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吐了太多,现在越躺越饿,我爬起来,准备找点东西吃。

“好,好,马上来”生意人还有不认识钱的呀。

“怕我不给钱吗”真没见过这样的老板,有人消费他还不高兴。

“你要挺住,我相信那个被岁月洗涤过的刘**是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是永远都不可能被击跨的。即使你失去了全世界,你还有我,所以你不应该放弃,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放弃”

小鹃哭累了,也喊累了,静静的靠在床边,就那样望着我,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好象只要她一眨眼,我就会永远沉睡似的。

根本没有人回应,只现床头放着几页信纸。

“胜过爱自己的灵魂”

“你先去洗洗,等会我带你去逛街,天气变暖,你身上的行头该换了”

“小英,小英,小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不停的叫着,声音越来越大,而她好象根本没听见。只是在快要消失的瞬间,那男的回头对我笑了笑,好一张猥琐的脸,还爬着恐怖的毛毛虫。我只啊的一声大叫,昏死过去。

“老大不小了,做事还那么丢三落四”

虽然医学证明裸睡有利于身体健康,可我一直没有这种习惯,昨天晚上是因为天气太热。

“希望这样”

从小英妈的仪表和神态来看,怎么也跟村妇联系不起来,到像是七、八十年代的知识分子。

“一起努力”

“那你什么时候也带个回来给爸爸瞧瞧”

“爸,饭早做好了,上桌吧,我都快饿死了”

“姐姐,那个女的死的好可惜呀,如果不死,那男的就不用那么悲痛了”

“这个嘛,一分礼物,一分情谊,你掂量着送吧”

“没聊什么,嘿嘿”老朱两声奸笑,先闪了。

“少乱说话,等会多喝点”

“怎么会呢,山猛海鲜也不过如此”

“说了你都不会相信”

“她怎么了”我问躺在床上的小英。

“你非的这样折磨自己”小鹃变成了哭泣声,我看见她转过头,偷偷的搽眼泪。

绑匪看快出人命了,骂了几句跑了。

走了一上午,她应该是累了,靠在长凳上,慢慢睡着了,头轻轻的滑向我这边,压在我肩膀上。长随风摆动着,拂过我的脸旁,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回屋刚躺下,酒精又上来了,满肚子的污垢连同苦胆水吐了洗手间一地,舒服了许多。再回房间时,好几个未接电话。反拨回去,是王宝。

“嘿嘿,习惯了,而且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唱,我送她回去”难得出来聚一次,我不想让大家扫兴,拉起小鹃往回走。

“你还真别说,记得以前那个叫小娟的女孩吗?她现在就在我班上,今天还一起去森林公园烧烤了”

“中午在这里一起吃饭”

“哦对了,我爸爸跟梅阿姨后天结婚,到时候你一定得参加”小鹃找到了打破尴尬气氛的话题。

“好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人家都是为子女操办婚事,小鹃却是为父亲准备婚礼,小小年龄怪不容易的。

“你别担心,都准备好了,这么多年了,父亲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伴,我一定要让他们风风光光的”

“恩”从来都是父母为子女着想,又有哪个子女真正考虑过父母的感受,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知道什么是孤独,什么是寂寞。少来子女老来伴,上年纪的人都会想有个伴,彼此搀扶着,照料着。

如果小英不走,我们也许会去做伴娘和伴郎,站在新人左右,陪着新人走过红地毯,也算是我跟小英结婚前的演习。可现在,只剩下我一人,孤零零的去面对那喜庆的场面,我不知道该笑着,还是……对于那种喜气的气氛,我的心情极不协调,即使笑也是酸的,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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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伤口还要舔多久,更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愈合,只是感觉自己开始不喜欢阳光,每天都把门窗关的死死的。对着阳光自己的眼睛已经无法完全睁开,甚至会有点眩晕。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开始了没有声音,没有灯光,没有气息的生活。那种与外界绝缘的宁静,让我心底的那份疼放肆不起来,只能淡淡的吮吸着我的养分,我的灵魂。我得了一种病,肌肉僵硬症。感觉自己全身都已经僵硬,除了很长时间才转动一下的眼珠子和偶尔无缘无故滑落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