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杨树下

此时乌江亭长已备好舟船,接他过江,一再好言相劝让他回了江东再图东山再起,然而一向固执的项羽又一次选择了坚持到底。在看着乌江亭长载着自己心爱的乌骓马渡江而去之后,他拔出长剑,孤傲的迎上了汹涌而来的汉军。

随着楚天翔这个生力军的加入,项羽这边便立刻占了上风。那个阴鸷汉子虽然仍与盖忌打了个平手,可是已经是攻少防多,估计撑不过两百招去,而其余几人剑法都已渐渐散乱。若在平时,再斗上一会,便可分出胜负,可现在虞姬的伤势虽暂时有所缓和,却一直未曾醒来,几人心神都有所不安,项羽更是恨不得胜负立判!当即纵身长啸,宛如龙吟九天,声震楚营,希望能借此召来救兵。

不过由于有了朱雀客栈和分布在四郡的少年织成的消息网,楚汉决裂的消息终究还是传到了云梦山上,当即将楚天翔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冲了个精光。

众人听的拊掌不绝,连赞大有道理!掌柜的也是面露喜色,正准备开口再说点什么,三声清亮的锣声已经在江上响起,岸边随即爆出震天的喝彩声,原来一条通体涂成红色的木舟已领先一步到了江中心的木船,船上击鼓的汉子早已爬上了木架,敲响了悬挂的铜锣。

众人听他这么一席话,才算完全抛开疑虑,勾易也是急忙点了点头,楚天翔的判断有如亲眼所见,他原本只是前来告辞,却无意中听得一句,一时好奇,便又在门外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结果暴露了行藏,他久居在武夷山中,不通世情,直到巧菡怪责于他,他才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没想到楚天翔不仅不怪他,还为他开脱,心中顿时又敬又佩,还夹杂着些感激。

王靖长叹一声,点了点头,继续道:“当时天下战火不熄,朱英只得带着你隐居深山,直到天下统一,四海初平,才一路北上,将你送到我这里来,让我收你为徒,传你兵法、纵横之学,来日好替父母复仇!那年你刚满三岁!””

这时那个叫勾易的少年已经将竹筏系在了一棵枫树上,笑着问道:“刘大哥,要不我领你上山去吧?”,山里人生性爽直好客,他平日里以打柴猎兽为生,这次把刘捷送到这里原本只是不图报酬的帮忙,结果被硬塞了些钱,心中感激之下又觉得应该再做点什么。话刚出口,人已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清晨,鸟雀欢鸣,唤醒了宿醉的楚天翔,他努力的睁开双眼,一缕阳光挥洒而下,似乎提醒他时辰已不早了!他打起精神,长吸口气正准备起身,可嗅入鼻中的却是一阵熟悉的淡淡幽香。

楚天翔还没开口,刘邦边上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已经朗声说道:“汉王不要听他胡言,他与项羽必有什么图谋,否则这千军万马中他如何能过的了楚营?”

王靖霍然起身,鹤童颜的脸上神采飞扬,赞道:“好!好!有你这个徒弟,老夫足矣!”

楚天翔这时候也止住了笑意,解释道:‘硕人’原本属于诗经国风中的卫风,写的是卫庄公妻子庄姜的美貌,卫国人一直以庄姜为傲,所以口口相传了这么诗。”,心中暗暗想到:不知这男子是什么人,唱的语调怪异,歌词生涩不说,还将一夸赞女子的柔情之歌唱得豪迈无比,也难怪大伙都忍俊不禁。

还没说完,马天已经在他脑袋上敲了个爆栗,嘲笑道:“没有不会编一个么?”,他武功极其稀松平常,也只能欺负欺负朱雀组的。

刘邦心底一阵疑惑,问道:“滕公,这些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盖忌等人听罢,都默默无言。

一旁的盖忌笑笑说道:“贤弟这次怎么糊涂了?先生的意思无非是说:你就下山走一趟,只叙姐弟情谊,但凡出谋划策的事,你说了项羽也未必信你,不如全推脱给范增。这样既顾了姐弟之情,又不至于搅进这趟混水里。”

赵琏一阵眩晕,怒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去通知我?”

吴嫂的头颅冲天而起,在眼睛缓缓闭上前,她看见了咸阳宫的熊熊大火与那面绣着“项”字的黑色军旗。

灞上的冬夜,繁星闪烁,凄冷宁静,不过一阵急促的蹄声击碎了这静谧,惊醒了刘邦军的将士,只有

王靖摇说道:“绝无可能。”

虽然有巧菡的叙说,可真正看到骷髅之时,楚天翔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因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惊人。一具骷髅端坐在树下,虽已化为枯骨但却身形不散,外罩一件青色丝袍,虽不知经过多少时日仍旧光泽如新,前胸部位绣着一只貔貅,绣工精细,美轮美奂,好像在诉说着丝袍主人昔年的荣耀。看丝袍式样与貔貅形状,却与时下的大有不同,想必年代已远。

见了章邯,司马欣便将此行遭遇一一说来,直听得章邯叹息不已,司马欣愤然道:“赵高专权,现在大势已去,将军也当另做打算了。我军若是胜了,必定被赵高抢去功劳。我军若是败了,只怕大家都难逃一死。”,章邯听的郁闷无比,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又对着王靖嚷道:“鬼谷老头,快来尝尝,可比你做的强多了!”

