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竹排同时架在壕河上,百多名土兵踩着竹排冲到城墙下。没有弓箭,海盗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十几具云梯立起,并靠上城头。这种用粗麻绳穿在两个竹竿之间充当横杠的简易云梯,足以让人稳稳当当地攀上两丈高的城墙。

为什么放弃西门?因为山口离西门太近,容易支援。

西门城头。

横看竖看,赵瑜他面前的这矮胖子都不像是慷慨激昂、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英雄豪杰,连表情、连长相、连说话动作都没一点像。

赵瑜咬着牙,牙缝中透着丝丝寒气:“此次进城太过顺利,见血太少,说不定会让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杀几个有份量的,这城可不定能镇得住!”

见赵文回来,赵瑜问道:“早饭都给兄弟们送过去了吗?”

赵瑜的话让楼内陷入一阵沉默。

赵瑜哪里肯受,一把把赵武扶住,怪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多礼。”

又走了几步,前面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城墙影子,就要出山了。至善领着众人改向左,朝木栅栏走去。他的脚下没有出现竹签,那里早已被清除干净,变成了一条安全通道。而这条通道正对着的那段栅栏也已被放倒,空出来的缺口恰能容两人通过。

“二郎。”听见赵瑜下了楼,领头的一个迎上前来,是赵瑜从小一起长大的亲近伴当赵武。他抬脚踢踢地上的一溜尸首,道:“这里六个,再加上面的,七个人没走脱一个,都齐了。”同样十五岁的赵武还是一张孩儿脸,却比只有五尺多点的赵瑜高出了半个头去,早已习惯了杀人放火的他满脸兴奋。

人张怀素,谓非世间人,时且来越,卞留瓘小须之,瓘不肯止,曰:“子不语怪

春秋至战国初期,今福建全省包括泉州均属越国地,其土著居民统称百越族。百越族擅长造舟航海,《越绝书》称其“水行而山处,以舟为车,以楫为马,往各飘然,去则难从”。

正由于中国海船运载量大,稳定性强,安全可靠,航速也很快,所以阿拉伯人、波斯人等都愿乘坐中国大海舶。这就与唐朝时,中外商人僧侣多乘外国“蕃舶”有很大的不同。说明着宋代我国造船业的发展和航海技术的进步。

卷64景德三年十月庚寅。解州原来曾有通判,由于户数减少丧失了资格,至此又按制度重设。可见这一制度是切实执行的。400户以下的小县则不设县令,由主簿兼知县事。宋神宗时,令20000户以上的县增设县丞一员,宋徽宗崇宁时各县均设,但至大观三年,除万户以上县或虽不足万户但有山泽、坑冶之利的县之外,其余皆罢去。主簿之设遵循同样原则,开宝三年规定千户以下、400户以上县不设主簿。

第一次:规模最大的一次筑城,是在清康熙二十八年1689。

“原本也许有,但现在没有。”

“都杀了?!”赵瑜突然皱眉,“谁让你们杀的!”

“兄弟们都杀红眼了,留不住手。”见赵瑜不快,赵武急忙辩解,他惴惴不安地问:“是不是俺哪里做错了?”

赵瑜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怨你们。是我没知会到。”见陈五、赵武二人有些疑惑,他解释着:“那些土兵都是乡里乡亲,战时搏命那是没话可说,但战后一个活口不留,回到乡中见到亲戚邻里,面上怎生过得去。”

听得赵瑜这么一说,陈赵二人恍然。所谓土兵就是乡土之兵,都是在本地招募的。三姑寨的土兵就跟浪港寨的海盗一样,皆是昌国土生土长,两边的人有很多都能曲里拐弯攀上亲的。如果把他们赶尽杀绝的事传出去,对浪港寨的名声殊为不利。

赵瑜又叹了口气,道:“此事绝不可宣扬,让下面的兄弟都把嘴闭紧啰。还有,把土兵们的尸首都收敛好,明日请三叔念卷经,做个道场,超度一下。无论如何,面子上一定要做得漂亮!”

两人低头应道:“诺!”

抬起头,赵武小心地问道:“二郎,那些官吏的首级都在城中挂着。是不是也要……”

“用不着!”赵瑜断然道:“贪官污吏就算杀得再多,也只有人拍手叫好,没人会怪罪。多挂他们几天,等他们喂饱了乌鸦再放下来!”

“知道了。”赵武道。他停了停,见赵瑜没有其他吩咐,就又问道:“二郎,这单子我还继续念?”

赵瑜抬头看看天色,天狼星已在天顶闪耀,酉时将尽。“算了,剩下的明天再说。”

夜已深,人未眠。

八角白纱罩笼着一座小烛台,昏黄的烛光透过薄纱勉强驱走半个房间的黑暗。借着这一点微光,赵瑜眯着眼吃力地在一本小册子上写着。

烛光摇曳,黑影也跟着在纸页上舞着。赵瑜坚持了半晌,终于还是放弃了。丢下毛笔,收起册子,揉揉酸疼胀痛的眼睛,他又开始怀念起前世的玲琅满目的灯具。白炽灯、荧光灯、节能灯,不论哪一种,都比标准一烛光的蜡烛要强!

护着腿上伤势,赵瑜慢慢站起身,扶着桌案挪到窗边。伸手推开紧闭的窗子,冬夜的海风就卷了进来。这风冰冷湿润,还带着点咸腥味,却无比清新,房间内因劣质蜡烛而变得烟熏火燎的气息立刻一扫而空。他深吸了一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精神也为之一振。

哐。哐。踢门声突然响起。

“二郎。”门外传来赵文的声音。

“进来。”

赵瑜回过头去,赵文抱了一堆簿子走了进来。这些书册堆得老高,摇摇欲坠,赵文不得不把下巴压在最上面,好把簿子卡住。

“这是什么?”赵瑜惊讶地问道。

“就是二郎你叫俺找的户口簿册啊。”赵文说着,把这些簿册一股脑地丢桌案上,顿时就扑起一蓬灰尘。

“手轻一点。”赵瑜皱着鼻子,手在脸前扇着。

赵文干笑了两声,忙打理起乱作一团的桌案。

放下手,赵瑜看着桌案上隆起一堆的小山,问道:“怎么这么多?”

赵文一边把簿子堆放整齐,一边笑道:“不多。这才是五等丁产簿。户贴、田契的册子更多,都放在架阁中没拿过来。”

说着,他抬起头,窃笑着:“二郎,你真的要把这么多都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