽离大6已被它吞并了大半。”有织水这个解说员还真不错。“我想劝他们回去是不可能的吧。”远远看着壮观的舰队逼近,“先去看看吧。”还没到近前,数百道火光从舰队里飞冲而来,“真是一点也不友好!”同样驱使火色之力的朝珍拂甩起粉色纱袖,猛烈的火光沿着海平面升起,将袭来的火炎同化,“这边过去就是北之神殿的临地,康灵大人,属下请求将他们全部消灭。”“朝珍?!”束威很惊讶——朝珍虽然脾气不太好,但绝对也是个善良的人。“去吧。”我点头之后,朝珍像似袭天的流火,直飞而去。“束威。你不明白她的想法吗?”“属下不懂。”“沿这条海路而去,先被他们袭击的肯定是朝珍的属地,现在的局势如果在遭到外军入侵,会死很多人的。”束威点头微应了一下,“我们去帮她吗?”“走吧。”我率先飞过去。对方没了动静,到了近前才看到朝珍想要说服对方退回去,“你果然很天真哦。”我飞落在她身边。“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杀无辜的人。”朝珍一丝苦笑,看来说服无用的。“华国的织水公主?!”对方的将领一看到织水就两眼放光,“原来你还活着。”“杀死我爸爸的人!我要杀了你!!”织水舞剑便袭去,对手身藏在厚重的黑色盔甲之下,身手却极为敏捷,退步之后探手反袭。我一步上前,空萧斩划出白银之光,“化剑族??人类??!”从他只露在外面的双眼足以看出他的惊讶。他后退一步,拿剑指着我,“小子,交手之前先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小辈。”被人这么看不起,心里真窝火,“什么?无名小辈?!”我只是不高兴的把嘴一翘,空萧显形,双手叉腰很失风度的大叫,“你以为你是谁?!”“给我听好了!我是琮国的远征大将军——其火!”他把剑深插进木陟地板上,很高傲的说。“魔姬大人挥下,南之将军目血!”一旁冷视的目血出手快如雷星,手到对方近前,冰光一闪已将他封冻起来,“对康灵大人不敬就是这样的下场。”话语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刚才的一幕已经很说威摄力了。“目血先生,请让我来杀他。他杀了我爸爸!”织水肯求道。目血无声的退到一边,织水高举着宝剑,可是以她的力量是不能打破目血的冰的,我顺手在她剑上挥洒了一点雷火,待她一剑斩下,赤热之气四散飞开,连血都被凝固了。。。。。。织水长吸了一口气,“看见了吗?爸,女儿为你报仇了!”那一击耗掉了织水全部力量——足以见得她的恨有多深,待她无力的摊软下去,束威把她扶起来,“没事吧。”“谢谢,束威哥哥。”织水笑里却带着一丝苦泪,不知是对亲人的思念还是复仇之后的兴奋。不等我们反应过来,雷光从四面八方袭来,其它战舰上还有不少敌对人员。。。。。。体内一阵烦乱的感觉袭上心间!越来越接近暗葬的封印,我也越来越接近最初的我了!连我的血都在翻腾着,我捂着嘴,鲜色的血从指间溢出,一道黑影趁机袭来,我眼角余光一视,一阵血肉飞溅,连尸骨都找不到了。我真的能压制暗葬的力量吗?!只是挥了一下手,血红色的邪光照散,除了脚下的战船以外,其它的全部化为散乱的沙尘,无数惊惨的叫声回响在耳边——大海一下变的空静了。“不想和那些人同样下场的人,给你们一次机会,投降吧。”我用傲视一切的眼神扫视一下四周,他们已经尽数跪倒。。。。。。我讨厌这种紧张和不安的感觉。“我想休息一下,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是!”。。。。。。我的心在一点一点被吞食,我越来越背离自己了——一直以来想保护她所想保护的一切的我,却是要毁灭一切的存在体。妈。再一次给我坚定的心吧!次日清晨,战船到了破裂的封印之前——像个巨大的紫色蛋壳,却被打裂开无数的洞口,隐隐的感觉到黑色的力量在弥散。“这种不安的感觉。。。。。。”朝珍眉头一皱,低语道。“暗葬的力量,整个大6都是由那个力量支撑。”事过千年,幽离大6倒底会变成怎样的世界?“大人,再过3个小时就能到达哈马提港口了。”战船的士卒上前禀告。“恩。”我只是轻应了一声,目视前方,在视线的尽头就是全部生命的尽头了。痴痴的望着远方,存在得太久,就忘了时间流去的感觉,只是知道过很一段时间,已经看得见6地了,也听到束威轻叹一声,“总算到了。”看见海岸边站列了整齐的军队,估计是看到返回的战船只有一个吧。身边的织水跃跃欲试。“快点停船!”岸上有人喝道。