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到书房,扎巴便要将房门踢开,叶风荷阻道:“走那边。”拉着他从窗口潜入房中,脚尖刚一着地,蓦地从斜侧里横过来一柄长剑,正架到叶风荷的项上,叶风荷心中大骇,未及看清,却听扎巴喜道:“师傅是你。”赞布罗也没想到是他们二人,一怔之后,将长剑回撤,低声说道:“小声说话,跟我来。”说着,扯住二人潜到暗室门后。

叶风荷赶紧侧身闪到她的面前,佯作一脸无辜,说道:“你不要疑神疑鬼的,这么晚了到我的房间便是为了捉贼么。”铁芙蓉嘻嘻一笑,却在床边坐下,说道:“我看你倒像是个小贼,这两天鬼鬼祟祟地究竟在搞甚么名堂?”叶风荷怕她现藏在床底的扎巴,便坐在她身边,说道:“我不是和平常一样么,每天不是陪你说话便是在院中练剑。”铁芙蓉见他和自己坐得甚近,脸上微微一红,却也未曾移开身体,说道:“说得好听,这两天你何曾找过我说话了,每次都是我跑来找你,而你又是敷衍我几句便走开了。”

叶风荷喜道:“你终于相信我了,我这就将你救出去与你的徒弟见面。”赞布罗阻道:“不可,万万不可。”叶风荷奇道:“难道你不愿意师徒团聚么?”赞布罗道:“这倒不是,只是我现在功力尽失如同废人,若是贸然行事让老贼现了连你也要受到牵连。”叶风荷急道:“你不必担心我,这个地方我早就想离开了,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溜之大吉,你若是想报仇,便将身上的内伤养好了再来也不迟啊。”赞布罗摇头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与其我们就这样毫无把握地逃走,还不如再等上几天,待我破解了老贼的手法,到时便大可与他打上一架了。”

叶风荷换上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提起剑来便要推门出去,忽然念头转起,转身回来找了一块黑布掩住脸孔,只露出一双眼睛,装束完毕,对着镜面心里暗笑,自幼长大还从未扮过蒙面人,这次倒要好生体验了。

云中平呐呐道:“话虽如此,但以这种手段强取豪夺,未免…未免…”盛柯飞接口道:“未免太卑鄙了是么,嘿嘿,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是不用一点计谋,那个赞布罗怎会将这神功交给我们。三师弟,你不要再犹豫了,应该和我们齐心协力将这部‘我欲乘风归去’神功拿到手,为本派的未来大计尽一份绵力才是啊。”

二人又说了一会,叶风荷心里便盼她赶快离开,但铁芙蓉谈兴正浓,只是说个不停。叶风荷只得找理由道:“我要回房将换下来的衣裤洗了,你先走罢,待会我再过去找你。”铁芙蓉不便进他房间,只得说道:“我心里闷得慌,你可要快来找我啊。”叶风荷答应,等她离开,连忙闪进房内。

二人携手并肩走入大殿。

赞布罗手起一剑刺他胁间,诸葛绪不敢大意,伸剑接住,二剑相缠,绞动不止,赞布罗的长剑又重又阔,诸葛绪与他相接十余手,便觉臂膀软,对方的内力从剑尖源源不断地涌至,压得他胸口隐隐作痛,情知再纠缠下去定然支持不住,只得将剑一收,又往后退。赞布罗疾步抢前,挥剑从上至下猛劈,诸葛绪明知不敌,却又不愿再以退示弱,硬着头皮横剑硬接他这一剑。“当”的一声巨响,二剑相撞,火星迸,赞布罗稳住身形纹丝不动,诸葛绪却是一声闷哼,疾退了四五步,虎口迸裂,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正在紧急关头,赞布罗忽然收住剑势,向后退了一步,笑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换个人再上来跟我打。”二人死里逃生,赶紧收剑退到一旁,犹自气喘吁吁,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