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点了,我说黄呀黄你想饿死我们这群当领导吗?别贫嘴了,快叫大伙吃饭去。一会儿我们还要训练导弹呢!”

李应龙听到这里没有哭泣,他擦干了眼泪对连长说:“我刚到新兵排新兵排长就交给我这歌曲了。”

江西的姜魏走到那个叫李应龙的江苏新兵面前严厉的对他说道:“无论你以前多么风光,在部队你就是个服从命令的军人,如果你连服从都不会,你还是打着铺盖卷走人。”

“聚会!就不用拉!到时候有女朋友的时候多来部队看看我们就可以了。”说话的那个人带着一股浓重的家乡口音和我说道。

“曹班长,我错了!下次我改过。”

“不合格!你给我重叠,像我一个样子。”我这个一米八的大个耻辱的跪在地上叠着被,越叠越不成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他的那份不吃给我吃。”这里的江西兵特多他们的野蛮动作让我开始对南方兵有种厌恶的感觉。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我们喊着一、二、三、四跑到了南操场的池塘。

战友们正热火朝天的把卡车上的树苗从车上卸到池塘里,有的树苗有一人多高两个战友齐心协力的把它卸到池塘里,而有的小树苗还没有我们的胳膊粗呢!我们小心的把它送到池塘里浸泡甜美的水汁。

“常秘书,你去统治炊事班的孔班长,今天中午给大家弄红烧肉和牛肉汤,从今天上午起我们就要和这群可爱的绿色生命打交道了,大家卸完把板凳送回连里。九点拿锹和锄头到南街集合。”

八点五十三分,小滑头一声哨响把坐在床上说话聊天的战友都叫到了放杂务的仓库里。一人一把铁锹,两人一把锄头,拿完之后都到南街上集合。

南街不像一条街,更像一个城市,这里依稀可见过往的行人和接送行人的摩的。道路上丑陋的石头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直到我们的到来这里才显得有些喧闹。四周的垃圾山带着怪物让我这个城里兵感觉心口一阵的恶心,刘排长也拿着锹跟大家一起干活,连长和常秘书拿了一个画线的卷尺在靠近垃圾山的地方画起了种树苗的方位。

过了一会儿,连长开始宣布在南街种树的任务,他望着我们严肃而有不失风雅的说道:“同志们,站在我们后面的是堆满垃圾的垃圾山,我们把垃圾山填平,然后再把里面可以种树的土壤翻过来,我们因该像老前辈学习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扬他们那种遇见困难不低头的精神,两个排一排干南面,二排干北面,哪排干完先帮哪排干,大家干得好晚上我请大家看电影。”

我们二排身后是几座堆满各式各样垃圾的垃圾山,那山足足有两个人那么高,而且山满飞满了苍蝇,好在我们穿的是迷彩,要是穿的是夏常服,那还不得天天洗衣服啊!上面传来恶臭的味道,让我不得不把一点卫生纸赛进鼻孔里,我向四周一看全连只有我这一个人对这垃圾山过敏,我走到小滑头身边问他为什么多这么臭的垃圾不过敏。

他龇牙咧嘴的说道:“我这是强忍着呢!闻久了就不臭了,要是在我们吉林老子就得到厕所里大吐特吐了,你别塞鼻孔了,那东西没用,该臭还得臭。”

我试着把鼻孔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我们班的新兵还算好样的,我干一会儿他们就接过我手中的铁锹,让我休息一会儿。我不好意识又拿起锹把垃圾往下面的大坑丢去,突然我的锹头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无论我怎么往下挖那东西就是不动,我用双手扒出了一个缺口才现一个民用的手提口袋,原来那里面装着几只已经死去的鸡,里面的鸡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上面还爬满了蛆,我连忙把那另人作呕的东西丢到了垃圾山下的大坑。

“你怎么了,看样子很不舒服啊!”刘排走到我身边亲切的说道。

“真恶心,刘排我挖到了装着几只死鸡的手提口袋,我想我中午是不敢吃饭了。”

“就这点小困难,你看一排他们在用铁锹干什么?”顺着刘排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一排的一些战友的铁锹上沾满了黄乎乎的东西。

“真他娘的恶心,谁拉的大便在这里,这么缺德。”我的老乡春天哥把那黄乎乎的大便丢在大坑里气呼呼的说道。

我的心理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我又继续干着,不知不觉中我觉得二排这边的垃圾山渐渐的变小了,战友们的脸上粘满了黑色的灰尘,每个人的身上都沾上了这里的味道。

这时候路边来了一个卖西红柿的商人,他从车上拿出了装满西红柿的箱子冲我们喊道:“解放军同志们,来吃个西红柿吧!”

“要钱不,要钱我们可没有钱!”秋天哥第一个跑到箱子的面前拿起了两个西红柿子吃了起来。

“哪能呢!你们为我们老百姓服务,送你们点西红柿解渴还收钱?”

“谢谢老乡!”

“不用谢,军民一家人。”

军民一家人,这句话简直说到了我们的心理,作为一个军人为保家为国,从来不渴球什么,然而今天这位卖西红柿的老乡的一席话才让我们觉得我们在他们的心中的地位是多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