停就停吧,我率先飞身而起,其他人由后赶来,还没靠到岸上,无数飞箭袭来,风气卷起,把飞箭冲散。“真是不友好。”一齐冲飞到岸上,所有的攻击都是无谓的。我把手按放在地上,这种邪恶的波动正从地底深处涌出来,切!一定会封住的。“虽然过了几千年,但是封印的阵心我还记得。我们的目的地是罗西城。。。。。。不过,可能改名字了哦。”这么长时间,什么都会改变的。“如果是那里的话,我可以带路。”织水走过来,眼里是对周围人的仇视,他们盔甲上的图案让织水几乎冲扑上去。看出她努力压制着复仇之火,咬紧了牙。“如果想杀了他们的话,就去吧。”如果换了我,我会杀光他们。“不想再让哥哥看到我杀人了。”织女含情脉脉的看着束威,痴迷而深陷进去的爱恋。“那么,滚开吧!”扬起一阵猛烈的风气,把四周的人吹散,“蟒。”“真麻烦!”一句抱怨之后,蟒飞身变成一条巨粗的飞蛇,解开了一小部分封印。“多嘴。”我也还了它一句。整个大6都弥散着毁灭的气息,战火四起,放眼望去,处处烽烟正浓。“真是野蛮的地方。”朝珍厌恶的甩了一眼。“由暗葬来支撑的大6,和我想像的一样。”不同的只是一些无聊的细节。不知何时才会灭了战火,喊杀声和哀哭声交织着。一笑之间,又离去了一座高山。到了夜里,大家都熟睡了,抱了已经睡去的小蟒,靠着一棵树。“不睡的话,明天没精神的。”目血往火堆了扔了一根干木,织水靠着束威睡着了,目血对此也只是轻言一笑。“没关系,本来就只是魂体的我不用睡觉也可以。”“是睡不着吧。”他看着舞动的篝火,就像能听到我的心的话语一般。“恩。”埋着头,一点睡意也没有,“目血,你不怕吗?会死的。”“为了康灵大人。我想束威和朝珍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拨弄着柴火。“除了谢谢,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笨拙的语言——还能说什么。妈妈,你睡下了吗?你的梦里会有我吗?好想知道啊!望着那轮圆月,痴傻的微笑。不知道几时了,远远山与山之间出现一点红晕,是日出吧,好红艳的色彩,是血的颜色。束威轻轻的呼声已经消去了,醒过来的他,看看靠着他胸口睡下的织水,很为难的看着我。猪,看我干嘛?!真想冲上去把他的头扭到目血那边。“睡得还好吧。”目血默然的说,已经习惯了他那种寒冰一般的说话方式。“恩。”不能直坐起来的束威很无奈的笑笑。朝珍甩甩长,“康灵大人没有睡吗?”“我这么有精神,怎么可能没睡呢?”站起身,还是一点睡意的都没,“哦,我饿了。”“这里再走一点就有城市了。”织水从束威身上爬起来,丝毫不为晚上的事难堪——当大哥哥就得照顾好妹妹。“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抱着还在休息的小蟒,肚肚又开始提抗议了。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血色的太阳,好像暗示着血色的未来。进了城市,我们赶快买了一身服装——异大6的服装和人间界的学生装——太显眼了吧。灰黄色轻布衣服,以浅绿修边,衣身则有纯白色的条纹,像礼服一般。配上洁白的宽脚裤和系着结的白色腰带,显得很高贵——“我们不是要尽量不引人注意吗?”我马上提出异意。“怎么说我们也是地位很高的人嘛,怎么能穿那样粗布衣服呢?!”朝珍在铜光镜前很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衣服——绢丝粉色的长裙,身围半透明的轻绫,束起的长用朱紫的缎带系着,宽大的袖口以乱花修边,几位店员都看傻了。“这不是更吸人注意了吗?”束威红着脸,让目血为整理衣衫,微黑的衣料更显出他的肤色,系着的腰带随风而起,长而飘逸。而屈身为他拉好裤子的目血主要以白色为主,纯纯的白色,和他的个性一样,配着风乱的银,显得纯洁。织水也换上花莲似的衣物走出来,看着目血他们两个,气呼呼的。“这样怕会引起小偷之类的人的注意。”我低头看看裤子,会弄脏的吧。“哼,看看谁敢在太那个什么头上动土。”朝珍满不在乎的说出这句中国古话——看来她在人间界待的时间短了点。不好意思指出她的话里的词,我只好忍着笑转到一边去。“是太岁头上动土吧。”束威毫不给她面子指出来,而朝珍则是快扑上去咬人的样子。“深涧这个样子。。。。。。感觉少了点什么。”朝珍似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我,拜托,我们又不是要出席重要的晚会。