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郑家还有一种鉴别毒药的东西,不能说试出所有的毒药,但世间九成半的毒药会在这东西下面无所遁形。

进了屋里,红莲,红衣四处搜查,没有发现半点可疑的东西。没有多余的钱,也没有可以的粉末等类似的毒药。

“梁姐姐,这话可不能说,那刘姨娘就是我们夫人眼中钉肉中刺,你说这话,着实不妥。不说你能不能回京城,就是夫人身边也没你的地儿了。我们是夫人身边的人,那刘姨娘也不待见我们。若是能够知道夫人去哪了,我们去伺候,那可就是高人一等。等夫人生了孩子,我们绝对是大功劳。”蔡嬷嬷劝解说道,挑拨梁嬷嬷搅浑这摊浑水。

侯玉峰站起来,恭敬给父亲行礼,道:“爹,我想娘亲了。”

顾氏换了衣服,便在侯三老爷,九娘搀扶着顾氏,从内侍的另一边出去了,上了一辆非常普通的青油马车。这样的马车,在越州城最是常见。出去回春医馆的后门小巷,拐入其他的大街便融入人海,车海。

侯玉敏正在收拾行李,她也明白这次去了京城,可能这辈子就不能回来了,只要是有用的全部带上,谁知道到了京城又是什么样子呢!

侯玉敏考虑了几天,决定这次跟着去京城。赵嬷嬷这次接刘姨娘,侯玉贤回京城,并没有说要带她。说服刘姨娘带着她一起回京城很简单,只要嫡母同意就好。

“你青姨太并不是心狠,而是为了我们三房好。平日里老夫人就横挑鼻子竖挑眼,老太爷也不允许宠妾灭妻,所以青姨太这么多年安守本分,你爹才能长大,才能读书练武,才能安排好的差事。”顾氏解释说道,“与其说她是个狠心的,不如说是个聪慧的女人!”

郑城阳笑笑,道:“不用了,等我从越州启程,你送我五十两碎银子做盘缠就好!”看侯双喜心疼钱小模样,忒可爱。

侯玉峰瞪大眼睛,哎呀,原本以为大姐不着调,可今日郑大哥怎么也······也化身登徒子了?

自从周姨娘没了,三小姐性情大变,好在没有失去分寸,没有惹事,没让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当初伺候在周姨娘身边的人全部被打发出府了,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紫鹃还是侯玉敏保下来的,才没有被卖出去。

侯三老爷大喜过望,道:“玉峰虽然聪慧,也很勤奋,但却没有双喜这种机灵劲儿。以前不觉得双喜是个女儿有遗憾,现在看到双喜这么聪慧,机敏,早晚会成为别人家的人,我这心里真舍不得。”

不想了,现在孩子最重要,三老爷不是宠妾灭妻的人,只要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她好好的,谁都夺不走她的正妻之位。

赵嬷嬷皮笑肉不笑,这三夫人果真不同意。即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咄咄逼人了,让其就范。

“先别走!”侯双喜从绣筒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侯玉峰的面前。

郑城阳低头,右手放在嘴巴,掩饰嘴角的笑意,说道:“多谢你们邀请,过年了,我一个人正愁怎么打发呢!”

侯双喜翻翻白眼,不满说道:“娘,我是大人了,弟弟也马上十一了。”

顾氏拿出两封信,说道:“这是我写给公主和我娘家的信,烦请你给带回去。对了,这十二万两银子,其中十万两拜托公主帮我在京城买几个铺子,剩下的两万两送到我娘家。至于如何用这些钱,我已经在信里说明了。”

侯双喜不知道她已经被娘亲认为思春,还一个劲儿地想着如何出去玩,和郑城阳聊聊外面的事情,奈何家里面没有好的理由,侯双喜只能在心里唉声叹气了。

又是一个雨夜,豆大的雨点打在芭蕉叶上,啪嗒啪嗒作响,两个黑黑的人影隐匿在风雨中。

“是,老爷。”侯七低着头,不敢出大气。

“到底是谁?”侯双喜急忙问道。

就在这时,侯七从外面匆匆走来。

“我是家里的长姐,爹爹有事,女儿自然要帮爹爹分忧。再说了,女儿平日里喜欢看一些花本子,里面有不少审案的。”侯双喜自信说道,“其实这件事请并不难,交给女儿,不出三日,女儿定能查出主谋。”

“只是奴婢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春草的那些话好像事先背好了一样。”红衣回答说道,心存疑惑,不说出来,总觉得不对劲。

“乳母,到底谁想嫁祸于我?”刘姨娘害怕了,她还想扶正呢,若是有了谋害主母的名声,就算又老夫人撑腰,也成不了事儿。

侯双喜喂顾氏吃药,等顾氏睡下才出来。

这郑城阳的转折挺快啊,不过侯双喜现在迫切想知道花蕊的情况,便也不在意这些小节,问道:“还有什么发现?”

侯双喜先站在亭子外面,仔细观察亭子里的情况,亭子里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打斗撕扯的痕迹。若是按照香草的说法,这里不应该如此干净,别说泥土,就连一片树叶子都没有,更别说你脚印等扭打弄出来的痕迹。

侯双喜想去看看,是否还有一些被遗忘的线索?

“处理了吧。”侯三老爷浑身冰冷,当上刺史带来的自信消失殆尽,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担惊受怕的日子。

“三老爷,您不能······”刘婆子忍不住反驳道,她还以为侯三老爷和十几年前一样,是个任人拿捏的庶子。

侯双喜第一次亲手喂别人吃饭,有点手忙脚乱,最后绿锦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大小姐,还是奴婢来吧。”

侯双喜在外面听到,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梁嬷嬷,你可是我娘娘最得用的妈妈,现在我娘都快没了,还顾得那些嘛!更何况我爹还在,哪里轮得到你固执己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