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刻意压低,不论是在空中玩花式滑翔的金戈还是装比舞剑的郑君奕都听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传说中的,搞基!”俩货的心顿时跌入谷底,“还好,咱不是那两个家伙的菜,天啊,木有想到,我的贞·这么危险!”

南宫吟这时才打开内视,发现筋脉的宽度比以前宽了好多,如果以前是小溪的话,现在的话就是一条大江。

南宫吟没有注意,一直套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铭纹之戒幽幽的泛着红光,慢慢的,红光越来越盛,已经笼罩在南宫吟身子周围,此时,铭纹之戒又爆出灿烂的红光,南宫吟体内的热能突然变得犹如洪水猛兽,疯狂的冲击南宫吟全身的筋脉。

伯牙临终的话曾给了南宫吟取很重的压力,琴灭地背龙,力拼金翅大鹏,一路走来遇到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强悍,这让南宫吟了解到自己有多么的弱小。就算战果斐然,但哪一次不等同同归于尽,现在自己可以毫无时间顾虑的回复自己的功力,但到了人类社会,自己的那些对手会给自己时间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趁他病,要他命,换做自己也会这么做。所以提升自己真正的实力刻不容缓。三个月来,识海中的幻梦迟迟没有动静,《太乙炼琴诀》自己也迟迟参悟不透。

“圣主。”血沉吟道。

说罢,孟浩头也不回,背着手去了书房。而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的,孟家的管家,刘显,看了一眼痴痴趴在石桌上的孟然,轻轻叹了口气,去了书房。

是夜,群星闪耀,轻柔的夜风吹拂过小镇寂寥的街道,街边小镇上的人们早就熄灭了灯火,小镇上空依稀回荡着万魔森林的狼嚎。

南宫吟现在没有办法多想,那个少年缓缓抽出手中的长剑,这把剑不同于大陆上一般剑者使用的巨剑,剑身极细,的剑锋上透着隐隐的寒光。这是一把杀人的剑,南宫吟明白,只有纯粹杀人的剑,才能如此凌厉,剑的构造根本没有考虑过防守,进攻,只有进攻,要么敌人成为自己剑下亡魂,要么自己剑断人亡!

“小兄弟,小兄弟!”郑海轻声的喊了声,还用粗壮的手臂捅了捅,悲催的是,南宫吟反坐在郑海身上,那郑海象征性的捅了捅,直接捅在南宫吟的菊花上。

外面的世界确实比万魔森林精彩,尤其是在和伯牙呆了三年的隐士生活后,南宫吟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只不过,他害怕,人远远比魔兽可怕,还有自己现在的身份也超级敏感,伯牙的徒弟这个名头,足以让他死的不能再死。黑暗之手,连伯牙都无法抗衡的组织,自己目前的小身板,人家拍拍就能让自己彻底消失。

如果真像这只傻鸟说的那样,自己和伯牙还不早就去地府旅游去了,我滴天,三头蛇,三个屁啊,小爷在这里呆了三年,三条腿的蛤蟆到见得不少,这三个脑袋的蛇倒是毛都没有。抬头,看见那傻鸟居然在空中来了个自由落体360°滑翔,一脸臭屁吹得那叫一个爽,连他自己都觉得在魔兽界老子无敌。

好快的速度,好凌厉的气息。若是以前,南宫吟绝对吓得腿肚子发软,不过现在,这招带给南宫吟的却极度兴奋的感觉。

“嘶……”南宫吟痛的脸部的器官都快扭成一条直线,那些年,被伯牙胖揍的日子,还没领教过此等酷刑。

“马跃、赵达你们二人去前面看看,那头凶兽绝对不能让它逃掉。”一道冷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从说话者的口气中可以看出此人杀伐果决,冷静异常。

少女眼中满是谨慎:“本小姐漂不漂亮,和你有什么关系?说,你是谁?”

这是一头寂寞的地背龙,由于前些天被他苦追好久的甜心彻底甩掉。魔兽之间的关系很简单,想甩掉一头兽,不要说谎,不会担心甩掉之后将会发生的一切。地背龙的小甜心,果断的在这头地背龙面前,与那头龙小白进行一场欢畅淋漓的盘场大战,地背龙的心都碎了。

“好阴险的家伙,老流氓,你现在怎么样?”南宫吟牙关紧咬,墨尔本,我记住了,你将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嘿,咻!”随着南宫吟的一声霸气十足的断喝,又一匹悲情的疾风魔狼倒在他的手上,“呦呦,魔晶、魔晶,金币、金币。”南宫吟轻车熟路,剖开魔狼的胸口,挖出魔晶,擦了擦,就塞在怀里。

这个世界不是地球,杀人只是家常便饭,自己没实力,难不成明天会横尸街头,或者葬身魔兽之腹,眼下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自己这个便宜师傅貌似很nB,看来不能再得罪这老流氓。

