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孽海情花错爱 > 第四十九章 没有一种爱可以重来

“别人请客,怎好我们说点什么就点什么?那样不是太不知道深浅了?”辛兰提出了她的疑问。

那一晚,辛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蒋诚挚喝了酒,回到床上后也不管她身子是否舒服拉过她就强事,辛兰没有任何感觉,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任其摆布。丈夫发泄够了又鼾声大作。辛兰觉得自己只是他的泄欲工具。她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思考着自己的婚姻质量。一切都那么不如意,这让她有点心灰意冷,也有一种深切的绝望。

谨以此言献给我多年未见、久违的知音她

“我不想吃了。想先睡一会该!你们吃吧。”辛兰答复道。

辛兰知道班主任对她很器重,她什么都没说,虽然她有一种被人冤枉的委屈,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她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辛兰回到班级大哭了一场之后,在接下来的二年半初中生涯中,为了避嫌,她再没和大班长说过一句话。而那个大班长,却风流成性,全学校的女孩都被他追了个遍。他今天和这个处,明天和那个处,明里暗里的,老师也奈何他不得。每每他在班级宣布自己又追到手一个女生时,都刻意地说和咱班某个女同学长得非常相像。自尊心使然,辛兰一心扑在学习上,对于大班长的暗示置若罔闻。而她的学习成绩也一直明列前茅。她排名虽仍在穆子健之后,但上差下差,也差不了几分。

丈夫蒋诚挚又无理取闹道“我妈是上咱家享清福来了,也不是给你带孩子来了。以后你少打她那单儿!至于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老围着孩子转!你能生孩子就自己照顾,别一天到晚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的!”

董鹏飞摇晃了一下脑袋,尽量不去想关乎春儿的一切。他把散落在床下的春儿的、裤头、还有旗袍捡了起来一股脑地撇到了春儿的身上。并且不带有一丝感情地对她说道“穿上衣服吧,让服务员知道老板娘光天化日之下还如此放荡不好。”

春儿伏在董鹏飞的肩头呜咽着,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实在是付出了太多的代价。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机器人一样无所谓爱憎地拼命地赚着钱。

“我五音不全,难成六律。还是你们唱吧,我只听着就行了。”辛兰一口回绝了张明丽,依然安静地躲在角落里。

“你太谦虚了,我是由衷地平佩服你的才学呢。你看,我特地让服务员为你准备了一碗荷花粥,就当是酬谢知音吧。小红!快把粥放到这位女士面前。”老板娘回过头来对身后的服务员吩咐道。

董鹏飞猜吕经理一定是知道了这两个房间名字的出处才这样问向辛兰。

“是么?我就觉得辛兰不应该整天呆在家里,她是个干事业的料。”董鹏飞把目光转向辛兰由衷地赞叹道。

但是张经理对她似乎还是充满了歉意,辛兰便对他笑了笑,说只是小病,不用兴师动众的。这时张明丽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接上了话茬。她冲着张经理说“老弟,你可别去凑那热闹了,辛姐家的那位,敌视一切外来到访的男子。”张经理幽默地说“那只能说明咱辛姐优秀,让心里没底。”张明丽拿自己说事,这让辛兰的表情很不自然。张经理何等精明,他看出了辛兰的不悦,说“好了,好了。我们别开玩笑了。都分头工作吧。”

蒋诚挚说话的语气和姿态,别说是辛兰,就是王经理和吕经理听了也觉得刺耳。什么叫不缺那俩钱?那你家还有个金山啊?缺钱与否是指生活的水准而言,只求一日三餐温饱,这年头谁家都能做到,那就谁也不缺钱。一听蒋诚挚这话,王经理就觉得他是个不求上进的主儿。他隐约觉得以后辛兰的丈夫会成为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钱晓晓把辛兰扶回到卧室里躺下,不由分说地又来到了客厅里开启了电脑。登陆了qq,加了辛兰为好友,说这样以后联系起来方便。从钱晓晓的身份证上辛兰知道她只有二十二岁,真是太年轻了。难怪那么活泼,而且还童心未泯。她真羡慕她的年轻,而三十刚出头的她,自觉心下苍老,青春不在了。在辛兰家吃了午后,钱晓希又和天天玩了会儿游戏,然后说要出去定车票就着急忙慌地走了,她来去都像一阵风一样。

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决定和这个蒋诚挚相处下去,也许冥冥之中,就注定了她和他之间的这段情缘。蒋诚挚在辛兰家呆了几天,就和她母亲要回去了,因为他忙着要回去上班。在蒋诚挚母亲的一再邀请下,辛兰和蒋诚挚去了省城近郊的他姐姐家。

辛东旭回屋之后,他妈问他“这么快,那么厚的雪就扫完了?”辛东旭回答说“是柱子和他表哥帮着扫了半天。”

蒋诚挚的母亲就随口问起了辛兰的家庭状况。知道了大概后,蒋诚挚的母亲顾虑道“人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就是她不愿意嫁到日本,她父母也是不会同意把她嫁到外地的。”

婆婆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蒋诚挚也气呼呼地告诫她“明天你再别去保险公司丢人现眼了,那里没有一个好玩意儿。你就在家给我老实呆着,老子能养活得起你!”

