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的力量的确可怕,更可怕的是它根本没有臣服于你。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前进。天簌喃喃的说,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信。他笑着对我说。

你会这么好心?我反问她。你不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吗?

他问,若耶,这谷中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御景摇头,但是我现在的任务是阻止你进谷。

黎的表情我不想看。我现在只觉得头开始沉。这样长时间的低垂,不出所料的让下肢颤抖。于是我眼前开始黑。当我栽倒在地上。前方却有凉气袭来,黎动了?我惊讶的抬头。我看到那两个纠缠的身影快如闪电。黎开始用剑身挡住对方的利器。他为了我开始认真了?我不敢相信这一切,只得继续等下去。

没错。那人并不生气,他只是将利器一摆,平静无比的说道,如果你想见到谷主,就打败我吧。

我观看着谷口的缕缕金光。不多时,从那淡薄的金光中缓缓走出一人。她的白衣纯似天山玉顶。她的笑客气而疏离。我侧头看黎,他没有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宛如看着冰冷石雕。

不管是怎样的人,你始终还是杀了他。天簌的话里没有情绪,平淡得让人觉得有些惶惑。

(十七)

如果你愿意,我对她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我那里做做杂工。

好特别的气,妖饶古怪,虽凌乱飞溢却又平静如水,隐约闪动圣光,这是不可侵犯的威严。妖气与仙气,奇怪的混合体,本应相互冲击,在同一空间内显得和谐异彩,加之悲蝉心本如止水,于更显震慑非凡。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它,抽长变粗,娜娜姗姗。

顺便再送你一个免费情报,谷主那老头是个老狐狸,头上寸草不生的人一向很奸诈。

可是把它拨出后竟能让那地宫瞬间化为乌有。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剑。而天簌又怎么想?我转头看他。现他正咬着下嘴皮冥思苦想,不由淡淡一笑移开视线,这时,黎正好转头看我。

走右边。天簌提醒道。

如不其然,只好再次得罪。那名叫舞衣的女子,掏出一枚黑丸。在虚晃一招之后,顺利的将那黑丸抛入玄座内。

是。家仆连忙应声。

你也要认真了吗?他问道,眼眸里的光不同于以前,那是真正的猎鹰的眼神,心神猛的一荡,好锐利的目光,好似看穿了我的计划一样。

从高处往下看,天簌正做出一个先请的手势。他似乎对这位少年很有兴趣。

是吗?我抬头看他的脸,很生涩的少年表情,于是玩心大起,不禁追问道,那我不哭的时候你觉得好看吗?

出了什么事了?玄座中那老头幽幽的问。

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真的很厉害呢。我转头对天簌说道。他只点头却不言语。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擂台上的那个白衣少年。自从那少年在人群中出现之时,他就一直盯着他。眼神里带着莫名的恼火。他在对他生气。虽知此词太过卤莽,不过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后来呢?我还是问了。这是报复还是别的。无法解释,只觉得胸口很重,空气几近稀薄。

天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人。天簌又说道,他的眼神向一侧飘去,那里站着昨日在树下看到的二人。而另一边站着几个大汉,每个人的眼神或多或少的看向这边。

我没兴趣。

我进去,他眼皮一抬。瞅了我一眼,并扭着腰进了后院。待我坐定,他已放下一壶热腾腾的茶具,也不言语,阴阳怪气的朝我轻哼,随之扭腰去做别的事情。

我想我们还得先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才顺利进去呢。天簌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不知道在这里面能不能遇见熟悉的面孔,真是令人期待。

天簌,被那少年称为鬼眼的男人微微一怔,原来你就是毒谷的……说到这里,他的鲜艳夺目的红眸泛起汹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