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明柯见他把肺腑之言一段一段的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童明柯托着腮帮子沉思了,他说:其实他们的经历多少是有些相似的。他来自农村,起先他为了妈妈果断的放弃了这所谓的嗜好;后来妈妈走了,他也就彻底的解脱了,他开始意识到“幸福”两字的真正涵义,追求自己的追求,才是最简单的活着。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就湿了。

“哎哟,那,那怎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啊。”王阿姨开心得合不拢嘴,她一边挑一边回过头对晓君轻轻的说道:“晓君啊,告诉你个天大的好事,你知道现在林晨和淑萍的事进展怎样了?”

“老子还不够温柔吗?哦,哈哈,你是说在床上,我们,我们的那个‘插’?”阿力坏坏的笑道。

对于乔棋枫的突然造访,林晨只是不知道自从上次宾馆无声作别,半年后的今天又该如何去面对?

车上开了空调,让人感到些许的温暖,乘客却不多,三三两两的分散于车厢内。阿力来到上层,上层更是空旷得厉害,只有一中年男子坐于车尾,斜斜的耷拉着脑袋,看样子是睡熟了。阿力“呵呵”笑笑正要在男子前排的位置坐定,却现男子的临座上正搁着一方方的铁皮盒子状东西,银白色。阿力弯下腰打量了一番那盒子,想那该是叫“手提”的高科技东西吧?看到这玩意,阿力的眼球都快跳出来了,他咽了下口水坐定,却现胸口再也难以平静,手心也痒得狠——那东西不就是自己的么?跟一白痴待一起,还不如拿回去给自家明柯用,手提配帅哥,多好?于是他顺手牵羊的就把手提搬回住处,一脸得意的将其放在童明柯面前。

“难道不是吗?那我们这算什么?”

如此这样想着,QQ就登6进去了,而且这一趟他还没白来,那“逍遥”正在线上。林晨迫切的向其打了个招呼,于是两人就聊上了,聊论坛的初次交锋,聊各自的兴趣爱好,聊对彼此的印象,两人的对话像只轻快的燕子般在键盘上自由飞舞。

“晨,你愣愣的想什么呢?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那谁谁,不是老早就结婚了?年纪还比你小点的家伙呢,老婆的肚子都隆的很高了。”

“哼!”童帆两手交叉在胸口,做了个“杀”字上面两笔的动作,形态可爱之极。

“灌水,‘改善心情’嘛,不晓得是谁说的,精辟!”林晨说。

可是,林晨足足等了整个后半夜,女子都未曾出现,再去搜索女子的QQ,想问个究竟的时候,QQ号码却已绝迹般的消失不见。对于此,林晨只能木然的笑笑,网络,这就是网络的世界吧,虚幻,缥兀,离奇,可那确确实实又是生活着、存在着的,在泠泠种种显示频背后的世界,谁又是谁?

“靠!我没父母,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妈的,你敢泄密!”

“你要住多久?”房东抚摩着她怀里的狮子狗,把自己的脸轻轻的往狗身上蹭,做出让人怜爱的动作。

老蒋惶惑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俊俏阳光的男人,若有所思的说了声“谢谢”,又把头埋了下去。良久,她突然拉住林晨的手往阳台走去,嘴里说着,“林晨,跟我来。”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四面加顶棚共安装了五面镜子,从各个方向看自己,林晨都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狼狈,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噩梦??自上次被乔棋枫在宾馆玩弄,林晨觉得自己是可悲的,过去总觉得自己拥有让人骄傲的容貌,可是这样的容貌到头来不照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他真希望电梯的门永不开启,就让他耗尽这空间里有限的氧气,在绝望的从容里死去。

“你的心?呵呵,难怪上次我向你要这破玩意儿,你会不给呢,原来是你的心——诶,对了,话说回来,既然是你的心,你不交给我,你还准备交给谁?”

