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原先不是说暖冬的吗?况且这天气还没有冷到会下雪的程度呢。”林晨说。

事实上林晨并未睡去,他也在思考,只不过存在于他心里更多的是幸福。当童明柯把脸靠近自己并用手揽住自己的时候,他的心砰砰跳着。为了掩饰这一切,他索性翻了个身,这一来原本紧挨着的两人,现在几乎把彼此的脸颊都贴在了一起。在冬季的夜里,彼此脸颊紧紧合在一起产生的温度,实在要命,那感觉太曼妙太温柔了,这些都不得不叫林晨有了身理反应——可是,这不叫幸福的味道,又叫什么呢?他嘴里含混的嘟喃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而这样的话谁都知道只有在睡梦中才可能出的,于是他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进一步的动作——他也搂住了童明柯,这样一来,他们的呼吸也连在一起了。

“只是朋友吗?弟,明柯是好人,这个姐姐当然知道——至于‘赶他’,这怎么来呢?我不认为是这样的。”

“哎哟,帅哥啊,你个帅哥,你们到底在折腾什么呢?啊?可把我给吓怀了,哎哟,真当是——搞什么,想起来当初真千不该万不该把房子租给你们的,”富婆见明柯推门进来,嘴上立即叽里呱啦的数落开了,她两手掌一摊手心拍了拍手背说,“好处么一点没得到,麻烦倒捞了一大堆!”

“别说了——别让我难过!你啊,好好吃吧——无论怎么说,活一天也是一天啊——我知道你就是心痛钱,没事,钱不用愁,你只要活着!好好的,好好的给我活着……”那老婆又呜咽了。

“林晨。”童明柯突然从门外进来,丝毫没有之前哭泣的痕迹,“晨,我要走了。”

于是林晨和童明柯就劝慰她,说,人活着其实就是在受罪,他走了,反倒是解脱了。

“你好……”童明柯见童帆长着一副精致秀气的五官,虽说不上有好感,但还是脸红了,说实在,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漂亮女人挨这么近说话。

这样又过了近一个小时,两人都痛苦的沉默着,心里虔诚的祈祷着。这时候在他们看来哪怕把思考离开关于林晨身上一点点,那都是一种不爱林晨的表现,或者,林晨将会永远的离他们而去。

童明柯话刚一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一只铁皮货运箱后面传来。

“兄弟,哈哈,兄弟,好兄弟……知道吗,我很孤独,我很孤独,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你说,可悲吗?长到这样大,你说,我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可悲吗??我只知道,妈妈爱我,我只知道我爱着妈妈……可是,妈妈走了呀,妈妈走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自己了,林晨,我好孤独……”童明柯满脸泪水,他喝了一口红酒又说,“我一直怀疑我和阿力之间是不是爱,是纯粹的感激,还是爱恋……是的,我是欠着他,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还清这笔债务,我不想离开他,可是我又想摆脱他,晨,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

“对了,也没好好聊过你爸——说说你爸是怎样一个人吧?”

“别说这个别说……”

其实这视觉上及心神上的刺激对双方都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他们始终无法想象对面战着的竟是曾经相识的男人,这未免太过戏剧,是世界太小吗?可茫茫人海,为何在酒吧相遇,又会在网络两头对聊?原本只是酒吧作聊而后回头继续生活于彼此世界里的两个男人,此刻却因为这样的见面而编织成了所谓的关系,所不同的是,这会林晨现那男人的脸蛋已与先前酒吧时所见完全不同。

“还好,其实,都习惯了。你喜欢听什么歌?”

能实现从前做过的美梦

“你个臭小子不学好,瞧瞧人家林晨,多有出息呢,只有林晨那样的小伙子才配得上晓君,就凭你?走走走——晓君,那我们走了啊,这些菜你看……哎哟,真是不好意思啊,那谢谢啊!”

“我是在想,像我们这样的人,能自由自在的活着该多好,不用老绷着根神经。”

下午,天竟然下起了大雨,还伴着轰隆的雷声。乔棋枫准时驱车来接林晨与童帆。林晨看到乔棋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羊毛衫,而车上又没有开空调,心想他难道不冷吗?车里依旧是熟悉的橙子香味,熟悉得让人心里酸酸的。进到车里的一刻,他与乔棋枫的视线在空气的橙子香里相遇,他看到乔棋枫的眼睛里写满了千言万语以及一些尴尬,他淡淡的笑着与他打了个招呼。

“捡的?”

林晨觉得与一个没有爱情的女人一起看情爱片,那会是多么尴尬的事情,特别是男女激情戏,那种感觉无异于在家中看a片,却一个不小心被家长撞见的场面。林晨心里无奈的笑笑,姐命不可违啊,谁叫他深爱着姐姐呢?

“可是我,我只把她当妹妹,虽然,她也一再的追着我。”

“童帆,你放弃了吗?那我们可宣布胜利了咯?哈哈!”

“嚯,这个网站看起来很气派的样子呢!”林晨喝了口水说。

他把童明柯按在墙上,尽情的亲吻童的每一寸芳土,不觉中童身上的衣物已被金蝉般的褪去,于是一具美男的雕塑在月光下吐露一幕野狼与羔羊的生死搏斗。阿力的舌尖在他的身上探索般的游走挑拨,带给他誓死忘归的曼妙感受,甚至,阿力跪在其身下为他口淫,这该是童明柯的第一次吧,第一次享受到坚挺的根子被容器包裹的敏感与快乐。于是在阿力的舌尖像海浪般的搏击颠覆后,童明柯兴奋的抓住阿力的头,哼叫起来,“阿力,爱我吗,阿力……”而阿力并不回答,他用喉咙深深的缠绕在童明柯的欲望山脉上。童明柯终于在喘息中抵挡不了最高点犹如天使召唤般飘渺的舒服而将液体喷洒在阿力的嘴里。这时候阿力抬起头皱紧了眉头起身跑到卫生间呕吐不已,不一会传来他那不耐烦的喊叫:“他妈的你怎么,怎么就不说一声全弄老子嘴里了?”

“大哥,只要你今后不把白粉卖给我儿子,我就是,就是跪地求你也好的……”说完话,女人果真跪在了地上

“两个人。”

“是啊,比如你吧,口口声声在劝我别难过,会理解什么的,可是你自己呢?”老蒋依旧向远处看去,眼里写满了空洞的感伤,而这空洞,却找不到任何的内容去填补。

林晨走出宾馆的时候,酒精的力量早已挥殆尽,冷风一吹,浑身便直起疙瘩。这个展中的城市灯火通明,而远处的一方建筑群最为耀眼,于是他朝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