她随手将一条紫色缎带吸到手里,很温柔的为我绑在额上,“很好看哦!”“可以出了吧。”束威很不是时候插上一嘴。“我要掐死你!”正陶醉的看着我的朝珍凶相毕露飞扑上去。。。。。。这样子怎么上路嘛?!弄脏衣服是小事,一路上我们都被人注视着。看什么看?!又不是马戏团的猴子!“织水,大概还要多长时间能到?”我闷闷不乐的问。“恩,很快,大概明天吧。”明天吗?就要面对暗葬了,心跳变快了,是紧张也有一点害怕。有些事,能到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无法再逃避。走出城镇,清爽的风气扑面而来,避开那些烦杂的眼光,心情微微宽松了。小蟒再度变成半魔化状态,载着我们飞于天云之里,却远远看到一大队飞龙迎面过来。“琮国的飞龙军团!”织水看出他们龙身的上的图纹。“避开他们!”不想引无谓的争斗。还不等蟒调头绕过,对面的飞龙队纷纷施出魔法攻来。想毁灭一起所看到的异国人吗?很符合在暗葬之力支撑的大6的人的想法。“正好,用龙的话应该会更快到达。”送上门的交通工具。作为战斗工具的龙一般是飞行度很快的。以我们为中心刮起一阵猛烈的风暴,还是不想杀他们吗?束威。所以你才只是把他们吹飞而已。龙还真是很难训服,摇晃着身子想把我甩出去。连你都搞不定我就白混了!牛脾气一起来,我猛的拉起它的缰绳,勒着它的脖子,“都这个时候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情陪你玩!再违抗我的话就把你撕碎了!”我凶狠的一说,它乖乖的让我骑上去了。不给点凶相以为我好欺负的。灰黑的龙身,坚硬的外皮,深遂的眼睛,是龙中的上品。展开双翼,升飞入天,“我不喜欢这些人,把看到的一切都毁掉。”朝珍低埋着头。“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也不过是牺牲品。两千四百年前,暗葬之力第一次醒觉,我好不容易把它压制下去,分割开魔界的大6来封印它并狮下了三层印阵。暗葬会左右人的内心,让人有极强的征服欲。”从来没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有过错。锋烟四起的大6,鲜血染过每一寸土地,流动的溪水都带着微微血丝。未来是红色的,血一般的红色。。。。。。捧起一点清水洗去脸上的汗尘,朝珍点起一点火色,织水拉着束威去抓点野兽做晚饭。飞了一天的龙飞相依相靠,卷身而眠——同类之间的相互怜惜却无法从人的身上看到。清爽了很多,这些天都没认真的洗个澡呢。怕是有味了吧,有些担心的闻闻身上——我又没有很灵敏的嗅觉。目血低靠着龙身,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睡着了一般。想事情吧!那还是不要打扰了。“目血,束威整天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你还这么悠闲啊。”朝珍真是会找话题。“恩。”神色不为所动,目血抱着双手。相对来说,没有轰然的雷声和大地撕裂的声音,这里平静了很多,只是空气游散着轻轻的血腥味。“大概会提前到达吧。”我走到火边。“应该会。”谈到敏感话题,朝珍皱起眉头,“听深涧描绘得我都担心起来了。”“很正常的,不管是谁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这样。”“你不会感到害怕或别的什么吗?”朝珍用一种“你是人吗?”的眼神看着目血。“害怕也不想表达出来。”还是不动声色,束威他们带了些野味回来,朝珍一边看着束威收整这些东西一边问,“烤着吃吗?那是人类常用的方法呢。”“恩,从深涧的母亲那里学来的。”束威做饭时也很专心。。。。。。像妈妈做饭时一样。不禁挂带起微笑,看着来是很温馨的一个冒险团。看来在人间的时候我Rpg游戏玩太多了。一梦初醒,还以为天色未明,细看之下才知道是阴云遮天。一丝光都透不下来,还真是附合我们现在心情的天气——压抑。是我想的太多了吗?这些云。。。。。。暗示着什么?猛然间,我们正上方的云像被锥子捅开一般,有什么东西靠近了!我们神色紧张的抬头看着天空。。。。。。琉璃仙境!守护着人间的昆仑族守地竟会出现在魔界。看来我封住魔界的大结界也因为地脉变弱而散尽了。“深涧!没问题吗?”朝珍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面对那样的敌人,再夸张的紧张都不为过。