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

大门传来说话的声音,接着是扭动门锁的声音。叶枫从厨房出来,赵璇和蒜蒜已走进客厅。

“这样,行吗?”

她愣住了,然后眼睛红了,在泪水流出之前,她说,瑜哥,你是不是要辞我?我爸可是每月等我的工资买药治病了。

“老板说了,我来这里只是暂时的,等你把家里安顿好了,我就回去。”叶枫说。

牛十三望着赵璇笑笑说:“昨晚,我们老总接到晏经理的电话,说您家急需一名全日钟点工。老总非常重视,今早就命令我把人带来了,您看这度怎样,没耽误您吧。”

晏瑜把目光移到手腕上,8点。他皱皱眉头,放下跷起的腿,挪动一下身体,手中的报纸翻得哗拉哗拉的响。

“她是个假面人,里里外外总装一副人模人样,骗取所有人的好感。其实,是一个不知廉耻的d妇。我,在怎么玩,还注意影响,总是偷偷摸摸的。她呢,却不然,明目张胆的把相好留在身边,俩人整日成双成对的进进出出。”

他置若罔闻,依旧吃得啧啧有声。

“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你大概没注意到,她的办公桌旁有扇玻璃门,那就是我的办公室。你和赵璇的谈话,我在里面都听见了。”

“我不说,待会你亲口尝了,味道怎么样自然就知道了。我没必要替它做广告……”晏瑜又加了一句,“不过,我是经常带朋友去吃的。”

晏瑜朝她瞥了一眼,又飞快挪开视线,把目光转到墓碑上,沉声说:“你想问什么,下山后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但现在别问,我不想惊扰她。”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恨恨地说到这里,他开始啜泣,“小倩,我,可怜哦,有人想要害死我——请你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保佑我喲。若有来生,我一定十倍百倍千倍的偿还你。我誓!你一定要保佑我,一定要保佑我。我……”

“别管那么多,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同时,她的嘴巴也在动。

“没有,今天的催眠做得很好,我现在精力充沛,还要再忙一会儿。”叶枫问:“你不准备出去。”

女人朝她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甲上布满黑色的泥垢。这双手顺了顺她的头,然后把两条红纱巾分别缠在她的辫梢,扎成结子。

“好,请跟我一起站起来。”王医师边说边站起来,叶枫跟着站起来。他们走到医疗床边。“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开你的双手了……然后平卧在床上……脸朝上……两手自然放直……掌心向腿……全身放松……放松……放松……”

“等一会儿,王医生在练功。”

“给你治病啊。”

他们已不是同路人。

蒋丹妮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里含着一道温柔的光泽。她用刀把砧板上的芹菜移到盘中,开始切火腿。

“以后注意点,别再胡乱喝酒,伤身体。”叶枫抓起茶几上的毛巾朝她丢过去,“这是你昨晚用过的毛巾,卫生间的小橱柜里有没开封的牙刷,你先去洗。”

不。那不是笑声。那是飓风。

“叶枫——这,这是哪里?”丹妮垂着眼睑问道。

叶枫对于婚姻虽说不甚了解,但作为侦探所具备的观察力和女人天生的敏感,使她从他们的肢体语言和眼神中看到两个字:漠视。

“骗我。”

旁边的座位上堆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边装得是面包、蛋糕、饼干,是她昨天为今天准备的干粮。叶枫摸出一个菠萝面包,乏味的嚼着。一面嚼一面想着罐罐鸡的美味,嘴里愈觉得无味。

那是谁的房间。

过了一个半小时,晏瑜全家从美食城里出来。从时间来看,他们不仅吃饱喝足同时也休息好了。

“还说,爸爸老是骗人。”

赵璇扶着苏梅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蒜蒜模仿妈妈的姿势在另一边搀着。晏瑜匆匆走到车旁取出轮椅,折身回到她们身边,把轮椅打开。

叶枫猛得坐直身子,远远的盯着她。

“那是因为你没看见他从前的样子,这段日子头掉的可凶了。再不控制的话,怕是要掉光了。”蒋丹妮接过话茬,把药瓶放回包里。

连一场欲望都舍不得回避

“唉呀!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聊了好一会儿。”她小声地埋怨着,边说边把身子往里移了移,腾出空位。

几乎同时,蒋丹妮也看见了叶枫,笑容马上在脸上绽开,她扭动身体,神采奕奕的朝这边走过来。

叶枫从包里掏出电话,“喂——”

“照这样说来,岂止邪门,还很玄乎呢。”

“怎么这样说呢?”叶枫打起精神。“正巧我想知道的更多一些。你能告诉我吗?”

“前几天,我在你们这儿试了条休闲裤,是那种深绿色,当时卖断码了。不知现在到货了没有。”说完她把视线又抛在灯箱上。

叶枫从包里掏出那张烫金名片,递在她面前,“请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