而商雪梅却不那么以为。她想辛兰和英子是铁姐们,一定要监督到她把孩子打掉了才肯走人。所以对辛兰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能指使她跑动跑西,她心里就平衡一些。

她得意地看了眼商雪梅,说“怎么我也叫过你一回姐姐,你就这么赶我走也太不厚道了。再不说我得亲眼看看你卖了好几年所得的最后报酬是多少啊?”英子这话说得更阴,商雪梅痛楚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理她。她其实是真地爱上了董鹏飞,如果他肯娶她,她可以不要这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第二天还没等辛兰收拾好下楼,英子就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他们夫妇正在楼下等她。辛兰接听电话的时候丈夫蒋诚挚正好也在旁边,他听到是英子的声音,说“你朋友对你服务挺周到啊?还来家接你?是不是今天她就想投保啊?”辛兰只是笑了笑,说英子可能是顺路。她还是不想让丈夫知道得太多,毕竟人家信得过她,她怎么可以轻易泄露人家的隐私呢?

英子很痛苦地问谈判结果如何?辛兰说商雪梅已经同意去打胎了。英子听了长舒了一口气,她点上一颗烟抽了一口问“她的条件是不是很苛刻?那种,不会不为名利爱的死去活来!”辛兰看了眼英子,实在再不想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便欲言又止。英子见状,说你说吧,我有心里准备。辛兰说商雪梅开口就要十万,而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做这种说客,辛兰心不甘,情也不愿。但是作为英子的朋友,也只有硬着头皮,走这一趟了。只是不知见了商雪梅,同为女人,她复何言?商雪梅会不会误解她的来意呢?

这时老爷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辛兰想起手里正拿着老大爷的外衣。她在老大爷的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后接听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她说“爸,你怎么去市场那么久啊?这小鸡还让您买住了,一会儿我哥哥、嫂子就到家了。您快点回来吧,又和谁掺乎上了?不怪我妈说你总爱和人瞎搭咯。”辛兰定了定说“您好,你爸在医院,你过来一下吧,他现在在三楼骨科做检查。”

另一个说“你咋不让你相好的给你擦呢?跑这搜刮老太太。”

当吕经理在单位里给辛兰讲解这些章程的时候,她看见张明丽从她身边走过时脸上分明写着“轻蔑”二字。那个擅妒的女人一定在等着看她的笑话。果然,张明丽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哼着“等爱的玫瑰”又折回来了,很显然她根本就没什么事,就是故意来显摆或是招摇来了。

听着洗手间里水流的哗哗声,董鹏飞的心里很乱。他在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库,和他有过的女人是有几个,但是那都是承一时鱼水之欢。也很少有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对他的身体如此地熟悉,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商雪梅。对,只能是她!

这样想着,商雪梅忽然有了胜利者的姿态。她也上前主动拉住辛兰的手,说妹妹真是越来越清秀靓丽了。辛兰这才和商雪梅打了个招呼,说商姐姐一路辛苦了。商雪梅说是很累,但是幸好董经理一直都对她很照顾。她特意把“很照顾”那几个字说得很重,意在刺激英子那敏感的神经。

这个时代做皮肉生意的店主们,早已花钱打点好了各路神仙,不需要任何证件。只要是给钱,就是十三岁的中学生双双来玩这种只有成人才有资格玩的游戏,他们也会充耳不闻。

一路上,辛兰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想出了悲哀,也想出了愤怒。

每到这个时候辛兰是最瞧不起丈夫的,她觉得自己在和一具行尸走肉生活。没有思想,没有追求,对酒当歌便全家不饿。

辛兰清楚了婆婆今天是完全冲着她而来的,从她夹枪带棒的话中她也听得出。平时丈夫蒋诚挚上班,哪有工夫接送天天啊?她把话接过来对婆婆说,现在的幼儿园伙食很好,荤素搭配,天天在家吃一顿饭可费劲了,但是在幼儿园和小朋友一起却吃得很饱。没看这些日子孩子都胖乎点了吗?小孩子就该早让他锻炼学会独立。

