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主子,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的话可吓人了。”小目缩缩脖子,低声道。

“什么意思!”雷涅臣突然叫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冷统领是您的女婿,就算这是您的家务事,但现在已经让陛下知道了,您和冷统领都是陛下的人,就算你们想私了也不可能了。这件事,陛下已经交给我们刑部来管了,我们现在就是带您跟我们回去,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对陛下有个交代。”

“是这样的,”小目匆匆说道,“小姐前几日得了风寒,本来说是要请大夫。后来不知梓苇从哪儿弄来了房太爷的药方。大家一看也确实是房太爷的笔记,就按照方子抓药给小姐吃了。但是,吃了三日,小姐的病不见一点起色,反而越来越坏。今天,小姐竟然嗑出血来,雨老爷叫我来通知主子快点回去,同时也叫我找房太爷回去看看。”

读罢,冷严眉头锁得更紧。这莹儿为何如此说,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如果是这样,她为何离开,而不是向我说明真相?难道是因为这个人不能说?还是她根本就不敢说出凶手?真是奇怪。

“但是,房大夫……”

“我不跟殿下回去了,这里就直接说了吧。我让殿下帮的忙殿下可否帮了?”宁低声道。

怀着不安的心,信飞终于等到纯的舞结束,现在就是怎样让纯喝下这酒。

“对不起,有劳莹儿姐姐带路了。”纯苦笑道。

宁见女人坐在身边,一把搂住女人的腰,将女人揽入怀中。细语道:“夫人可知这万霞夫人是怎么死的?”

“纯,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永远做一个舞伎吧?”宁一脸严肃地看着纯。

“大人!”信飞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您还是像以前一样,爱开玩笑。”

“总之,”男人解释道,“朕虽是一国之君,却也有许多不得已之事,还望爱妃理解。”男人说完,轻轻托起雪莲的下颚,轻吻雪莲的唇。

众人回过头,瞠目结舌。

“你既然是侍奉雪姬夫人的仕女,今天为何来这里,而不待在夫人身边侍奉。”

“朕的孩子又被偷了,这次一定要抓住凶手,朕一定要抓住这恶毒的人。”

“陛下有什么想法呢?”

“那你快快回去休息吧,不要弄坏身体。不要仗着年轻就逞强。”说着,女人就要扶着纯回去。

“纯,纯。”女人低声叫着纯的名字,使沉醉中的纯回过神来。

“不知是谁放了一把火,整个一大家子在一夜之间全化为灰烬。”丁将军叹道。

“夫人,你今夜真美,我真希望今夜留在这里的人不是陛下,而是我。”宁用手轻扶着女人的脸。

“会的。那个女人每夜都会哭,那小子离那么近一定会听到的。他一定会现的。”男人用手搂住女人的肩,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陛下,这个舞伎的舞真得很棒,我们就留下他吧,我也想跟他学舞,然后跳给陛下看,好不好。”女人娇滴滴地说。

“冷统领说得没错,陛下何不先见一见,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妩媚的眼神令男人不能拒绝。

“统领!”柯惊慌的望着冷统领。

纯坐在房间内,目光僵直的盯着窗外的树枝,树上站着一只莺,它用清脆的嗓音唱着动听的歌。这歌声好美。纯不觉站了起来,随着莺的歌声翩翩起舞。纤长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白色的长袍在空中飘荡。这是纯练了好久的舞,是师傅用心为纯编的舞。现在跳起来,优美中夹杂着忧伤,更加地吸引人。

纯忍受着疼痛,心中充满感激地看着雨伯,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上天如此的厚待我,让我遇到这样的好人。而我的前半生,一直痛苦着,以致让我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先苦后甜吧。

大汉走到年轻人跟前,俯身将年轻人扶起,“小伙子,没事吧。”大汉见到小伙子先是一怔,多么俊朗的年轻人,面目清秀,眉宇间透着不凡的气质,幽蓝的瞳孔摄人魂魄。

冷严愤愤道:“这一切都怪那个宁,一定是他搞得鬼,我一定要叫他不得好死。柯!”冷严突然叫道:“我交代你做的事就是跟纯有关。”

“您说。”听到冷严说出纯的名字,柯立即竖起耳朵,瞠圆双目盯着冷严。

“你听我说。”冷严俯下身子,嘴巴贴在柯的耳边悄声说道。

只见柯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冷严低声说道:“统领,您真叫我这么做?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么?这样一来,纯的处境不是更加艰难了?”

冷严摇摇头,叹道:“陛下对丽姬夫人的执著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就纯目前的处境,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可是这样一来,”柯为难道:“纯如果再被抓到就必死无疑了。”

“柯,我想我应该让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冷严点点头道:“纯绝对不能现在就死,他的身份并不是普通的舞技这么简单,而且这里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如果纯在真相大白前就死了,就真的让奸人得逞,而我们的国家就彻底完蛋了。”

“这么严重?”柯惊讶得看着冷严,“到底真相是什么?纯究竟是什么人?”

“真相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只有纯的身份,那就是他是雪姬夫人失踪多年的孩子。”

“什么?您的意思是他是王子殿下?您是说纯?”柯吓得倒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冷严。

“没错,他就是王子殿下。不过柯,”冷严顿了一下,表情严肃地看着柯继续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张扬,虽然我们可以确认这件事,但还是缺少必要的证据,那是让陛下相信,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

“是什么?”柯凑近冷严低声问到。

“一块玉佩。”冷严言简意赅的答道。他看看柯,突然问道:“记得纯从前住过你们家,你可记得他是否一块玉佩呢?”

“我好像是听我爹说过,纯曾经遭人殴打,而那些人想要抢他的一样东西,好像就是一块玉佩。”柯极力回忆道。“要不我再去问问我爹,到底当时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