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林和黑驴需要还情债,每天被追上门来的姑娘逼得焦头烂额;舒丛是不用还情债的,因为他复员后还将留在财政局开车,不打算回去了;而我和三爷,不走桃花运,就只有在一旁看热闹了。

为了不让干部们往一块儿聚,政治处还修订了一套办公秩序的守则。其中规定机关人员不得无事窜办公室,不得聚众抽烟聊天儿,办公时尽量不要关门……守则下去引起很多干部不满。他们问起草守则的盛干事,多少人在一起抽烟算作“聚众”。盛干事也是一脸的无奈,他说这完全是按领导旨意定的,他也没法子。

只有三个人,显然是要打一场硬仗了。在路上想来想去,我突然想起了整天闲得慌的蒋不举,便建议绕道把他也叫上。此时岳干事已是急红了眼,一听还有劳力,忙命司机驶向训练场。结果我们如抓壮丁般,将正在刷牙的蒋不举拎上了车。坐在车上蒋不举还懵懂地直问我,“不会是让我下中队吧?”

好象是在我归队的第三天,就接到了小束的电话。说闲着没事,想来我这里玩儿几天。我满口应承了下来,可放下电话就起了愁。非亲非故的,我总不能把她安排到部队的招待所里吧。思来想去,决定求助于见多识广的舒丛。他说这好办,在宾馆里给你们订个标间不就得了。我立刻更正是给她订,没我什么事。舒丛歪嘴一笑道:“反正标间都是两张床,空着浪费。”

白志林之所以会想到以打靶来回报歌手易为我们张罗的这桌酒席,我想还是受了当时风气的影响。那时的部队,特别是基层连队,在与一些个好单位搞共建的时候,组织他们打靶便成了一道保留项目。地方人对此也是热情高涨,一到八一、十一这样具有着深刻意义的日子,他们就会争先恐后要以此方式来对自己的员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那次点名,使我记住了这个词——位置感。

这一扣不要紧,结果是逗起了黄队长的肝火。他先是手脚并用地想从交警手里夺下车钥匙,折腾了好一通,钥匙非但没拿回来,结果是领花还被揪掉了一只。这下黄队长更是勃然大怒,指着敢与他叫板的交警鼻子狠狠地说,你知道这领花是谁授上去的吗?这也是你揪的?!有种就给我等着。

直到潘国庆都做了专职打字员,他的诗作还没有一被登上报端的。看来这已不单是字体的问题了。面对始终保持为零的中稿率,我们的酸枣诗人倒也执着,仍旧笔耕不缀,投稿不止。我曾读过他的一两诗。因为我对诗歌的总体认识仅局限于李白和汪国真上,只感觉他写出来的文字因为没有人家李白的工整,也不及汪国真的通俗,所以根本就不能算做是诗。在这一点上白志林和我的看法相同,他说潘国庆的东西就是一句一句地摆着看象诗。

彭欢是那种叫人不太会有歪想法的女孩子。可能是家教严厉的缘故,不管是从穿着到举止,彭欢都是规规矩矩的。这就使得她与曹泉每周一次的接触,在我们眼里异乎寻常地平静与正常。要知道,这可是在掉进一个女人就会开锅的部队啊。

机动中队有个姓肖的二年度兵,为了能够迅掌握威风锣鼓的动作要领,起早贪黑地下苦功,直到把自己练得走火入魔,夜里睡觉做梦都在打腰鼓,结果从上铺摔了下来,脑袋肿成了一个包子。指导员将此事上报给了政治处,政治处马上将他立为典型大加宣传,年底这位爱呓症的肖战友向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