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想挨罚,就继续求情。”声音象冰一样冷。

“不是你。即使没有你,他们迟早也会醒。”苏木白像是安慰我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也不能怪你,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现在最重要应该是让魑魅魍停止继续杀人。”倪彻说这句话时紧紧地盯住了林峰。“林峰,或者我应该换个称呼?”

刘叶在墙上不停地写着,反反复复写着自己的名字,好像这个名字就是现在她生命中的全部。我们五个人都在这个小小的休息室中僵立着,没有人移动,没有人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在毫不停息地上演,这比最恐怖的电影还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仿佛可以听到手在墙上移动时的“嚓嚓”声。过一会之后,就只见刘叶慢慢转过头来,对着我们,满脸都是泪水混着血水,哽咽着喊了一声,“爸。。。爸。。。”刘法医也哽咽着,从地上扬起了脸,一点一点向前爬着,手高高扬起,好像要去抚摸刘叶的脸。

说不准这杯水给我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冰冰的,凉凉的,像酷热的夏天喝了一杯冰冻的可乐的感觉,爽透了。一杯水喝进去了之后,就只感觉浑身好像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一股热力在我的体内不断升腾,热血沸腾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怎么知道?”刘法医差异地一愣,“不过这也难怪,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错,刘叶确实是疯了。不过她当时确实是死了,和前六个一样死了。”

“于陌,你说什么呢?!”苏木白好像要和我急了。

“哎哟!”只听他哎哟了一声,接着扶住了我的肩膀。我只感觉一股寒气马上散逸到了全身,不自觉急转过身来,“霍海旭?”

我飞快地冲到崔琳和张梦然的面前,想阻止张梦然伸向崔琳左手的那只手,可是我还没有接触到她,就感觉一股好大的力量把我弹到了几米之外,正好要撞在另一个人身上,同样是那股力量,又把我弹了回来,我一头跌在了地上。抬起头,正看到一个人倒了下去,她的嘴里塞满了另一个人的皮肉,一直塞到了嘴角。旁边的另一个满脸是泪,可是却毫不停歇,把倒下人的胳膊拿了起来,继续啃着。残忍,血腥,暴虐,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行为,而且也没办法形容,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这么做,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唯一能够让他停下来的大概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他被自己活活撑死。一想到这种结果,我感到自己的心都像要裂开一样。

“倪彻你小子找事呢。我是木材的木,洁白的白,两个字加在一块正好是一个‘柏’字。寓意我能像一棵柏树一样茁壮成长。于陌,你是哪两个字?”

这时就只见那个小女孩又从角落中走了出来,阴阴地笑着看着我,“怎么样?”明明是个小女孩,声音却像是掉光了牙齿的老太太一样,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楼道两边的病房中不断有声音传出来,吵闹得就像是菜市场,只是这个市场不再具有生命力。

“什么大阴谋?”我感觉自己问这句话时,心在怦怦地剧烈跳动。

“你给家人送寒衣?”我这不是废话吗,不过没办法,看到这张脸我想再正常思维实在是非常难。

丁敬之,1963年出生,河北省泊头市人,旭日师范大学副校长。文化水平初中,1989年曾因抢劫杀人罪入狱四年,1989年至199o年为柳志阳狱友。1993年刑满释放后进入河北省机械锻造厂成为一名普通工人,1995年被评为省劳动模范,1996年公派出国留学,1998年回国之后任旭日师范大学副校长。

“呵呵,真不错,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们。红衣神婆别来无恙啊?”为的应该是叫赤焰的,笑了笑,一双眼睛却好像要把红衣神婆撕裂似的。

“夜舞,你怎么过来了?”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

肖飞的嘴角在蠕动,可是不能出任何声音,只能将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更大。这时候我也看清了这四个人,正是柳志阳,崔上震,王瑞,丁敬之,只是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一点点。只见他们四个人用一个担架抬进来一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堆人形的骨头,有的骨头上还沾着血,浓黑的血,皮肉早已经荡然无存。

“对啊,看我糊涂的,把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肖飞跑了。”怪不得我总觉得今天说话怪怪的,对,没有肖飞。

“哎呦!”伴随着我的坐起,那个人捂着下巴大叫了一声,蹦出去了好几步,“于陌,你干什么,要把我下巴撞掉啊。”她捂着下巴上下跳着,正是季然,这才是我认识的季然。

“我想他们说的是把雷嘉魂魄摄走的家伙。”肖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探出头来,咬牙切齿地说着。

好困,我还想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睡,我估计我快得了噬睡症了,因此也只能是任由老四为所欲为了。

“不想死就快点画。”

“怪不得还不会吃东西,哈哈哈。。。”反常的是这次肖飞没有叫我闭嘴,咬雪饼的声音也已停顿,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树林外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什么啊,透过树叶可以看到学校的马路,不断有学生走来走去,没什么特别情况。

“我知道了。明辉,你看到了?”