董鹏飞见辛兰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时酒也醒了大半,他奇怪自己一直都很有定力,怎么见了辛兰就会不能自持呢?他是真的迷恋上了辛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甚至迷恋得有些失控。他也很为自己刚才的唐突有些懊悔,他想以后再要亲近辛兰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了。那个倔犟的女人!哎!他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的引擎,往市区开去。

几个人正在各聊各的,这时又有人开门进来了。他朗声说“劳诸位久等了,恕罪!恕罪!今天实在是事情太多,才忙完。”

王经理的话让辛兰很犯难,甚至想打退堂鼓。她本是外地人,没认识几个熟人。怎么做业务啊?况且她觉得和人讲解保险她一时还开不了那个口。她拉不下脸来。

丈夫要不是喝酒了,还从不当着她的面夸她。这些话辛兰听了,心里很感动。但她还是惦记着和尘封往事聊天,尤其是qq上他的头像一直在闪现。辛兰想伸手去弄,却被丈夫蛮横地阻止住了。他见辛兰心思还没在他身上,索性拔掉了电源。辛兰一见气得正欲发作,丈夫却一下子把她从椅子上抱了下来,尽管辛兰用小手捶打着他的背,他也一气把她抱到卧室放到床上后才放手。

那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春日的风,别是清凉。放下了车窗的玻璃,董鹏飞让辛兰吹着风。辛兰这时又任自己的思绪驰骋开来。她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了过去读书时的那段时光。想着想着她沉醉了,沉醉在五月晚风的清凉里。

蒋诚挚的父亲是一多病之身,年轻时候在银行当会计犯了错误,因为倒腾二百捆谷草就被三反五反运动给开除了公职。除了算账,他没啥大能耐。塑料体格,体力活干不了。从银行下来后一天到晚就知道借酒买醉◇来喝出了脑血酸后遗症,走路还颤悠呢。那还整天攥着个酒杯喝。蒋诚挚的母亲总是被气得呜呜直哭。在辛兰婚后第一年,他又喝出了脑溢血立时撒手尘寰。

辛兰第一次上网聊天加了个叫易水寒的人。看着资料那人年岁和她不相上下。那人的网名叫易水寒,这让辛兰想起了上学时候学过的古文《荆轲刺秦王》。

如果汽车不误事,她只要下午一点多钟就能赶到家里v怕因晕车而吐得稀里哗啦,辛兰从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她事先就预备要换乘汽车回去,所以也就没敢吃东西。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晕车是避免不了的了。每次出门晕车她都吐得小脸蜡黄,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过后也得休息好几天才能缓过来。在那么多人乘坐的汽车上吐得一塌糊涂极为不堪,爱干净又要面子的辛兰怕难为情。所以不吃什么东西,吐出的也只能是酸水。那于面子上还过得去。

“兰,别生气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穆子健揽过辛兰的身子柔声说道。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呢?”英子关心地问道。

“作为女人,可能需求得越简单,活得才不会很累。”辛兰这样总结道。

“你是说越没有思想越好了?呵呵,像你这博学多才的女人,反而不快乐是么?”英子一针见血地分析道。

“我做人没用太多的要求。只求别人的一份尊重与理解。”辛兰说出了总结的所需索求。

“什么?一份尊重与理解?那个要求一般的女人都能达到。不尊重不理解不会走人啊?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谁还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啊?”英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哪像说得那么容易啊?出一家进一家的。”辛兰无奈地说道。

“哈哈,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好像是我妈。”英子笑得前仰后合。

“好好开车吧,都是你挑的头,徒然增加我的精神负担。你倒说说作为女人你需要什么啊?”辛兰正襟危坐道。

“很简单,我就需要两个字快乐。”英子目视着前方,转动着方向盘,从鼻子里哼出来那么两个地,却掷地有声。

“快乐?那你现在快乐么?”辛兰不解地问道。

“做到了,我现在很快乐。你没听说,快乐是女人保持年轻的资本啊?”英子看着辛兰眨了一下眼睛。

“什么跟什么啊?我倒听说年轻是女人的资本。”辛兰反驳道。

“那一个女人怎么才能年轻,你知道么?那就是要享受生活,追求快乐。你看那些个明星演员,人家一天活得都很滋润,所以她们看着就是五十多岁了,也像三十来岁。你就说刘晓庆和李谷一,哪个不赶上咱俩年轻啊?论岁数,她们都能给咱俩当妈了。”英子还提出了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