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瑶和钟霖润互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有个细节我还忘了告诉你,据说一边喝这瀑布下来的泉水,一边许个心愿,就会如愿以偿。”孟思瑶看着石下清泠泠的泉水,又有了掬饮的冲动。

钟霖润低下头仔细去看,果然,救援现场照片的一角,一个穿灰色雨衣的人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只是照片上人太小,只能大致觉得和录像上是一个人。

放大镜,放大镜在哪里?

妖妖:而且她滚下去的时候几乎无声无息,现在想想,如果因为吃了安眠药打瞌睡,就可以解释通了。

“我想,她是为你好,不愿惊扰你的生活。或者是因为你念了佛经,她避开了。你恐怕很难想象,当我第一次接到乔乔的QQ时,是多么害怕。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愿看到她们的QQ,总是对她们隐身起来。”

“你说得很有道理,对我的帮助也很大。说到所谓‘心魔’,你认为当初袁荃是不是也受了影响?”孟思瑶小心措辞,生怕再触痛刘毓舟。

“谁让申洪是大公司呢,你们的足迹无处不在。我查了去年南京一个贸易博览会的通讯录,申洪展区的联系人一个是林芒,一个就是你卓小姐。”郭子放感觉出卓颖不是易与之辈,便不和她绕圈子。

想到这里,怒气陡然冲上来,充塞了胸臆:他们如此鬼祟偷情,却让我“毅然”背负起沉重的罪孽感。

“她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谈恋爱?什么样的男人,如此不负责任?阿姨,我想的是,如果能进入她的房间,或许能查到一些线索。”

一下车,孟思瑶就觉得商家门前似乎有点异样,说不出来的感觉。再一想,明白过来:上几次来商家做客,别墅门口总停着好几辆车,多是商父的同僚、老部下、或是来求他办事的一些老总的坐驾。而今天,商家门外异常冷清。或许,是因为小曼刚出了事,可是,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有人上门来安慰啊?完美而不着痕迹的巴结讨好机会,怎会有人错过?

孟思瑶此刻却在想: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保持冷静,细心,果断,像袁荃那样。

田鑫源回忆说,小夏的脸色很诚恳:“可是司机也有他的难处,当时车开在盘山路上,这么大一辆车,路边停车几乎是不可能的,停在路上就更危险了,掉头更是不现实。司机很讲道理,对小夏说:‘等到下一个路边停车点就停下,不远了。’”

“这也叫雅座?束手束脚的,我看还不如外面呢,至少还宽敞些。”

“对啊,至少可以找到那个披雨衣的神秘老头,可以查查是谁的电子邮件?”郭子放觉得至少还在提合理的建议。

孟思瑶下班后踏进门厅,立刻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

“谢天谢地,你还好好的,可能……他们的死,只是巧合。”

妖妖:江大门口的黑网吧?原来是你,张生?

孟思瑶越来越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微妙的关系。

就在她开始嘲笑自己多疑如惊弓之鸟的时候,一阵悠扬而略带哀怨的音乐声突然从黑暗中飘来,正是林俊杰的《江南》!

乔乔:笨笨,我就在你身边。

孟思瑶道:“怎么了?有什么关系吗?”

黄药师:我是央视版的。

“你不知道,礼物中有一张新裳谷的照片。我刚看到时可吃惊了,因为袁荃知道,由于乔乔的事,我最怕的就是听人提到新裳谷,怎么会在搬家后用新裳谷的照片装点新居呢?一定是蕴含某种深意,而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深意’就是一种无声的谴责!”

乔乔,你在哪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孟思瑶低头看那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是“张生”,头衔是“江京大学理工学院计算机信息工程系博士研究生”。

“让我想想……”

“什么不一样的?”孟思瑶觉得林芒这句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

“我能理解,是因为……”孟思瑶很想告诉他,因为这件事,她的的确确“不好”。

“没有。”孟思瑶知道自己在试图抵赖。

孟思瑶的心猛地抽紧了:难道说……

他说的话没有错。他的预测甚至颠覆了气象预报。

“那些去过洞的人呢,为什么不传播这个好地方?”

“新上谷看上去不错。”

服务生走来问孟思瑶想喝什么,孟思瑶没心思一醉方休,只要了杯燕京啤酒。然后静静地听常婉唠叨那段失败的恋情。

她永远忘不了这张脸、这个眼神,这是乔乔临死前的面容,让她刻骨铭心。

此刻你在哪里?天堂还是阴间?我该相信哪种宗教的死后归宿?

万国墓园提供火化和殡葬的综合服务,遗体告别后是火化,然后是简单的葬礼,时间安排得很紧凑。所有来宾都跟在捧着袁荃骨灰的袁氏夫妇身后,穿过微雨,踏着墓园湿滑的石径,走向袁荃的墓址。

“瑶瑶,你怎么了?”常婉唤着孟思瑶的昵称,关切地问。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竟然从眼角中看到一个身影,长长的雨衣,连着雨衣的尖尖帽子竖着,遮住了几乎全部的脸。

原来这一切轰隆隆的声响,都是为了悬棺能降下来。

“这山壁间,一定有纯机械的机关,我拧动那个开关时,阻力非常大。”钟霖润边说边向那悬棺走去。

莫非,这就是袁荃所说的秘密?的确,悬棺自动降下,已经够神秘。

两人走到悬棺面前,只见垂下的铁索在底端又横向连着一根钢筋,横箍在棺身,避免了铁索和棺盖的直接接触。而棺身竟是钢铁所制。

“袁荃决不会让我们跑这么老远,只是看一眼可升降的悬棺。很明显,秘密就在这棺材里面。”钟霖润轻轻敲了敲棺身。

孟思瑶犹豫道:“你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可是,我总觉得要打开棺材盖,等于和盗墓差不多,是对死者的一种不尊重。但是,又想不出,如果不打开棺材盖,还有别的什么秘密可言。”

钟霖润继续研究着棺材盖,盖板上没有钉子,四边和棺身完美地密合在一起。乍一看,除非砸破棺盖,似乎没有更好的开棺之法。

“如果袁荃所指的秘密真的是在棺材里,一定有非常简单的办法可以打开它,否则,她一个女孩子,不可能掀得起沉重的盖板。”钟霖润开始仔细打量棺体,孟思瑶也上前来一起查看。那盖板其实是一块厚厚的铁板,以一人之力绝不能抬起。

“但如果这些事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呢?”孟思瑶很快推翻了自己的设想。“换做别人,这么隐秘的事情,恐怕都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钟霖润抬起头:“哦?那我不看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孟思瑶知道他在胡闹,笑道:“你已经知道太多,当心被我灭口。知道‘灭口’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