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以后,小朋友们再也没有找过我。我出去找他们玩的时候他们也躲着我,甚至是惟恐避之不急的样子。我拿我的玩具做交换,他们还是无动于衷。

孩子永远是一个家庭里的明星,他的一举一动都能使这个家里充满欢笑。爷爷是最疼爱这个孙子的人了。虽然他的疼爱方法有很多溺爱的成分,但也正因为爷爷的疼爱,使我这个出生在刚脱出贫困线家庭的孩子,幼童时期过的非常幸福愉快。

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正欢。此时就见太阳的光辉旁边有一个黑色的凸起物,在慢慢向太阳靠拢,先是一个弧,然后慢慢地扩大着,直到太阳的一边已经被它“吞噬”。来银先现了这一点,马上用玻璃片对准太阳,并对妻子说:“快看!天狗来了!”妻子听到后也马上学丈夫的样子,拿起玻璃片看太阳。此时的太阳被黑色物质已经“吞噬”了四分之一左右,那个弧越来越大,形成了半个圆形,太阳被遮住了一半,弧还在慢慢变大……慢慢变大……终于“满日”变成了“弯日”。最后被全部“吞噬”了!天空的太阳被一个黑色的圆形挡住了。那个黑色圆形的圆周有一圈光芒,在灰黑色的天空中格外明亮!

就在这时听得煤池中有金属叮当作响,小伙子向煤池扫了一眼,并没在意,因为捡煤时很容易误把金属捡回来的。倒完了煤,他怕这个金属物被误当做给煤烧了,所以开始找这个金属物。他用手扒拉着煤,但没有找到。他又用旁边的小铲找,终于被他现了这个“金属”。他把它拿起来看了看,这个东西呈圆型,直径大约1o公分,全身乌黑,而且表面凹凸不平。像是一个被扔了无数次的铅球。他用手掂了掂,感觉分量不重,应该是空心的。这东西乍一看的确很像煤炭。

陵园里的松树或者在路旁,或者在碑边排列着。针叶上落满了灰尘。我走近它,用手擦拭掉那灰尘,原来黑灰色的针叶立刻显现出鲜亮的墨绿。其实它是那样可爱,可它却总是在灰尘的掩盖下,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可它又不惧怕灰尘,再多的灰尘也无法遮掩住它那挺拔的身形。它就这样静静的守护在烈士身旁。

碑林有一大片,穿行在碑林中的小道,看到那些有名的无名的墓碑整齐的排列着,在那上面,还有其他同学们敬献的小白花。走了一段之后,我们找了一块距离碑林很近的开阔地,坐下来休息。我手中捻着小白花,眼睛注视着碑林说道:“他们都是在这里死的吗?”和我同行的同学黄杰说:“你真笨,老师不是都说了吗?‘他们是在附近山上的一场战斗中牺牲的。’”我“哦”了一声,然后又说:“是一场大仗吧?要不也死不了这么多人。”“是啊,老师说是一场重要的战斗”黄杰也随着我的目光向碑林看去。我注视着前方的几块墓碑说:“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战斗的,一定十分英勇吧。”黄杰接我的话道:“他们就象这样。”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拿着枪,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我没能听完他的话,耳边就传来了剧烈的轰鸣声,眼前出现了一道山坡。在山坡上的滚滚黑烟当中,有几十个人正在艰难的向山顶攀登。在山顶上七八个人正在用机枪向山下扫射。忽然听到山顶上的其中一个人喊到:“班长!咱们撤吧,大部队都走远了。敌人就要攻上来了!”另一个人转身叫道:“王锁贵同志!我已经说过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了,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拖住敌人!”“可……”还没等那个王锁贵说完,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的响起。在这几个人旁边不出三步的地方,泥土伴随着黑烟飞溅出来。那七八个人一齐趴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只有一个人晃了晃脑袋又站了起来,他大喊“班长!班长!老刘!大鼻子!……”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能站起来,他走到机枪前面,把他战友的尸体推开,然后拿起机枪哭喊道:“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哒哒哒哒……”的机枪声响彻山谷。

一个激灵,我耳边又响起了黄杰的“口技”声:“哒哒哒哒……向我开炮!!~”我看到他正在对着其他几个同学大呼小叫,好不神气。惹得他们哈哈大笑。我打断他道:“电影里才是你那样呢。”

“电影里的就是真事儿啊。”

“呵呵,才不是,我刚刚看到……”

“看到什么?”

“没有,就看到你胡扯了。”

“谁跟你胡扯……咦?就你手里还有花,我们的都已经放在墓碑上了。”

他边说边看我手中的花。我说:“哦,是啊,忘了。你们等等我,我这就去。”说着我起身走向碑林,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墓碑上敬献了自己的白花。转身准备回到他们中间的时候,我向那墓碑瞟了一眼,那墓碑上赫然刻着“某部某连抗日烈士王锁贵同志墓”。看到这个名字我不由得怔住了。那……不就是……刚才的……

正当我思绪未稳,心境难平的时候,黄杰喊我,让我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