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随遇而安,处处是欢乐之所!还是做些想些我们高兴的事情吧!你这个倒霉蛋不是一直活着吗!跟着我你会逢凶化吉的!魔界也好,路枭也好,卓尔玛也罢,他们都算不了什么!”朱任潇洒应道。

虽然有些犹豫,马易还是抽出了斧头!他怕惹怒心爱的人,迟迟没有出手!卓尔玛微微作色,她对马易讽刺道:“我是楼兰国的公主,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没有资格为我而动怒,你想控制我吗!作为男人,你的心胸未免太开阔了吧!我永远都不会作别人的私有物!我是楼兰公主卓尔玛!”马易如同驯服的野兽,他收起了斧头,“不!你想得太多了,我是为你好!”朱任对刘逸悄声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女人的力量!无论多么出色的男人,最终都会倒在女人脚下的!哼!也许是这个家伙的蠢笨救了我们!他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卓尔玛!任何男人都驾驭不了她!”刘逸没有表情,“你在讨好她,你与她的身份相差悬殊,小心她毁了你!”朱任笑了,笑得无所顾忌。“我希望她毁了我!可惜我没这种机会!我们只是两条野狗,没人要的野狗!”刘易说道:“卓尔玛的眼睛可以穿透一切,你的优秀她看得一清二楚,你的魅力吸引着她!你是天下少有的男人,你会带给她无限的快乐!”卓尔玛眼看着他俩窃窃私语,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以为我会放过你们!”朱任赶忙接道:“我们在说公主您,您将是西域历史上第一个女王,没有人能驾驭您!您说话算话,一言九鼎!”卓尔玛郑重说道:“朱任!你的聪明让我感到了你的危险!我不会放过你!你们俩同去北境牧牛戍守,一年后的今天我定杀了你们!你不是说我的话一言九鼎吗!”朱任自地上站了起来,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放荡不羁,“你就不怕我们俩悄悄地跑掉吗!四处流浪是我们最大的本事!”卓尔玛走下王椅,她缓缓来到朱任面前。近在咫尺,朱任的心在狂跳,卓尔玛对他的吸引如同巨大的旋涡,使他摇摆不定!

朱任朝骆驼从容笑道:“是卓尔玛公主派你寻我的吧!哼!我怎么能做她的侍卫呢!”骆驼指了指自己的身后,“你的油滑派不上用场了!说的不错,是卓尔玛公主在寻你——听说你杀了提科小王!还听说你公然与路枭公子作对!你的威风耍到头了吧!来请你的是路枭公子马易的人!”几个头戴鹰形冠饰的汉子走出队伍,其中一人下令道:“留下朱任与那个爬行者,其余的全部杀掉!”朱任急喊道:“放了我的同伴,我可以跟你们走!否则你们一个活的也别想带回去!”那人恼怒道:“你们早晚都是死,路枭的人不怕威胁!给我上!”那人率先向朱任等人冲来!朱任知道无法逃脱了,他举起斧头向敌人迎过去!

虽然已是深夜,但提科王府内灯火通明,处处充斥着喜气!大门敞开着,几个家丁守在门口。有两人快步向提科王府行来,转眼已到了门前。来人向守门的家丁施礼道:“烦请各位爷向提科王爷传个话儿,是骆驼领派我们来向王爷道喜的!”一个头头模样的家丁上下打量着来人,脸上带着几分不快。“大半夜的还道什么喜,提科王爷正大喜着呢!都是你们的骆驼领没事献殷勤,搞得我们也不得安宁!快滚回去吧!”来人没有动,却有些得意地回应道:“我们要通禀的是王爷与我们领秘定的大事,你们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那家丁对来人“呸”了一口,嘴里嘟哝着,“一群贱狗!上辈子欠下王爷的了……”那家丁急忙去府中通禀去了。

骆驼做了个手势,示意同伴不要出手。他又对刘逸嘲笑道:“你的剑术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拔剑,是不是面前没有姑娘!英雄救美,想起来真令人神往啊!”刘逸盘膝而坐,手握紧了剑柄,他不再说话。骆驼紧盯着刘逸的双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泛起冷笑,“我骆驼向来心软,看你如今的可怜相——只要你向我认个错,从我的胯下爬过去,我便既往不咎!”刘逸依然低头不语。骆驼扫视着远近围观的人群,提高身价的机会他决不会放过!他叉开双腿,声音也响亮了许多,“在敦煌你是很有名气的汉子!曾打得我们兄弟几个落花流水狼狈不堪!眼睁睁看着你抢走我美丽的未婚妻!这一切我都可以容你……”刘逸听到这里怒斥道:“无耻小人!不要颠倒黑白,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们不过是一群街头恶狗!”骆驼见刘逸不肯低头,他抽出板斧率先向刘逸砍去。刘逸剑尖儿点地身体腾空而起,然后举剑朝骆驼攻击过去。“铛铛”转眼二人已过了好几个回合。骆驼对尚在犹豫的同伴嚷道:“不要怕他!这小子已成了废人!”众人一拥而上。

想不到这小东西的背后竟隐藏着这么多故事!不知她来自何方,也不知她去向了何处。虽然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但为什么历经七八年之久,却总是魂牵梦萦摆脱不了呢?想到这里,他不禁轻声叹了口气。她总是那么快乐,寒冷的冰天雪地,有几人能快乐的起来呢?也许这本身就是一种美,脱生命的美!是啊!生活原本就那么苦了,何必再自己折磨自己呢?苦难算什么?黑暗算什么?如今我有一卷竹书作朋友!我要活下去,要快乐的活下去!

罗布泊水怪的嘴里喷出一线清水,向地上的刘逸击去!刘逸见势不好尽全力腾空跃出,并用剑阻挡射向自己的水线。那水线像蛇一样使刘逸挥它不去砍它不着。瞬息间,刘逸已感到自己的双脚跟钻心疼痛……这种时候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拼命地向罗布泊水怪刺去。他的度根本赶不上绿光的度,眨眼罗布泊水怪的笑声已响在很遥远的地方,“摧残你的肉体!折磨你的精神!看你还能撑多久……”

“嘿!傻小子!如果还没死快搭句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流人咧开了干瘪的嘴巴,皱纹在脸上堆积着……

夜深了,风声呜咽,使人的心收缩在狭小的区域。朱任呼吸均匀,他睡得很香甜!

“也许你能做到,因为你是释迦的门人!我也曾听说过长生天书,它是魔界至高无上地追求!魔怪们在等待,等待你回灵沙山!等待你自动拿出长生天书……你的前前后后隐藏着无限的危险!”

“我不会怕他们,我的精神永远也不会倒下!”

流人又想起了什么,他表情神秘地说道:“向北大约五六十里远有一条大河,那河名叫浩瀚河。以浩瀚河为界,南岸是茂盛的草原,北岸却是望不到边际的戈壁!除了当年的匈奴骑兵,还没有活人穿越过那里!特别是近三十年来,那里不是黄沙弥天就是碧空炙热!被人称为死亡之海!神秘的境界离你这么近,你可要小心!”刘逸点头道:“死亡之海!我听人讲起过。难道那里隐居着魔界的人?”

外面的风越吹越急,沙砾唰唰地敲打着帐篷。流人向火堆上添了几根干柴,他没有回答刘逸的提问,只对刘逸说道:“睡吧!天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