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这位素来对自己口服心不服的手下,但公司的指派让她无可奈何,一直以来,想尽办法的摆脱,却总象个影子紧随不舍,她总能感觉到身后,有一双贪婪的眼睛,觑觎着自己的位置。就象是身边的一只狼,平素里被困在铁笼里自然不敢张牙舞爪,终于利用自己的休假找到表现的机会。在自己尚不能将其掌握之前怎么可以轻率的离开呢?

这是一间古色雅致的店子,木雕屋檐下的红木招牌,隶书大写“石头记”三字。木板镂刻的窗格,灰瓦白墙,电子中间空出很大的位置,摆放一张根雕的茶几。

“反正现在都不早了,饭还是要吃的嘛。我还想听听你还有多少谬论”

每次从乡村回来,别处的心情都特别的开心。

走在林晓身边,别处的心思同样活跃着。

从城市到来,别处和黑子,如很多来这里居住的人们一样,对老人和孩子总有一种浓厚的感情,每个月都会抽出一些时间,到乡村里去。

她恨这个负心的男人,却忘了自己,是如何一次次的,以事业为由拒绝男人的求婚。

想起LIna,突然有打电话给她的冲动,来了之后,还没和她联系过。

关于心魔,除了自己,没人能帮。

“走吧”,黑子招了招手,背起吉他,带着雪儿走在柔软的沙滩上,一直往前,没有回头。

“当然有,喝茶可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以前的人们从水的质地到火性,还有浸泡的时间,当然还有茶叶的优劣,都有大大的学问。你别小看这套茶具,这可是朱砂壶来的,用了好多年了,就算不放茶叶也能冲出茶味来”

身后传来黑子的声音,把雪儿的思想带回来,一阵慌张,似是心事被黑子洞察到。

一对年轻的情侣——在别人眼中应该是这样的,手拖着手,奔跑在热带风暴登6前的街道,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互相笑了笑,沉默。

所以,在思想的两个我之间斗争了半天后,离开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你早晨起来死在这床上即使街上的人还很坚强

su说这话的时候同样很平静,这么多年了,结局早已知道会是这样。它的生,难过只是瞬间,然后就是平静的看着。

全都在痛苦中复活了我的心”

雪儿不是善于与人交流的女孩,对黑子的行径感觉有些突然,不知所措。只有黑子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反而觉得是帮她解决了困境。

他的手拿着一套渔具,一个红色的桶放在脚下。

女孩愕了一会,然后,神情坚定的摇了摇头。

因为这样,小城到处散慵懒的气氛。不务正业在这里可以冠冕堂皇的出现。

这年代,很多人会在需要安慰的时候只想到酒精的麻醉,用一种颓废的生活态度默默承受生活的磨难。也许可以倾听的人有很多,但人们似都已失去倾诉的勇气,宁愿在醉后听寂寞在诉说,或锁自己在禁屋放任生命流逝在徒劳的挣扎。

坚强是都市的假面,在冰冷的水泥森林之下,人渴望有个依偎港湾,心还在冰冷雪山。

灯红酒绿下,更多了寂寞脸庞。

如林晓这样的买醉,在边城,在滚吧,已见过太多太多。

但林晓是别处的朋友,黑子认为:别处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他至少得告知别处,他也不明白,怎么就晴转阴天了呢?

别处也不明白,他坐在林晓的对面已经有好几分钟,林晓一直没觉。他看到她的脸已开始有些红,她的眼神时而愤懑,时而茫然,寂寞写在脸庞,淡淡的妆扮和深垂的丝不能掩盖。

他只能断定,在分手后的这两个小时里,一定生过什么事情,让白日里那个浑身散自信的林晓,消失殆尽。

但他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开沉默之盒,不知道该如何去抚慰林晓受伤心灵,在内心深处,照他所理解的,他担心着这位女子也许会象很多人一样固执的自欺欺人的认为,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宁愿放任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