“恩,是自己人。”我松下紧绷的神经。妈妈会在上面吗?有一丝期望,同样也多了一分相反的期望。很想见到她,看看她的容颜,却又不想她在我眼前死去。带着众人飞上浮游的大6——其实成为岛比较好。自然的风气倒是都市里少有的,“深涧!”双脚刚一着地,真羽便猛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用力过猛得直把我撞倒在地上,任自己的眼泪挥洒在我眼前,让我看着一直很坚强的你的脆弱的一面!呜呜的哭声把我的心都搅得阵阵酸楚。朝珍在一边气得直咬长袖,束威愁的看着死抱着自己不放的织水。“不过才分别几天嘛。”这样被女孩子压在地上真难为情,而且当着这么多人在场。。。。。。会被误会的。“好了,真羽,真神大人正等着呢。”凰仪缓步而来,真羽把我拉起来,“换了一身蛮好看的服饰嘛。”“当然了,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朝珍挑逗似的说。拜托,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一路随着凰仪步到里殿,两旁已经站满了昆仑族人,看我的眼光虽然没有以前那样仇敌似的凶狠,但也算不上友好。而我们正前方浮悬着一团幽幽的绿火。“你的排场蛮大的哦。”“你还真是不懂开玩笑的时间和场合。”他稍稍顿了一下,“马上就要到达暗葬封印的正上方了。你把情况说给这些人听吧。”“你认为就算加上他们能挡得了暗葬的一招吗?”难道他就不想减少无谓的伤亡吗?“我们誓死保卫人间界。”他们一起用响亮的口号来表达他们的决心——没有实力再怎么样的决心都是无意义的空谈。“暗葬是毁灭一切的力量,它的破坏力在我们联手之上。”简短的两句话便使四周顿时安静下来,“真是一场要命的赌博。”“也是一场必须要取得胜利的赌博。”真神也同样表达出他的决心。“你们最强的封印术能有什么样的效果?”还是切入中心吧。“五行封阵,我来加持的话也能封印世界。”“那么我们把最强的封印阵的范围缩下到暗葬的封印吧。”不管别人的插手,这其实只是我自己的战斗,难得的无力感,身为整个魔界的核心的我,拥用这么强的魔力的我,也会有这么无力的时候。我步到岛的边缘,再迈开一步就是无边的暗色云层。猛然间整个岛剧烈的颤抖,差点把我摔下去。整个岛受到了强烈的外力排斥!是暗葬!我们已经到达正上方了!开始了。。。。。。决定这个世界是否还能存在下去的战斗!死无生息的都市,繁华已成了过去,站在城里,原本以为由天而落会引起一阵骚动。“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朝珍张望一下四周。“没有搬迁或被抢劫的痕迹。”目血很冷静的做出判断。“没有任何生命体存在的感觉。”为何我会如此的不安?难道是。。。。。。时间似若静止了一般,偶有一阵风起,卷起无数沙尘,没有血和尸体的腐味,所有的生命都不存在了。“目血,你们先四下找找,现存活者马上带离这里。”额头上竟有一点汗珠,不祥的感觉。“是!”三将军分头离散。“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织水惊慌的四下观望,“不可能会这样的?!难道那些入侵者杀了所有人?”面对自己的故所变成可怕的死城,织水六神无主。“不是,没有流过血的痕迹。你离开这里多久了?”“大概一个月。”那么长的时间,就算战争也该结束了,但是所有的人呢?连入侵者也看不到?!昆仑族人也受命四处搜找,确定了此地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真是叫人不安啊。我们的正下方,毁灭一切的源头。。。。。。“开始吧。”我手间缠绕着云紫之光,驱散最后的一层封印。紫光融入地下,片刻,地面开始由微到强的颤抖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地而出!来了。。。。。。在我们四周升起三根雕龙巨柱,黑暗的石色间有丝丝粉白的裂痕!我走上前,伸出手去感触龙柱的力量,没有半点我的魔力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暗葬的死灭之力。我真是太天真了!不由的自嘲的露出笑意,原来在很早以前暗葬就已经在侵食我的封印,我还天真的以为我能够封住这毁灭一切的力量。