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冲动果然是魔鬼。

黎是窘迫地压低音量提醒着。

黎是轻声嘀咕着反驳,突然念头一转立即抬眸瞪去,他怎么知道她偷看过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让她偷窥成功?难不成……就为了有这把柄可以取笑她?

忍无可忍,她绝对不要再忍,黎是终于狠心拨通了陆战侨的电话。

想通了这点,黎是胆怯的双眸顿时燃起一层诡异精光,对着床边那只发怒的豹子露出谄媚讨好的灿烂笑容,学着刚才电话里楚芸芊那娇嗔的语气说道,“阿侨,咱俩算是马拉松式的青梅竹马了吧?您看,咱们两家各自催得紧,要不,那个啥,您借我结个婚,咱先渡渡眼前的难关试试?”

“老杨同志又说什么了?”陆战侨睨着黎是问道。

“还早?我已经陪陆爷爷下了两个小时的围棋了。战侨,在国外的时候每天都是你强行拉我起来跑步,怎么现在你反而变懒了?都已经十点了还在睡觉。”楚芸芊清脆悦耳的嗓音娇里带嗔,听上去像是取笑,却也透着亲昵的埋怨。

“真想掐死你……”

陆战侨噌地站起,忽然意识到某些不对劲,浴室里似乎没有发出任何水声。他霍地迈步,疾速冲过去推开了虚掩的门。浴室里的景象在门被推开的瞬间被收入陆战侨的视线,他脚步一顿身体立即石化,即将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只剩炙热的双眸直直落在浴缸里那具白得像石膏雕塑的身躯。

床上的女人不顾此时的yi丝不gua,下床靠近陆战侨打算主动服侍帮他穿衣。尽管中途停战会让她难耐地孤寂一整夜,却也知道自己没能力改变这个男人要离开的心意,聪明女人是不该太高看自己的魅力。

望着那辆载着殷小姐扬长而去的车子,宋秘书怅然地站在原地叹息。

她这话倒是不假,陆战侨要是知道还真会啰嗦一整晚,没准她娇嫩的还得挨揍,第二天再接老杨同志的狂轰滥炸,所以,她跟过来的目的不是要在他面前现身。

张泉拉住黎是的手腕,靠近她耳旁惊诧地问道。这两天总觉得黎是的情绪有些低落,正巧左锐衍不再出现,大家自然会往那方面想。

黎是瞪了一眼左锐衍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也和曾经那些男友一样,怀疑她跟陆战侨的关系,她扯扯嘴角解释着,“我们真要有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他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就像家人般不能割舍,而你……是我爱过的人。”

“是不合胃口吗?”

本就是处于兴奋敏感期的早晨,她还凑上来撩拨挑衅,真是无知的臭丫头!

黎是满脸惆怅地仰卧在大床,茫然的目光落在头顶的天花板上,语气中的无奈和认命让她看上去是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整个一悲剧女主角。

挂掉电话后,黎是便没了睡意。

显然,她今晚是不乐意放他去继续风花雪月了。

陆战侨愤愤地恐吓,顺道将烟盒装入口袋,瞅着黎是的表情可谓是恨铁不成钢,“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出息了?这三年里你都长了多少本事?都跟哪个王八羔子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