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是在宿舍里了,睁开眼就看到sophia泪汪汪的眼睛。我可能睡了很久,因为我浑身又使不上力气了。我对sophia说,帮我揉揉。她拿出双手,却又不知道揉哪里,便问我。全身,我说。

我没等她含在眼眶中的眼泪掉下来就转身大步走开了。我有点害怕她那双眼睛,我害怕自己看到那无辜那受伤的眼神我会忍不住跟她道歉,对不起,刚刚的都是混帐话,都不是真心的。我想起了自己的前女朋友,我从大一就和她分手,分到大三才分掉,就是因为我每次都受不了她的眼泪。我不能犹豫不决,那可真是要伤害人的。

生了这场病后,她整个人都收敛了不少,或许她身体还是感到不舒适。我将她送到了她家门口,我原本以为她会邀请我进去的,但是她没有。当然我没有失望,因为即使她邀请我也绝对不会进去的,她似乎也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也就不愿意做这无用功了。

她的身体还是滚烫的,火车站前的冷风可能让她渐渐消退的烧又上来了。我不禁又怜香惜玉起来,头又晕了吗,我问。她看了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将头靠到我胳臂上来,说不是那么晕了。我说我们打车去医院打点滴吧!她没回答我,只是开心的自言自语,你好像很喜欢抱我!

sophia死了,从那个我从不敢靠近的14楼的窗户跳了下来。她不仅敢靠近它,甚至敢站在上面往下跳,她是多么勇敢。她有着让我羡慕的勇气,因为我是那么的怕高,站在宿舍的六楼顶往下看都会感受到一阵眩晕而呕吐不已。

“老师我真的不行!”是黄薇薇的声音。

那天我们两个班在一起上《编译原理》,她照例坐在第二排。老师在上面津津有味的授课,她也许是因为很专心的缘故,以至于口袋中的手机即将滑落也没注意到。我自看到那遥遥欲坠的的手机之后,整个心便一直悬在上面。我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我时刻注意着它什么时候可能会落下来然后我以最快的度冲过去将手机接起来。可是那手机就在口袋边缘活动着!

“严炎,你一贯点子足,又自称‘少女杀手’,给我想个办法吧!”

“噢,我想你大概也全能想得到,无非是些对不起道歉之类的话咯!其实今天来,我是拿一样东西给你的。”徐少钧从腰间的书包里拿出一只金灿灿的奖杯,擎到颜紫凝面前,“学校班级联赛的冠军,我梦寐以求的奖杯,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这是我视为生命一样的东西,是我们全队人拼搏奋斗的结果,现在我将它送给你,因为你比我生命更重要。”徐少钧早在火车上就念熟了这些早就写好的台词,现在说得又诚恳有流利。

颜紫凝让这句话弄得心话怒放,瞅着徐少钧不伦不类的打扮却又一本正经的神情不由忍俊不禁,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看到徐少钧也冲她傻乎乎地笑了,便嗔怒道:“你笑什么呀?”

徐少钧回去后将今天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宿舍的阳光。过了没几天,阳光告诉他,同样的遭遇也在他身上生了,颜紫凝也如法炮制地对他表白了。徐少钧急了蒙了慌了:“阳光,那你也喜欢颜紫凝?”徐少钧不自觉地就用了一个“也”字,将自己的心思暴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