“原来很早以前暗葬之力就已经破开了你的封印。”真神也察觉到了。“难怪我们交手之后,动用那么强的地脉之力,魔界仍没有崩溃。”原来早有暗葬的一部分进入我的血脉——魔之地脉里。不过也好,这样就不会有太强的负罪感——最少,不是因为我和真神的战斗才让世界走到这一步。“这里所有的生命可能是被暗葬吞灭了,大家小心!”封印的阵图在手间闪现,魔界至高的封印法——封天大阵!缓缓落下的紫色光幕封住了整个城市。“五行阵印。”绿然的光色在我的封阵下渡上一层碧色。暗葬的主体还在这里,那么就让我引你出来吧!一滴血,微带着紫色落到三龙柱的正中心,我的血,我的脉。。。。。。你也是我的一部份,暗葬。。。。。。黑色水光喷涌而出,四周立刻弥漫着死邪的气息。伸出双臂,迎接我的另一部分,来到我这里吧。。。。。。最后一眼,看到黑色泉水飞涌向我这里。。。。。。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已经不再是我。。。。。。“深涧!不要紧吧。”束威向我走来,却被目血一把拉住,“小心!他不是深涧!”是啊,又是这样的感觉,能看能听,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话语。只是想毁灭所看到的能动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没有源由的深深的渴望,头微微埋着,脚下映化出绚丽的魔阵,没有光的感觉真好,真想让眼前只剩下红色和黑色,眼前有几个不知所谓的悲哀的生命。“大家合力封住他!”那不远处的一点绿火,和我有同样的生命脉动,但是,只要有灵魂就必须毁灭!紫色的魔之光华和绿色的灵动之光闪现在眼前,我讨厌光!伸展开双手,背上扬起一对黑色的巨翼,这代表了什么?黑色,映着头顶上浓密的黑云,这是毁灭的序章!“亡音。”脚下的阵印缩合入地,一具具白骨之躯破土而出,“没有灵魂,完全靠我的意识支撑的存在体,去吧!将所有活的生命变成死。”安祥的话语,没有一丝邪恶的傲漫,平静似如无风的池水。白骨晃动,出细微的声响,猛烈而快的袭去,“深涧!快醒醒!”朝珍舞动粉色的绫带,火光漫舞,却也只是华丽而无力的表演。白骨士兵冲破她的火炎墙。目血把双手按放在地上,一面冰寒的墙壁由地而升。“无意义的反抗。”将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冰墙应了一声脆响,崩散而落。“果然厉害。”灵绿之光强烈而夺目,我的白骨消散成了沙灰。讨厌的光!眉宇一紧,“黑炎。”脚下生出狂猛的黑色火光,沿着地面飞散出去,把一切都变成死!又是那讨厌的绿光,想就此挡下我的黑火吗?“反抗是没有意义的。”“我们不可以让你毁灭世界。”真神语气坚定。“生死被来就是最初的定律,只要有以生命体形式存在的物体就必须要面对死亡。”“可是你却要毁灭所有生命。”我驱散快要袭到他们面前的黑火,很奇怪,心里有种很异样的感触,是什么呢?“所有生命的尽头都是死亡,连最高存在的你也逃不了。”“就算是那样,也应该让他们自然死亡,而不应该由你来强制的毁灭!”左手伸向前方,一点黑光显现,上下伸展弯曲形如弓箭,“如果是那样,那我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诛杀一切!右手划开一道黑色光束,锐利如箭,“我是为了我的存在目的而存在,亦即是消灭所有生命。”长箭射出,两个封引法阵全部碎裂散尽,“以你们的力量是对付不了我的,就好像所有生命都要走到毁灭这一步。”我的力量是至高的,这代表了生命的终点只能是消亡。“为了自己或是为了别人,你们再怎样努力都无法阻止我。生的东西必须面对死亡。”再度滑造出一支利箭,“我会让一切都安然的灭去,就像这里一样。”“你杀了这里所有的市民?”织水悲愤而惊怒的问。“是的,这是我的存在意义和价值。”“可恶!”她举起手里的利剑飞快的袭来,全然不顾身后尽力像叫住她的束威,“不要去!织水!”指间松开,黑箭以无法形容的度袭去,透过她的心间,血光飞散,我所喜欢的颜色,脸上露出一点微笑,亲舔着溅到指间的一点血色。“织水!”束威跑上去抱起满身血色的织水,死人是无法开口的。眼角显露出一丝锐利的杀气,脚步一紧,探手伸向惊呆住的束威,却有人一把拉握住我的手——目血,度蛮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