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酒吧其实并不是纯粹的酒吧,除过有酒吧的所有设施,它还有一个很大的表演台,台子正中一大面墙是投影,旁边有点歌台,遇到周六、周日酒吧还举办一些节目表演,如果前来消费的客人愿意上台表演也可以,平时客人也可以唱歌消费。

两人正说着话,刘壮壮和黄艳拿着两大托盘菜品和几瓶啤酒走了过来。

令狐觉得有意思,不顾丁小聪的眼神,笑着说“差半年二十三”。

如果这家体育器械销售公司肯录用自己,那就好好努力干,先落下脚积累点工作经验再考虑别的。

令狐走到跟前说“你们招收体育专业毕业生吗”,因为展台前还有几个聆听的学生,少妇并没注意到令狐的问话。

想聊就聊天发了个笑脸,感觉你就是个大侠,还挺懂江湖。

秦曼儿掐了一把卓妍,卓妍哼了哼赶紧跑到客厅一阵暗笑。

随后,卓妍穿着一件吊带超短迷你裙睡衣,手里拿了个拖把冲进主卧,嘴里喊到“有流氓吗,流氓在哪儿”。

女人对逛街、逛商场有着天然的乐趣,就像男人都爱瞅脸蛋漂亮的女子一样,只要有时间和精力,总是要瞄上一瞄。

令狐说“什么,你又安排好了”。

令狐喊道“你就给我一百天时间,今天是六月二十,十一那天我在天桥那儿等你,到时你再决定好不好,这期间我会搞定那些事”。钟青青脚步一顿但还是没有回头上了楼。

令狐燕说“单亲贫寒家庭长大,从小缺少父爱,又准备走影视这条路,我就试探性说了几句,她便很敏感地说,她就是喜欢翔儿,她可不是为了图别的”,说到这儿令狐燕停顿了一下,叶天文说“就这些,她就走了”。

令狐嘴里兀里兀啦不知道跟妈妈说了些什么,就冲出门给钟青青打手机,手机通了没人接,他一溜烟就上车站去找钟青青,跑到火车站候车室找了好几个来回,也没见着钟青青,再打她手机已经关机了。令狐有些无力地回到家里。

钟青青的老家在华北平原一个偏僻县城,她在小时候就没见过父亲,母亲也从没跟她提起过父亲的事,自打她上学识字到读了大学,她追问了母亲多次父亲的行踪,母亲都只有一个回答,说父亲到国外打工客死他乡了无音信。

刘壮壮毕业的时候,黄艳也就早跟刘壮壮私订终身了,黄艳的父亲在惠城政府某局工作,是位实权处长,母亲在市商业银行工作,本来父母不同意黄艳跟小县城来的刘壮壮走到一起。可是在黄艳的一哭二闹三是每天的软磨硬泡下,黄艳父母不仅同意了她跟刘壮壮的事,而且还给刘壮壮在惠州日报社找了一份编辑的工作,虽然收入不是太高毕竟是事业编制。

令狐说“刚才碰到流氓了,就在疗养院躲了一会儿”,老大爷看着令狐和钟青青狼狈的样子,说“前面那个巷道口路灯老坏,经常有些小地痞晚上出来欺侮人”。

令狐说“没有下次了,钟青青说以后只做学习上的朋友,她在大学不谈恋爱”。刘壮壮又追问一番,这一问一答持续了许久,刘壮壮才弄明白令狐情绪低落的原因,原来钟青青也想在进入学习状态前放松一次,令狐只不过是她告别式的借口。

令狐虽然喜欢文学艺术,但却不是成天幻想王子与公主的那种小男孩小女孩,在认准的事情上他更喜欢直接行动,比如背着妈妈跟爸爸练毛笔字,妈妈只知道他一学期要穿坏好几双鞋好几条裤子,却不知道他要消耗掉许多纸张和笔墨。

想到钟青青,令狐眼中又冒出欣喜的火焰来。

令狐端起杯子说“你少来了,要说泡妞可是小聪的强项”,丁小聪哼哈着也举起杯子,三个人的话题从那个女孩开始天南海北的扯开了。

酒吧里各色人物云集,有了酒的媒介,似乎每个人都带着一丝情绪,兴奋的、淡静的、苦恼的、动的、无聊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