毒品吸食者一旦毒瘾作,为了及时获得毒品往往不顾一切后果。有个叫阿龙的十七岁高中生,在阿力的精心“调教”下,渐渐对毒品成瘾,慢慢的也就失去了人生方向和道德伦理,因为找不到别的毒贩子,阿龙只能乖乖的依附于阿力,有的时候毒瘾一上来,就由着阿力漫天要价了。

阿力看着童明柯帅气的五官和一脸的真诚,有些被动容,却又果断的把头扭开了。他很窝火,但他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可以忍受明柯和其他任何男的在一起,况且他也信的过明柯的为人,但是当进入酒吧,看到明柯和那男的在一起说笑的时候,脑子里立马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圈内人都有这样的说法,所谓“夫妻相”吧,所以他不急才怪。

‘为什么?’我问。

可是就在童明柯十九岁的那年夏天,他所在的县遭遇了二十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水灾。

“什么嘛……”

淑萍看到林晨的摸样,心里各中滋味轮番品尝,她的眼圈红了,声音也颤抖了,她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吓着了。她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在上次走掉前没把“分手”两字干脆的说出口,而要面对现在的抉择——当然就算现在说分手也是为时不晚,但至少会背负一个“邪恶”的罪名,这是目前她的最大苦恼。

“你啊,好好给我休息吧,看把你累的。”林茹一脸的严肃,却饱含着怜惜。

铭每天上学、回家都要迈过那罗罗网网的铁路,而随着火车的飞啸而过,注定了这一次竟是他的永远,所有的所有都定格在那一瞬……

也许是这个夏天太过漫长,爱情的天空正需要一股西泊利亚的暖湿气流吧?林晨走回家的时候泪水早已风干,只是脸上淡得生不出一个鲜活的表情。

“不,我要说完!你别一厢情愿的以为淑萍是善良、诚实的女人,可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厉害?你又怎么会知道她是如何爬上现在的位置的?这一切还不是全靠了那叫张生的主任?!!”晓君每句话每个字都是那么铿锵有力,她的思路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晰过。

淑萍告诉林晨,刚才那个病号,她开的药都比较贵,特别是“灵芝保”,那东西回扣不少。林晨不解,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天使,怎么总想着“钱钱钱”呢?

伏在床上的林晨,体会得到姐姐上药水的小心,可再怎么小心,伤口还是会痛啊。每一次药棉和口子的触碰,林晨的身体都会疼的弹跳起来,而林茹的眼睛始终是湿润的。

站立在浴缸里,林晨任冰凉的水冲刷自己的躯壳,水注顺势滑落滑落,每滑落到一个毛孔,又会重新掀开那来自肉体和灵魂上的痛。

当初,乔棋枫也是白手起家,那可真是一分钱就是一分钱的事情,钱就是生命,就是一切。如今有钱了,就可以把钱当身外之物,一副圣贤人的模样。

下班后,林晨早早的侯在淑萍的医院,却不想进去,他闻不惯里面消毒水的味道。

Refusedepression

老蒋接过话说:“别得意,我看搞不好这什么乔经理是同性恋,林晨你可小心点。”

“怎么又成‘濒危’的了?”

在以后的很多睡梦中,林晨都会梦见那个抱过他的叔叔,并被王小帝那一贯尖锐的童稚的叫喊声惊醒。他现脸上流满眼泪,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看看闹钟已经午夜,他知道爸爸还在搓麻将,这时候他又会看到那幅画面:叔叔一手牵着阿姨,一手拉着行李箱,走啊走,快乐的说着笑着,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林晨多想跑上去让他不要走呢。

“那天去酒吧之后,我看到你从青城宾馆出来,很狼狈——”

“那次是——”

“还有,我看到你在桥上跟一个老男人拥抱,这,你可没得说了吧?好了,我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童明柯甩掉林晨的手说道。其实就在林晨抓住他手臂的时候,他几乎失去了自我,是电击般的几秒窒息。

“你误会了,恩,我想想……你误会了误会了,哈哈。”林晨笑着说。

“怎么?”

“就说上次青城宾馆吗。我们先前在酒吧聊天,你不是先走了吗?后来我喝高了就醉了,迷糊中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弄宾馆去了。”

“那么你——?”

“哦,那倒没有,幸亏我醒的及时,不就逃出来了?”

“呵呵,死里劫生啊!”

“是啊,还把那家伙揍了一顿。”

“是嘛??那不是很过瘾?”

“咱们坐下聊吧,来,这边。”

于是两人在先前的石凳上坐定,童明柯坐这头,林晨坐那头,童明柯把包取下,放在两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