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人太敏感活得虽丰富却烦乱

“我希望你们能从绝望和愤怒中走出来演绎属于自己的音乐。如果不能,那就要记住,无论是绝望还是愤怒,都是来自心中的那份爱。如果没有爱也就没有力量去绝望和愤怒。当我们选择上这样的一条路,也许明天就要结束,但只要站在这舞台,手里还有吉他,就要用心用爱的去弹奏去歌唱。带上梦的翅膀,走那些该去经历的路,不要觉得前途如何的渺茫,那是我们必须走过的人生!”

唯有这一次,是属于边城的人们。

那一切,抛却在身后,又包容在其中。

没有人能逃出棋子的命运,人间是一个棋局,任何人,无论骄傲还是卑微,都是棋子。

只不过是一年,怎么就会为了追讨不过是老板们的一顿饭局的工资走上了不归路呢?

刘飞到边城来,也是因为音乐,他的世界很简单,除音乐之外再无其他,每天总要有好几个小时放在练琴中。

她觉得身边这一切不在真实的,但又真切的看到石头记的老板站在店里对她微微的笑,很是真诚,那是关注的目光,温暖的力量。

黑暗中,雪儿把头靠在黑子肩上,黑子伸手搂住她的臂,紧紧的,暖流在身躯间传输,再不说话,就连火车,也识趣的不露声息平缓的前进,往他们的梦乡边城进。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黑子很诚恳。

他所面对的是一个传统的老人,是上流社会享有声誉的官员,,虽然他可以很肯定自己能给雪儿带来幸福,却无法回避自己尴尬的身份,就算有多少人会羡慕至少好奇他们的身份,但这与接受还是两回事。当吉他背起的时候,当梦想飞翔的时候,当摇滚总在地下不见天日头飘飘甩不出自己的天空的时候,这身份注定不被大众所接受。他以空空两手和特立专行的滚吧酒吧面对这样一个家庭。

门不厚,里面说话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那沉实的声音该是雪儿的父亲吧,听起来很是威严,从雪儿口中知道他的父亲是这城市里的领导,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座高山;还有那柔软无力的声音,应就是雪儿的母亲——传统女性。

随脚步缓慢向前,烦躁渐渐散去,他的心如大海,惊涛骇浪都归于微波荡漾,直至波纹不动。

一年的等待已是漫长,更漫长的是这十个多小时;不同的是,一年的等待尽是猜测和时常袭来的苦涩,这十多个小时,除忐忑外,人被幸福所包围。

他现在就要去找雪儿,带她到边城来,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是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突然间,他又消失了。

那是否就要这样承认失败呢?放弃追逐呢?不!别处的经历也许是惨痛的,但自己所努力走过的路,何尝不是艰难的?

“在我带着旅途的快乐回来的时候,也就是阴谋出水的日子了。我记得那一天,永远记得那一天,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朋友还有当时的女朋友,我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早已不属于我。朋友很平静的告诉我他想离开公司。借口总是能说的非常的冠冕堂皇,但他所安排好的一切证明这已是一个酝酿的结局。他非常决绝的将资金撤出。激动和失望过后,我还是天真的认为,就算他撤出资金,凭当时已成型的公司结构和我手头掌握的资金,也可以以一人之力再创辉煌。那就好聚好散吧。在商言商,虽然痛心友情这样流失,但考虑最多的还是利益方面的事情。”

他想告诉林晓这一切,在边城,没有人知道的故事,突然想对林晓说。

别处死死的盯住她,不让她飘忽的眼神从自己的视野里逃出,轻轻的说,没什么,能哭出来是件好事,压在心里,会让自己更难受的。

林晓目无表情的扫描了四周,目光停留在窄小的舞台,突然想要些激烈的音乐,但又反感现在烦嚣的声音,她微微的垂下头,长掩住半边脸,微微的风吹过,也不过是撩起些许的丝。无神的眼光,死死的盯住舞台。舞台上,空无一人。

心如一潭被搅动过的水,不能轻易的从混浊回到清晰、从动荡回到平静呢?

或者说,来边城的人,都在寻找最简单的生活,最简单的人际。当一切回归简单,没有算计,人与人的相处,也就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别处不管她的窒态,招招手,说,走吧。

“不过,纪伯伦的散文诗,以前看过,还是挺喜欢的”,别处又用转移话题试图冲淡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