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叶枫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坐下。她看上去不是很漂亮，但端庄贤淑。没有化妆，脸是自然的白，只涂了层淡淡的唇彩。一双眼睛沉静幽深，可以藏匿千方百计，却不显露丝毫。
电梯口站着几个人，叶枫跟在后面。几分钟后，电梯下来了。她跟着人群走了进去。电梯升升停停，搭电梯的人进进出出。
叶枫打开车门，跳下车，一把抓住大草鲩，朝人群走去，边走边喊：“别抢了，你们这样子不觉得惭愧！”
1o点钟，她熄了灯，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对着漆黑的天花板，脑子里回味白天生的一切，黄四海，红红，牛十三，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她脑子里打转。
她走进一间昏暗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
叶枫把钥匙刚插入孔中，手机响了。
“向你打听当时的情况。”
叶枫把名片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并没指望这场询问会有什么结果，但这个过程是不可少的。
叶枫未置一词，于是他接着说。
这是个少年，脸上稚气未脱。高佻的个头，大约175，身材却很瘦削。头凌乱的搭在前额，好象有意如此。他给叶枫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像一个人，像……
“他老爸现在和个女的住在一起。”
“一夜成名，这么大的喜事，该不该恭喜。”
周围过于喧哗。
叶枫的脚象被吸住似地站在原地。
“请把那模特身上的休闲裤拿条给我试一试。”叶枫说。
马上有人到点唱机前点了歌，随即，喇叭里响起乐曲。
假如不是做小姐，又怎会遇到那人……
黄四海神情漠然地把话说完，对着吧台打了个哈欠。看见台上搁了一杯凉水，他举起杯，咕噜噜一口喝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冲方梦怡作了个手势，转身走在前边。
广场的手扶电梯今天停开整修。叶枫汗珠涔涔爬到三楼，她在楼梯口停下来，斜靠在楼梯扶手上，缓了口气，在脑子里回忆宝龙专柜的具体方位。
几分钟后，叶枫找到了宝龙专柜。她站在那张黄色收银台前，抬头望着墙上的灯箱，心怦怦地跳起来。
不错。
灯箱里的金美女，同刚才在华通公司看到的广告画里的模特是同一个人，商标字母好象也差不多。叶枫的英语很差，脑子里从来记不住一个完整的英语单词。
“欢迎光临。”从旁边过来一位营业员，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剪着和林珊一样的型，穿同样的工作服。但叶枫觉得她缺点什么。
叶枫定了定神，努力保持镇静。
“前几天，我在你们这儿试了条休闲裤，是那种深绿色，当时卖断码了。不知现在到货了没有。”说完她把视线又抛在灯箱上。
“深绿色？”营业员迟疑了片刻，用一种快的语气答道：“噢，我知道！你说的就是那种裤角滚边的样式吧。”
叶枫望着她，点点头。
“没到货。”营业员面无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