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想可能受爸爸的影响,比较保守,尽管我向往浪漫,但如果感情得不到家人的祝福,那生活在一起不会长久,迟早会因为压力而分手,你呢,你会选择哪一种?”

韩枫冷哼一声,和我一起走出包房。

那天并不算特殊的日子,云老大坚持请韩枫在圣庭苑酒店吃饭。在酒席桌上他郑重说出,想吸收韩枫成为蓝鲸帮的二老板。

终于轮到叫我的号头,我忐忑不安地走进去。

岳也立即罗列许多歪理由反驳我。

此刻在我眼里,她象枚半悬在枝头的树叶,生命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剥离她的身体如水滴般在空气中蒸,最后只留下空壳

“爸爸说她得了尿毒症,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也是我梦里向往无数次模糊影象的代名词。我以为自己听到这个名字会没有任何的悲痛和快乐,她对我而言,与陌生人应该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她看了爸爸一眼,将胳膊往回抽,却被爸爸挽得更紧。

面对这只低着头,作好任杀任砍任剥皮的沉默的羔羊,爸爸高举的胳膊终究没落得下去,只是阴沉着脸将他又推又搡地“请”出房门。

看着她挺拨的背影,我心里不由地升起一片阴云,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我不叫疼的话,你们俩又该打起来了。”我长叹一口气。

我以身体挡住他们两脚,总算将战争止息。看来这两脚没白挨。

“慧仪姐,生日快乐。”岳将一个点燃了蜡烛的大生日蛋糕捧到我面前。烛光里,蛋糕上一行咖啡色的巧克力字“慧仪生日快乐”,栅栏似的围住一个白色奶油做的胖嘟嘟的绵羊,看起来就有食欲。

“没有,他跟佩瑶,季芳菲也说话呢。”

“别看它行动慢,它可是贪婪的食肉动物。”易冰澈的话一出口,海星就被佩瑶扔到我衣服上,我也吓得连忙用手将它掸到地上。

“在海边沉了也没关系,淹不死人,最多灌你几口海水,和你姐做的菜汤差不多。。”易冰澈笑着逗她。

我才明白原来这些大补菜是另派用场啊。

“帮我选一件衣服。”

上五年级时跟韩枫他们一起去山上抓老知了,钻林子时,额头忽然象针扎一般痛,痛得往骨髓里钻。我惨叫着跟杀猪似的,韩枫慌得朝我额头连吐了两口唾沫,不停地用手揉,念经似地说不疼了不疼了。

我头抵在韩岳的胸口哭了起来,想起小武在我手中那温顺的样子,想起它在空中飞翔美丽的姿势,我的心象针扎一样疼,哭得更厉害,以至于将韩岳的前襟,衣袖浸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