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虽然保持着自己的从容和威严，但强子象散着幽香的熟李子一样吸引着她，并且是色香味俱全的李子。强子的车在牛车马车和小拖拉机小卡车小吉普的车流人流中高贵的滑过来，停在她身侧，强子打开门出来，满身的余辉，比晚霞还耀眼。英英一阵目眩。
以后，强子再也没划过界。
乐子笑，跟王飚说，飚哥，瞧，这鸟还会叫呢。又大叫强哥，这鸟可值钱了，会叫。
强子从床上忽地坐起，摇摇头，清醒一下自己，打量一下房间，看了一眼周，外面传来更急切地呼喊，“强子强子――。”
大叫着，带我大哥，我老婆，我闺女，回家。强子仰头大笑两声，哈哈，大哥，你看，看，我是不是很，很威风，我大哥，我老老婆，我闺女。妞接口说，还有儿子。
三天后，强子正在厂子忙，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强子紧张地问，孩子找到了？公安局的人说，是有个女孩子，你们来看看吧。
妞还是不说话。
妞没告诉强子，白天，只有她和小家伙在一起的时候，她和小家伙说了好多话，她把小家伙叫虎皮，是她养的花的名字，她最喜欢的那只鸟的名字。
强子回头看看妞，“啥？”
接上了医生大哥，乐子把车开向厂子。
近深夜十一点时，有人打了王飚的手机，说好象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在他们家的楼洞里
“是啊。”
“周姑娘？”
强子咬咬牙，迎出来带上门，拉着周玉菡的胳膊奔下楼，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低吼：
散会后，周拦住王飚，问高强是不是生病了，飚子说没有，家里有点事，周又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大人还是孩子，要不要帮忙，飚子说，不用了，没啥大事儿。
强子一夜未回，妞一夜没睡，早早抱着孩子坐在客厅的沙上，不时看看时钟，清晨满阳台的鸟哨起来，妞第一次感觉它们好讨厌。
“壮啊壮啊。”
真的回来了，他似乎闻到了地里的草香，闻到了村里人特有的土炕味，车行过了一棵杨树，他记得，当年他们就约定在杨树下出逃的，树干蛟龙样盘错着，还好，它枝叶茂盛。
王飚点头，“好，强哥，你回家做啥事？”
强子拉了拉，没拉开，说，去睡吧，明天再说。
强子说那人是她的救命恩人，让她一辈子不能忘记。
强子很久没有这么看过妞了，妞是美丽的，特别现在，更有一种从容淡雅的美丽，妞不说话，没人知道她傻。
信写的不长，也没有太多强子想知道的东西，但他依然高兴了好久，心想公司运转得开了，孩子也大点了，一定回家看看去了。
妞呵呵乐，这姑娘人长得俊，说话真好听。
强子一一点头，只说，孩子别送保婴室了。
强子木然地点头，一忍再忍，还是问道，孩子呢？
妞说，“放开。”
妞起初呆呆的，有些个东西，她不懂，她爱听这人说话，可是他抱自己，强子说这身子不让男人碰的，妞感觉到胸部一阵疼痛，才死命的推孬子。
强子直接到新华书店，把仅有的两本关于居室装修的书和有关公司字眼儿的书，都买回来。
强子回来时，带来了一个背着包的人，强子很热情地给那人让进坐，让妞倒水，然后说，“给看看吧。”
可是小家伙从肚子的哪里出来呢，妞解开裤带，用手在自己光洁的肚子上摸着，摸到肚脐眼处，乐了，小孩子一定是从这里出来的，她很兴奋，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强子一定是搞错地方了，强子应该从这里把小小的小孩子放进去，然后在她的肚子长大，再从这里把长成胖胖那么大的孩子拿出来。
“能不带的都不带了，把衣服收拾收拾就行。”
强子过来把木头踢走，“你干啥呢？”
这是妞过得最高兴的春节，妞捂着耳朵，看着强子点炮，强子抽着烟走过来后，就抱着强子跳，乐得脸色通红。
“她肚子里有家伙。”
有人从左边的小路上奔跑而来，妞和医生老婆一样眼睛睁了再睁看。是强子，妞想喊，可是不出声音，站起来带着医生老婆的手迎着强子跑，直直扑进了强子的怀里。
这是意外的惊喜。石主任为此再进一步批斗了一个村里的寡妇，有人揭她家半夜男人进去过。石主任当场给她脖子上挂一只女人穿得掉了半拉底儿的破鞋，把她关进关强子的那间空屋子里。晚上叫了几个革命干部，抱来几捆麦秆子扔地上，用脚踢散开，又找来个破褥子铺上去，搬来张桌子几把椅子，点上油灯，开始加班批斗审问。先让革命干部审，他听着，交待和几个男人睡了，咋睡的，睡的时候她啥感觉，石主任听着不满意时，就挥手让人重审，她不回答或答的不仔细，就拿挂在她脸上的破鞋抽她的脸，但只抽了一次，石主任说，不能抽脸，打人不打脸嘛，脱了她的衣服抽她的奶子，脱她裤子抽她屁股。
强子到了邻村的老周叔家，他家的孩子在县城读书，去问问，到哪儿买，多少钱。老周叔每次见强子去，都要拉着他坐坐，提起自己的儿子很骄傲，叫他多来，老婶子还说，也让你媳妇有空来玩玩吧，老在家闷着不闷出病来。
这女人比花还好看，可她的脸色不好看，虽然哭了，可是并不觉得可怜。
妞不会，强子把妞的手抓开后，她只用手紧紧抓着被子拧。强子看着她的手，下身更涨，放开她，脱光自己的衣服。
强子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妞摇摇头。
妞慢慢坐下，慢慢拿起筷子，慢慢端起碗，看着强子的眼睛，用筷子一点点伸向碗里最小的一块肉。
石主任就是被娘们儿的笑引过来的，娘们儿的笑声什么时候都和烟酒一要吸引爷们儿。石主任应该在离群人不远处拐弯，今天公社副书记的儿子娶了这村里最好看的丫头英英，他这个当村革委会主任的正是表现表现的好机会。
妞感觉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可她不敢说疼，她把热水全洒了，强子还没洗脸洗脚呢，他天天晚上得喝水洗脸洗脚，还有，暖壶碎了。小时候她打碎只碗，三天娘也没给她饭吃。
妞醒得很早，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太累，她能起的更早。她起来时，强子就不在屋里。炕上一条旧棉裤，肥大的，自己尿过的不见了，妞穿上，提着裤子跑出来，她想看到强子，就算强子打她，她也想看到他。强子在院里做木匠活儿，妞悄悄笑了。强子听到动静，抬眼看看她，说去把你的裤子洗了。妞点点，回来叠被子，洗裤子，生火做饭。
妞又傻了，怎么姐姐也不高兴了，她把眼神调向了姐姐的怀里，就昨天啊，那怀里很暖和，姐姐笑得多好看啊。
“再不出来，我们就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