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灵身为郡主,奴婢为她按摩早已司空见惯,但情人为自己按摩却是头一回,她红著脸偷眼望去,此刻的石隽逸眼神温柔专注,手法娴熟认真,跟她印象里那个粗犷狂放的江湖豪侠完全不同,却偏偏俊逸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毓灵一时竟看痴了。

“你若不想被人认出,就最好乔装改扮一下,而不要老想著当女侠出风头。”石隽逸正色道,“我答应你带你离开,自然不会食言,但这一路上你务必要听我的,否则被人识破抓回来我可救不了你。”

“拐带皇族女子私奔,被抓住可是诛九族的重罪,郡主让石某担这麽大的风险,又不肯告诉我理由,总得给我点好处吧?”石隽逸脸上浮起不正经的坏笑道。

“天哪,你这妖精……真是太棒了……哦,啊……吸死我了……对,就这样子……嗯……我从来没这麽舒服过……”石隽逸仰著头半眯著眼,难耐的呻吟低吼著,显然被伺候得爽翻天了。

毓灵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视,心中并不恼怒,而是盈盈的朝他福了一福,柔声道:“听说大侠今日打赌赢了花妈妈一局,小女子不才,也想跟大侠打个赌。”

奉旨和亲,远嫁北国,困锁深宫,将来客死他乡,难道这就是她独孤毓灵的结局吗?

“多谢娘娘关心,毓灵已经无碍了。”毓灵恭敬的回道。

元泓舞剑已进入最後的阶段,只见他挥剑的动作反而慢下来,剑势大开大阖,气贯长虹,如指挥千军万马一般气势千钧,地上散落的一层松针树叶被凌厉的剑气激起,纷纷扬扬漫天飘舞。随著一声暴喝,元泓骤然而止,收剑直立,身姿稳如泰岳。

毓灵见元泓声音沙哑,双目隐隐有血丝,显然是一直陪在身边照顾她。那天,也是他把自己从雨中救回来的吧?这麽想著,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毕竟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呢。

“还有,你什麽时候跟二哥走得那麽近了?这次的事到底是他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元邵问道,向来温和的脸上露出几分冷酷的神色。

“那本宫可有做什麽令你不满意的事?”皇後又问。

“你们在做什麽?”王桓之忍不住怒喝。

毓灵陪著王桓之在相府花园散步,突然王桓之说道:“下月初九是一个嫁娶吉日。”

“岳父,我看您脸色不好,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太子意味深长的刻意强调“保重身体”这几字,转身走出门去。

“小娘子,想要什麽?”

毓灵接过笔,犹豫了一下,中规中矩的写下两个蝇头小楷,字虽称不上漂亮,倒也娟秀工整。

毓灵边走边想著心事,心情有些烦躁,整日对著自己的仇人甜言蜜语巧言欢笑,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像个下贱的娼妓似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为了复仇,这个代价也不小。

毓灵听著他动情的喘息声,心下又是得意又是恨意,她引他用後背位,主要是怕两人相对时自己忍不住流露出仇恨的情绪来,其实她是多虑了,因为王桓之此刻除了的销魂感觉外,根本无暇分心去注意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