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爱,我喜欢。他叫什么名字?”

“什么高手?”我一边喝着酸奶,以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那肖飞,你以前在刘法医那吃什么?”

我当然是已经知道了,我和肖飞都已经知道了,死的是秦陌瑶,因为她就站在我和肖飞的面前。肖飞整身的白毛都竖了起来,嘴里不断地念着什么,接着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屏障,这大概就是传说的金刚护身咒,完全把秦陌瑶隔在了我们的世界之外。

“有,有,我有。叔叔快让我出去。”忽然房中传出了第三个声音,就是刚才的那个第三个人的声音。不过这时的语气却是焦急万分。

“当您的女儿就得胆子大才行啊,不然会神经衰弱的。”

“这不能怪你,只能怪凶手太强大了。”接着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当整条手臂变成了一根还在滴着血的骨头的时候,那人才满意的用自己的白衬衫擦擦嘴,然后像电影中的镜头慢放一样,缓缓地转过头来,冲我呲牙一笑。

“没关系,大概是失血有点多。”我总不能告诉明辉我是被不知名的东西“欺负”成这样吧。

“季然不要太激动,不要再回忆了。”逼人回忆这么可怕的事情实在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反复地安慰着季然,一直到她情绪不再激动,给她吃了一片安眠药,她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没关系的,说出来估计会更好受,我现在就好受多了。”秦陌瑶感激地深情地望着林峰。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林峰的我们学校的同学总来找他,据说那个是原来林峰高中同学,两个人在高三那种热火朝天的环境中还谈了一场不冷不热的恋爱,上大学就分开了,但是最近这个女生总是来找林峰,季然就看不过去,总跟林峰吵吵闹闹,大小姐脾气,今天在公共场合又是这种情形,林峰也是很要面子的人,于是也出狠话,一拍两散,搂着那位高中同学就走了。唉!!!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太在乎了,在乎得不知道怎么正确处理两个人的关系,在乎得有点忘了自己的还有别人的感受,在乎得有点害怕别人对自己不再在乎。

“明辉,我绝对是冤枉的。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绝对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和这件事情也不会有关系。”我就差指天誓了。“你还是找找那本日记在哪吧!”

和我说这些东西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听听他们怎么约会,怎么花前月下,“明辉说重点好吗?不是你甩了她吗?”

我就这么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估计他要是看到一定会觉得我得了花痴病。忽然明辉睁开了眼睛,炯炯的眼睛盯着我“我一直想找你,就是拉不下脸去找你。感觉到你今天要来,就一直在等。”

“小陌,你给我出来,又在你屋里摆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是让你把那些东西都扔掉!”老妈的喊声估计可以把房顶掀掉。虽然她本身对这些玄之又玄东西非常精通,但是她却是最不赞成我占卜的人,总觉得一个女孩子没事喜欢这些不光是严重的不正常,而且将来很可能都嫁不掉,试想谁会喜欢和一个巫婆一辈子在一块,就比如说老爸。

“然,咱们走。天天跟这个家伙在一起,我真怕你待出毛病来。”狗嘴吐不出象牙,一直是我给林峰最精妙的形容。这个家伙天生和我不对盘,到一块不是吵,就是怒目相向,可偏偏他的甜蜜女友,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几乎对我崇拜的五体投地。可悲的男人,总是给自己找麻烦,唉!!!

“还是小飞飞最聪明。”老四真的够恶心。

肖飞没有任何表情,从我怀中跳下来走到雷嘉面前,用前爪碰了碰雷嘉的脸,好像在抚摸着自己最爱的情人。

“小飞,不要伤心啊,我和夜舞会帮你把那个家伙抓出来碎尸万段。”

“对啊,咱们打的赌也就算了,我还会帮你的忙。有我夜舞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夜舞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对啊,肖飞,还有我呢,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会尽力的。”我也拍着胸脯保证。

“谢谢你们。我一定会为雷嘉报仇的。”肖飞说完沮丧地转过身,“打电话报警吧,交给尚宇去安置,我们走吧,省得有麻烦。”肖飞冷静得可怕。

警笛声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清楚地听到,尖锐的声音狠狠地刺激着我的耳膜,刺耳,难听,让人听着就觉得郁闷。警察来的时候,我们四个就坐在小树林里昨天同样的位置上。石桌上摆着两袋旺旺雪饼,两根香肠,两杯酸奶,两袋生鱼片。老四和夜舞就只吃生鱼片,剩下是我和肖飞的。物在人已非。

“雪饼啊,好吃,来你也吃一块。”夜舞说着自己使劲咬了一口,又拿了一块递给肖飞。死猫还不错,知道心疼人。

“我没事,我已经不伤心了,我只是后悔,后悔自己学艺不精。”肖飞魂不守舍地咬了一口雪饼,估计现在什么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会食之无味。

“咱们可不可以找红衣神婆帮忙?”我推测昨天的事情一定是红衣神婆帮的忙,不然以我和肖飞的水平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如果有她帮忙,事情就好解决了。只见我才刚说完这句话,正在偷喝我酸奶的老四还没咽进去的一口酸奶完全喷了出来,好巧不巧地正好喷在对面夜舞的头上,昨天是一只落汤鼠,今天又来了一只落汤猫。肖飞则只是口咬着雪饼呆愣愣地看着我,好像我说的是外星语言一样。

“张敏敏,你不想活了,就给我早说。”夜舞不顾形象地大吼着,看来这次是真的急了,连老四的大名都叫出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哈哈哈哈。。。”老四一边拿出纸巾擦试着夜舞的头,一边哈哈哈地大笑个不停。

“快给我擦干净,再有闭上你的嘴巴。”夜舞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

“我一定擦干净。”老四一边说一边憋住笑。

“你们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吗?”真是不明白,只是提到红衣神婆反应这么激烈干什么。肖飞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才张口咬了一口雪饼,刚才一直就像是电影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

“红衣神婆,那个老巫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找她帮忙只会越帮越忙。”夜舞好像很了解似的,一边自己擦着脸一边狠狠地说着。

“谁说红衣神婆帮不上忙,她老人家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能,而且长得貌美如花。。。”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吗?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也会被她弄砸了,做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让她插手。”夜舞说着还不屑地撇撇嘴。

“你是嫉妒吧?嫉妒她美貌如花,而又法力无穷。”老四又在为红衣神婆极力辩解。

“是她自己自吹自擂,也不看看自己重几斤几两。”

“死猫,你就跟我作对,找死呢!”老四说着跳了起来。

“你们对他很了解?”我还真不明白,老四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么多事情了。他们两个对红衣神婆都很了解似的,一个极力维护,一个极力贬低,都不知道红衣神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刚问完这句话,就只见老四和夜舞都乖乖地坐在旁边啃着生鱼片,不说话了,真是奇怪的一对。应该说他们三个都够奇怪的。

“红衣神婆要是想帮忙自然会帮忙,不想帮忙我们也没办法。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确是她帮了很大的忙。不过于陌,”肖飞说着怔怔地看着我“好多事情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我很累,带我回去休息好吗?”这时的肖飞脆弱得就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让人只想小心呵护。

回到宿舍,打开门,走时空无一人的宿舍,现在却有一个人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噌”的一声坐了起来,惊慌地望着宿舍的门,就像一只受惊的小老鼠。季然,那个坐在床上眼窝深陷,披头散,惊慌失措的人赫然就是几天未见的季然。见到是我,她又像一根木头一样直挺挺地倒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