“靠,老流氓,老色狼,老色鬼,为老不尊,臭不要脸……”南宫吟掉头狂奔,涅槃之后,自己速度提高了近十倍,他自信,摆脱这修为的老流氓还是可以滴。现在,南宫吟将伯牙骂的是狗血淋头,刚刚他这么顺口一说,说完才想起来对面的伯牙不是他以前见识过的脑残痞子而是一个真正nB的高手,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深深的刻在南宫吟的脑海中,他将世外高人定义为高雅君子,肯定不会傻呵呵的着了他这小手段,木有想到,人不可貌相,这伯牙长的那叫一个仙风道骨,骨子里居然这么肮脏龌龊。

南宫吟在火中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但又很快被蒸发:“小爷怕死,但不代表喜欢在恐惧中死,反正都是死,小爷也要笑,还要狂笑!哈哈!”南宫吟的瞳孔布满血丝,脸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样子十分狰狞。

南宫吟认准一个方向就走,他坚信,地球是圆的,总有一天,他一定能重见天日。

黄牙威瞳孔陡然一缩,心中暗道,这小子该不是要拼命了吧。道上的人都知道,什么人最可怕,不是能打的,也不是够阴的,而是不要命的。那些亡命之徒是最让人害怕的。

南宫吟掰着手指,道:“现在是四月份,如果说八月份招生的话,离现在还有,额,八减四,额…………”

“还有四个月时间。”郑君奕顿时无语,这南宫吟除了是个路痴之外居然对数字也这么不感冒。

南宫吟哈哈一笑,大力的拍着郑君奕单薄的后背:“哈哈,扑克,小爷当然会算,只不过想给你一个表现机会,哈哈,不要感谢我,应该的,咱们谁跟谁啊!”

“额……”郑君奕直接回头,仰望初升的朝阳,对这个脸皮厚的可以防弹的家伙,他明知的选择了无视。

“金戈,把流氓叫起来,咱们终于重见天日啦,嘎嘎!”南宫吟大喝一声,像个流氓头子,“扑克,离这最近的庄子在哪,咱哥几个去转转,哈哈!”

郑君奕一脸苦瓜样,极不情愿道:“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是克里木镇,怎么?你别想乱来,我们可是去上学的,别惹什么乱子。”

南宫吟满脸不爽:“怎么滴,小爷我看起来像是喜欢惹事的人么?”

郑君奕暗骂自己白痴,和这个家伙讲什么废话,纯属自己找不痛快,他不像惹事的人,那谁像!

“贱鸟!我靠你的香蕉扒拉的,怎么还不干活!”南宫吟万分的不爽,刚刚郑君奕的怀疑已经让“无比单纯”的南宫搔年的幼小心灵受了很大打击,回头看见金戈一脸纠结的鸟脸,更是郁闷,“不就是让你叫流氓起床么,又不是叫你去使,分分钟的事,至于这么难么?”

金戈的鸟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一双水汪汪的鸟眼透着吓死人的哀怨:“吟哥,你不会这么心狠吧,让我去叫色龙起床,你看那货的猥琐样,要是在梦里把人家爆了怎么办?”

南宫吟眉头一皱:“贱鸟,你别犯抽,叫个床还磨磨蹭蹭的,看你吟哥来!”

金戈顿时一副崇拜的鸟样:“吟哥,从今天开始,您的勇气将载入史册!”

南宫吟灰常无语,不就是叫流氓起床吗,怎么感觉像慷慨赴义一样?于是乎,南宫吟一个随意的回头,造就被雷的惨剧!

龙威周围的巨石不知为何全部变成碎屑,场景恐怖至极,完全不亚于一场决战!南宫吟僵硬的脖颈机械式转动,瞳孔中映射出一幅可怕的景色:

龙威抱着一块巨石,哈喇子像潺潺溪水般流下,鼻子还时不时的在巨石上蹭蹭,双腿夹紧,突然,腰部一发力,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巨石瞬间化作碎屑,四散而去!接着,龙威睡意朦胧之中,一双邪恶的手臂又搂上另外一块巨石,所以,杯具又发生了……

“这是神马情况!!!”南宫吟的的双腿仿佛被人禁锢了一样,动都没动,“这家伙再搞神马灰机啊!”

“吟哥,所以我说嘛,叫他起床的危险系数可是很高的,人家又打不过他,他可是乱世魔龙啊!”金戈一脸的怕怕,鸟剧烈的起伏,看来确实被吓得不轻。

南宫吟眼睛转转,看了看还在兴奋中的龙威,又看了看一脸苦笔相的金戈,顿时邪邪的笑笑:“金戈啊,你看这天也不早了,咱们得快点出发,看流氓一时半会还起不来,所以,表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金戈的鸟毛突然竖起来,像个斗鸡:“吟哥,你要干什么,我绝对不干,宁死不从!”

南宫吟向后飞退,戒指一闪,一把瑶琴凭空出现,南宫吟端坐地上,轻拨琴弦,磁性的男性嗓音悠悠响起:“菊花残,满地伤……”

“吟哥,我恨你!”金戈眼里溢出眼泪,凄厉的长鸣,尖尖的喙,异常果决的龙威撅起的屁屁。

“啊!吼!吼!”龙威醒了,无比的清醒,菊花传来的刺痛刺激着龙威所有的神经,龙目怒睁,狠狠的盯着身旁的金戈。

金戈欲哭无泪:“吟哥,救我!我不想死!还有很多禽·兽妹子等着我抚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