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在洪波会烧一手好菜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还记得上次他做的油爆虾和酸菜鱼好好吃哦,这次一定叫他再做一次。”小鱼说着,不觉满嘴流涎。

一片死寂。

“我在最外面的化妆间里,离颜如月的化妆间最远。我忙着记下面要说的报幕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听完小鱼和阿游的来意,许文宗赶紧辩解道。

“后台真是热闹啊!”阿游是学生会的干事,每当学校演出,总要担任给演出摄像的工作,毕业晚会当然也不例外,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的忙碌了。小鱼缠着他,非要一起跟来在后台看大家的排练、化妆。在保证不会给阿游添乱后,无可奈何的阿游终于把这个好奇宝宝领到了后台。

调查至此劳而无功。三人皆惴惴的,因投毒者摆明想要四人的性命,说不准何时又会生什么惨剧。警方虽保证保护他们的安全,但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免不了受什么暗算。这样紧张焦虑了一个月,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没几天三人就要毕业,警方也懈了怠,找了个理由,案子就被悬了起来。

“行啊,有空一定和你好好聊聊波洛,不过要等你先把你这阵子破的案子给我们讲讲,我可是听阿游表哥说了不少你的事哦。”

“是吗?”小鱼尴尬地笑笑,转头瞪了阿游一眼,“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啦,别听他瞎说。”

洪波烧的饭菜真的很香,尤其是那个蘑菇童子鸡汤,鲜的让小鱼几乎连舌头都吞进肚里。众人都喝了一大碗,啧啧称赞。

吃完饭,大家在客厅打牌。海洋和小鸥一家,阿游和小鱼一家,洪波在旁边给大家端饮料和吃食。不一会,海洋就打起呵欠来。洪波笑了:“这家伙,有睡午觉的习惯,先睡一会,起来再玩吧。”说着领着海洋去客房,“知道你有哮喘的毛病,我可一朵鲜花都没敢放。放心了吧?”

“我还信不过你吗?哈哈。”说着海洋还拿起房门口台子上花瓶里的干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故作陶醉地说:“唔,好香啊。”滑稽的表情让站在门外的三人都笑了起来。

“你们要午睡吗?表哥,小鱼,给你们安排的是二楼的两间客房。小鸥,你是楼下朝南的这间。”

“我不想睡。我特意带了照相机,想去花园里拍照,阿游,走,最近学了素描,帮你以花园为背景涂鸦一张。”小鱼拉着阿游就走。

“那你干什么呢?”小鸥轻柔地问洪波。

“我准备去花房看看,最近我正在培育一种新品种的玫瑰。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

“好啊。”

“哎呀,你不要乱动吗?你一会变个姿势,叫我怎么画?”小鱼不住地责备阿游。而后者在烈日的暴晒下已经汗流浃背。“小姐,你站一会试试看!”

“讨厌!”小鱼将她的第n份素描团起,扔到一边。看来我是没有这个天分。不行,我今天非画出一幅满意的作品不可。“再来!”

“老天!”阿游呻yin出声,“休息一下行不行?我要去上厕所。”

“你一直嚷到现在了,不行!忍着!”

“我的妈!”阿游大叫。转头看见洪波和小鸥有说有笑,由远及近,“好了好了,他俩都回来了,海洋也睡够了吧,我们继续打牌吧。”

“好漂亮的玫瑰!”小鱼则被洪波手里一大捆火红的玫瑰所吸引,箭一般冲上前去。“好漂亮,好香哦!”

“当然,刚摘下的呢。喜欢吗?这一半给你,插在你的房里吧,可不要给海洋闻到哦。”

“放心!”小鱼欢天喜地地接过玫瑰,“我上楼梯又不经过他的房间。阿游,走!”

“啊!!!!!”一声惨叫惊动了二楼的小鱼和阿游。“生了什么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来不及多想,两人奔下楼去。

海洋的房间门口,二人看见小鸥抱着海洋,已哭成泪人。一旁是不知所措的洪波。而海洋早已不省人事,口角边流出大量涎沫。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鱼回头,却是久未谋面的洪涛。此情此景,他脸上也收敛了一贯的冷冽,急急地叫道。

洪波抬头:“好像是哮喘急性作,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不过这里是郊区,最近的医院也要半小时后才能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哮喘?”小鱼话音未落,已知原因——在门口边的角柜上,在他们出门之前都亲眼看到插着干花的花瓶里,不知何时却出现了一支火红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