不过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们不是要换人么?为什么带我们向帐外走?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楚天翔却定定的看着他,自顾自说道:“孙子有云,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犯之以事,勿告以言;犯之以害,勿告以利。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败为胜。五万对四十万,任谁都会心生俱怕,总难保没有逃兵,身为三军之帅早就应该想到,理应及早部署以防止此事生。项将军自己未作布置,却又关领军什么事?”

这一夜,楚天翔睡得很踏实,只是早起的时候还微微有些头痛,想到这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次醉酒,又是和项羽、盖忌这样的英雄,虞姬这样的美人,他又有些兴奋。这边洗漱刚完,却听得帐外有些嘈杂,跟往日里却是不太一样,等到出帐一看,却是惊的一身冷汗。

“姐姐我呀,名叫巧菡,随我家小姐姓虞。”少女此刻自称姐姐,倒也十分顺口了。

就在这时,王靖蓦然想到一个人,他曾经游学天下,尤其是三晋与秦一带,结识了很多朋友,对当地风俗语言也甚是熟悉,于是问道:

楚天翔大叫不妙,自己没事就爱看个杂书这不经意间又被人泄了老底,看来少不得又要被批判什么学不专心了。没想到王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世上的事哪里尽有那么复杂,往简单处想,往现实处想。”

说完,王靖放下手中的紫砂杯,收拾棋子,准备和黄石公再战一局,这可急坏了一边的天翔和黄石公,黄石公迷惑的道“老王靖,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明白这和我替你传艺给张良有何干系?”

由于征收乌桓兵,并从乌桓兵中精选出乌桓突骑和乌桓宿卫,使乌桓军制生了变化。乌桓从邑落结构中衍化出千夫长、百夫长的军制,是模仿汉朝的郡国制和匈奴兵制的一种军队组织,同时也是与其款塞内附,接受王侯封号分不开的。公元49(建武二十五年),封乌桓渠帅为侯王者8o余人。在东汉赐封的称号中,有王、侯、都督、都尉、单于等。而在本民族中仍称大人、邑帅,东汉所赐封号与原有称号并行。从已出土的既有“魏乌丸率善仟长”、“魏乌丸率善佰长”印,又有“魏乌丸率善邑长”印,即可印证。无论是千、百夫长或邑长,都是朝廷任命的,与原来部落大人、邑落小帅大有别。至此,乌桓社会结构与汉族地区日益合流,只是保留了一些氏族制的外壳而已。

楚天翔与桓勇不过是第二次见面,然而彼此之间的肝胆相照,却胜过无数十年相交的所谓友人。即便镇定如楚天翔,这时心中也不禁一颤,缓了缓方才正色道:“桓兄,你我贵在心知,小弟也不跟你虚礼,只有一桩事你需要依我!”

桓勇讶道:“楚兄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楚天翔微笑道:“你叫我楚兄,我叫你桓兄,那本是世人的俗礼!你我既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总该分出个长幼之序!”

桓勇豪笑应道:“正该如此!”

相叙之下,桓勇虽然看上去年长楚天翔许多,实际不过只稍长两岁而已。只是北部天气寒冷,风霜逼人,易催人老罢了。

桓勇得意的一笑,用他那蹩脚的中原通话大声唤道:“楚贤弟。。”,尾音拖的极长,显见心中极是高兴。

楚天翔亦是乐道:“哈,也罢,也罢,只得唤你桓大哥了!”,言毕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这些日子来,他一直被伤心愁苦所羁袢,直到此刻脸上终于有了一次真正的开怀笑容。雇来的两位随从,见他如此兴致,脸上也不禁露出安心的微微笑意。

众人笑声甫落,木门咯吱一响,竟有一人不请自入,闪进屋来。桓勇心头愠怒,正准备斥退来人。可是转脸看见来人面容,竟将“滚出去”三字生生咽回腹中,原先一脸的喜悦顿时化作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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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薄奚氏为乌桓后期的大姓,只因乌桓开始的姓名体系典籍上几不可考(因为乌桓人只有语言,并无文字),所以在这里引用了。

另外,乌桓人对答,本来自是该用乌桓语。应源属东胡语。东胡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后来大漠南北的很多民族都使用它,如现在的蒙古族语言,它就源自东胡语言。此还有柔然、库莫奚、契丹、室韦等。《辽史》中所载的契丹语和蒙古语差不多,蒙古语又与鲜卑语相去无几,所以乌桓实际的语言应该也与此相近。不过由于与匈奴和中原接触都较多,所以乌桓语多少也受了一些中原通话和突厥语系的影响。这里史学家似乎也没什么定论,仅是写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