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死死地盯着马超,马超坚持得越久,他对马超越加忌惮,年纪比自己小五六岁,却已经如此厉害,等他长到二十岁,气力大增时,自己焉是他的对手,到时整个西凉还不是他姓马的,不管是为了主公的霸业,还是为了自己西凉第一将的威名,马家小儿都留不得,必须要将他斩杀,而只有将他斩杀,才能挽回这次的战败,让主公东山再起!

马超觉得很奇怪:“韩信的遗物怎么会在你身上?”

成公英策马上前,提醒韩遂:“主公,前面林木繁茂,恐有伏兵,不如绕开此处,”

无论如何,武威郡不可弃!

马腾连忙将贾诩扶起:“文和,得汝相助,如虎添翼,我现在任命你为武威郡长史,为我武威军之军师,为我掌兵,不知你尊意如何?”

贾诩苦笑道:“都是故人,贾某就实话实说,跟随董刺史入得京城,掌控朝廷,贾某必定官升三级,可跟着你们呢,你们不过是董刺史的附庸……”

马超看出贾诩的震惊之色,淡淡一笑:“贾先生,学生还能推测出,一月之内,袁绍必定假传何大将军的命令,让四方州郡诛杀十常侍散布各处的家人,十常侍必定狗急跳墙,诱杀大将军!”

马超苦笑道:“父亲大人,董卓现在有十万大军,占据半个西凉,又控制河东郡,有盐铁之利,天下没有那个势力是他的敌手,我们现在只能跟他虚以委蛇!”

马腾一愣:“袁绍劝大将军召外军入京兵谏太后?为父怎地不知?”

马超又从军中挑选出八十多个有制造天赋的人,拨给马休,组建马家军的兵工营,这些人带领数百个工匠,开始打造马镫、马蹄铁、高桥马鞍。

他说着,从旁边兵器架拿出一把宝剑,递给马超:“大哥,你看这把剑,就是记忆合金啊!”

马休拿着那袋种子,带着马腾签发的将令,招揽老农去了。

马超谢过庞德,骑上照夜玉狮子,返回太守府。

马超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原以为只有人类才有无人妒忌是庸才的道理,原来马群也是如此。”

那队长一脸坚毅地说道:“末将便是死,也不能坏了军规!”

庞德没有再说,微微一笑,牵着马走了。

马超想起,傅玄的《乘舆马赋》中记载,马超攻破苏氏坞堡时,坞堡中有百余匹骏马。马超部下都争抢膘肥身健的马匹,只有庞德选了一匹体形瘦小样子丑陋的黑嘴黄马,大伙都嘲笑他。后来庞德追随马超征战渭南,这匹马脚程迅疾,行动迅速,其他马都赶不上它的速度,大伙这才佩服庞德的慧眼识马。

马超看得清楚,这群神情凶悍穿着囚衣的人是刑徒,因守城匮乏人手,父亲释放牢里罪犯参战,能杀敌立功者,就能豁免罪责。

姑臧城里,太守府,马腾惊讶地看着马超:“超儿,为父记得,你从小都不好诗赋,为何这几日能连做三首诗,一首诗是传世诗,一首诗是镇国诗,一首诗是鸣州诗,便是名闻天下的文圣蔡中郎蔡邕恐怕也做不出啊!”

阎行派人去请韩遂,韩遂以为马腾受不了,要放弃镇西将军的官衔,要归降,连忙领着麾下大部将领和各羌胡部落首领,在数千精骑的保护下,来到姑臧城下。

马腾全身披挂,一脸疲惫,站在姑臧城头,望着城下乌压压的铁羌盟军,长叹一声:“没想到,韩遂匹夫竟然笼络来这么多羌人,这番我们父子性命休矣……”

只不过,马超现在只有十四岁,武力还远不到他历史最巅峰的时期,他现在的战力只是巅峰武宗,跟传闻已经进阶后期武圣的吕布差六个等级,差距悬殊,他得苦练!

若在史实的东汉末年,汉羌百年战争,怨恨似海,马超断不会这样做,也做不出来,但他现在魂穿过来,惊讶地发现,这个时空跟史实时空略有差别,这个时空的诗词歌赋绝对不是无病呻-吟的玩意,而是有极强精神攻击能力的!

马超处变不惊,单人独骑,冲入羌人阵中,人马如龙,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一枪横扫过去,七八个羌人栽倒马下,银色长枪盘旋一周,枪尖犹若凤凰点头,十数个羌人捂着咽喉栽倒马下。

阎行性急,冲到阵中,直接把麾下一个骑兵从马上拉下来,然后飞身跳上马。

此时两军对峙,战马狂奔,特别是阎行一方的战马,刚被大火烧过,焦躁不安,一个骑士若是落下马下,很容易被战马践踏而死,方才那个被阎行拉下马的骑兵就被身边战友受惊的战马践踏而死

阎行麾下那些骑士看到这一幕,都升起兔死狐悲之心,同时对阎行心生不满。

马超见状,冲阎行那些士卒大声喝道:“这样不讲仁义的主将,尔等跟他有何前途!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马超说出这番出自《孟子》的话时,灌注才气。

孟子这番话虽然不是战诗词,却是流传千古的圣贤经典,威力不亚于传世之诗,当马超说这番话的时候,氤氲才气陡然扩大五倍,充塞天地之下,犹若细雨濛濛,将阎行那些从山谷里逃出的将士笼罩起来。

阎行刚才的做法确实有些不仁不义,让他麾下士卒将士心寒不已,马超这番话正中他们的心坎,而这些将士都是没有才气的武士、武师,根本经不起马超这种才气附带圣贤言论的致命精神攻击,纷纷冲阎行露出愤恨憎恶的神情,再加上形势危急,有些将士见风使舵,齐声喝道:“马将军,我等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