“不许再说。我是白鼠,不是老鼠。不要把我与那些生长在阴沟里,终日不见天日,不事劳作的废物灰鼠联系在一起比较。”白鼠说着紧紧握着自己的两个前爪,好像要抓狂。

“灵魂?您找不到?”我有点不太明白了,难道刘法医具有天生的可以感应灵魂的能力?

“正要问您呢,安静怎么完全不像是个死人,好像只是在熟睡,还有就是他手中的玫瑰花呢?”我这么问的时候,法医叔叔只是笑呵呵地盯着我,笑容中充满着赞许?或者是别有深意?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这会从哪来的勇气,伸手在安静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很有弹性的感觉。玫瑰花的香味,在伸回来的手上我竟然闻到了玫瑰花的香味,一个冷藏了好几天的人的脸上竟然有玫瑰花的香味,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好的。”

“好的,去校门口的小餐馆吧。”又是这个小餐馆。

秦陌瑶盯着那盘水煮肉片,脸色煞白地在那大喊,我倒没看出来什么异常,不就是普通的水煮肉片吗?可是林峰和季然也都是在那脸色煞白,半天林峰才反应过来狠命地抱住秦陌瑶不让她乱动。

威胁加说服了季然,打电话约林峰还有他的同学在学校外面的小餐馆见面。六点半的时候我们准时到达,林峰早已在餐馆中等了很久,旁边坐着他的同学,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和季然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如果说季然是现代的野蛮女友,她则是穿越时空的现代版的林黛玉,我见犹怜,让人见了就想要好好地保护她,林峰会想要保护她也是情有可原。一见我们进来,林峰马上奔过来想拉住季然的手,被他拉住,那么这个人肯定不是季然,或者说是精神错乱的季然。季然把手一抖,看也不看林峰的做到了桌子的一边,弄得林峰很无趣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坐在了季然的旁边,结果就是林峰和季然一边一个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两三分钟的时间,估计已经默默的斗争了几百次。我则有机会好好的观察他的同学,脸色苍白得可怕的一个人。

“我没有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静这么说。再有,”明辉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静好像画了好多的图画之类的东西。有一个好像大圆球之类的东西,再有更多的就是玫瑰花,还有就是好像还有人,好像还有类似人的胳膊,腿之类的东西。。。具体的我实在没有看清楚。”明辉的双眉紧锁在一起。

“我绝对会。”明辉激动地甚至举起了右手,想要对天誓。“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等一会。”明辉说着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天啊!”我不自觉惊讶地张大了嘴。

“不至于把嘴张这么大吧?呵呵。”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们平息了叛乱,并且一举歼灭其他各族,使得其他各族乖乖听命于魔族。但是这时候我们的问题来了,我是有意识的,因此有的时候也想自主地控制这个身体,但是魔曜的态度更是强硬,他绝对不允许别人控制他一分一毫,为此我们两个曾经在这个身体里进行了一场大战,最终弄得两败俱伤。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我们两手足相残,因此我让步,选择永远沉睡。可是,。。。”魔瞳说着看向我,“可是今天,当你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好像自己睡得已经足够,应该醒了。”

“看来我的作用还真不小。”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你的作用是真不小,不过你的本事更大,你竟然可以睡到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幸亏我有绝招,呵呵。”魔瞳说着举起了自己右手的两根手指,得意地笑了起来,欢愉中漾满天真。这样的一个人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暴戾的魔曜联系起来,他更多的好像我认识的肖飞。

“怎么了,傻了?木木呆呆的,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魔瞳说着摇了摇我,“我睡了这么久了,你是我醒来遇到的第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要是个傻子啊。”

“你才木木呆呆地像个白痴。”

“我哪里像白痴了,我聪明得很,不信你可以出题考考我。什么样的题我都能答出来。”

“那好,我就出一道题考考你。说你和一群人在赛跑,你一努力,过了第二位的人,现在你是第几位?”

“第一。”魔瞳伸出了一根手指,向我得意地炫耀着。

“你考虑清楚了?”

“不行我再想想。”

“说了就算,还不承认自己是个白痴。你只是过了第二个,又不是第一个,所以你只是第二,而我永远是第一。哈哈。。。”这么逗古人不知道算不算一种罪过。

“不算不算,咱们再来,这次是你不让我改。”魔瞳耍赖的本事还真强。

“那好下面这道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说我和你打赌,赌我可以在一张白纸上写出你确切的体重,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不可能知道。”

“好那咱们就赌了,比如这就是一张纸。”我在上边写了起来“你确切的体重”。让我出题绝对赢死你,我得意地笑看着魔瞳。

只见魔瞳歪着脑袋左看右看,最后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说道,“你写的是什么?我怎么完全不认识,这好像不是我们魔族表示数字的方法。”哎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他怎么可能认识展了几千千万年的中国汉字呢,不过,你不认识正好,“连这都不认识,我看你真是睡呆了,现在文字已经展到了这种水平了,真是的,还不承认自己木木呆呆的。我看你叫木白正合适,苏木白这个名字给你正好。”

“苏木白?这个名字不错啊,那好我以后就叫苏木白好了。好,记住我是苏木白。”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合拢,苏木白竟然是我“创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