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走过去拉他的手,呵哄道:“好吧好吧,算是我的错,我向你陪不是,你别生气了好么?”

金壁辉煌的琉璃屋瓦,蛟龙飞凤的白玉台阶,虬蟠混杂的金银雕栏,无一不昭显着皇家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尊贵!

桫椤女王认为凤天国藐视和平条约,一怒之下,举兵入侵,誓言要找出凶手为奈茉朵报仇,。

是几乎快要窒息的一种熟悉的痛!

齐玉铭琉璃般美丽的眸子温柔似水,凌珑根本无力抗拒,只得乖乖吃了,嚼两口,现味道果真不错。

悦雅动人的声音带着轻咽划过静谧的夜,齐玉铭收紧了臂弯,在凌珑耳鬓轻柔厮磨。

江雨葶诚惶诚恐道:“皇上上过奖了,其实,铭儿的琴艺已经是青出于蓝。”

夜夜无眠,他原本绝世俊美的容颜已经憔悴地失去了神采,但当凤冠霞帔上了身,他整个人顿时又美如异花初胎,旭日放彩,璀璨耀亮了满屋!

曾几何时,她也在这样的大船,这样的江河上,贪恋地看着两岸繁华?

可是如今,玉佩的主人已经弃她而去了!

………

吕如霜对凌珑偶尔表现出的孩子脾性通常会报以一笑,但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糟,见凌珑半天不开口,只顾玩耍,忍不住蹙眉道:“请问皇上意下如何,可否给臣进一步的旨示?”

凌珑不由轻声呼唤,离别至今,大概有三个月了吧?

“陛下……我……我真的要吻了喔……”于梨觉得自己实在担不起责任,后宫的侍君如果在获宠后延误了女皇的早朝,是要惹人非议的!

清冽的淡眸扬起,柳影点点头,将带来的暖裘替她披上,扶着她走向结冰的湿滑曲径。

他未绾起的长流云般撒在白绸铺就的床单上,竟似比丝缎还要柔润几分,梨花的清香,盖过了洁净床铺上的皂角气味。

凌珑一凛,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直觉地道:“是于梨——?于梨他怎么了?”

“对啊!”柳影被一言点醒,不禁喜上眉梢,“只要于才人还在宫里,于湄一定不会走远!好,我明天就派人严密看守关押于才人的冷宫,咱们来个守株待兔!”

之前凌珑娶凌方竹,他昏昏愕愕地在西宫外的雪地里徘徊了三天三夜,差点没冻僵了过去,如今,才明白心底那种酸痛难忍的感觉——叫做妒忌!

“哼,留她一命容易,但要我帮她见儿子?没门!你回去告诉她,要她自己想办法,别想拖累本王。”

见凌珑进屋,陪伴新郎的喜郎们急忙上前迎跪,然后各就各位,又开始洞房里的一番繁文缛节。

“住口!”凌珑没想到他会如此委曲求全,一颗心也跟着剧烈抽痛起来,粗鲁地打断他道:“你是朕的,朕决不会让别的女人把你抢走!如果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朕还算什么女皇?!”

两人浑然不觉,吻地忘记了天与地的存在,只有彼此的唇舌辗转纠缠……

怀亲王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双目灼灼,紧紧盯着凌珑,轻幽幽的声音与咄咄逼人的神色极不协调,“我——怀亲王凌霄,将会在朝廷上宣誓永远效忠于你,但条件是……我要你把柳影赐给我!我要纳他为第十九房侍郎!”

凌珑淡淡笑道:“谁说要迎接她的军队了?女皇手谕,只准许怀亲王一个人入城!”

杨绣乾听了凌珑所言,不禁大喜过望,忍不住跪下叩道:“皇上圣明,老臣代吕县令谢主隆恩!”

一连串无情的指责,听地凌珑花容变色,心乱如麻,藏匿刺客,故意助逃……原来他们全都看出来了?她早该想到的,紫霞山上个个都是人精一般的老江湖,任她再聪明再机灵,也决不可能瞒过这么多双锐利的眼睛!

舔舔干躁的下唇,凌珑急欲找点什么来说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方……方才,我听到你在梦中喊娘。”

“你——”凌珑闻言浑身震颤,咬牙僵立片刻,蓦然一把拽住夜孤飞胸前衣襟,神情肃穆,声如冰珠,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听好,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再去行刺我大哥的,如果你敢伤了他,我誓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那……那你身体有没有怎样啊?”

“还会有什么地方没搜过?我们几乎把紫霞山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了。”沙满都气闷接口,他皮肤本就黧黑,心情一不好,脸色显得更黑。

君逸凡一把拉过她上下打量,“有刺客往这边逃了,大哥担心你安全,你没有现什么吧?”

君逸凡凑近胡延寿,俊美的唇角往上弯起弧度,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冷笑,随他多年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怒的前兆!

半个时辰之后,紫霞山的议事堂上,一名怀抱古琴,丰神俊朗的男子缓缓走进来,顿时满堂生辉,艳惊四座!

齐玉铭嘎然止住了笑,放开怀中一干女人,站起身走到吕如霜身边坐下,柔声道:“好啦,别生气了,我难得来看你,你就不能开心点么?”

“哼,你们俩倒是相亲相爱?”君逸凡无奈地摇摇头,蹲下来抽走凌珑怀中剩下的卷宗,“你的婢女来报告,你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饭喝药了,如果你今天肯乖乖地把药和饭都吃了,我就不罚你们。”

君逸凡见凌珑一脸呆相,不由走到床边,伸出二根手指搭她脉搏。

于湄尴尬笑道:“那男人存心勾引我,我后来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望着远处的凌珑,心口一痛,也不知是哪来的神力,竟又撑了起来,硬是拖着疲惫破败的身躯爬到凌珑身旁,吃力地抱起她,把自己仅剩的一点内力全部输送给她。

他话音未落,突然两边山谷传来震天的呐喊声,一群蒙着脸的黑衣人飞身纵下山谷,竟直直向皇家队伍杀将过来。

凌珑听到这话头更痛,呻yin道:“朕的十个后宫,皆是摄政王那些党羽的公子,难道朕以后每铲除一个,都得被他们闹那么一下吗?天啊,十个耶,朕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一个已经够心烦了!”

急忙朝身旁的随从打眼色,不料随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只会撒手兼摇头,气得她一跺脚,硬着头皮道:“还不就是梨园名曲么?梨园那么多曲目,我怎么记得住?”

老鸨母得意忘形,笑地露出满口熏黑的金牙,难看以极,凌珑一阵恶心,急忙阻止她再笑下去,

“青楼?哇——这就是青楼啊?!”凤天国有钱人家的纨绔女子少有不逛青楼的,许多皇亲贵族在茶余饭后更是津津乐道,凌珑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好奇心马上攀升到最顶级。

凌珑愕然,忍不住跳起来叫道:“秀男名单中并没有你,将来入主后宫的也不是你,这样,你也无所谓么?”

回到寝宫朝阳殿,凌珑一把抓下头上皇冠,用力掷于地上,“气死朕了,她根本不将朕放在眼里嘛!”

“不可以!不能打他,要打打我好了!”看见侍卫冲上前按住凌方竹,凌珑这下才知道董千纤是来真的了,凌方竹在她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怎么能让他代受惩罚?

以往那九个太傅一个比一个古板,真是无趣极了!

胡延寿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猛揉眼睛,再看,失声叫道:“彤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时间,客栈里所有的客人都被他们吵醒了,隔壁一扇门“啪”地打开,走出一名器宇轩昂的紫衫男子。

“大……大哥——?”云晓彤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