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啊!你的伤没养好,不能激动的。"韩枫在脸盆的凉水里拧干了一条洗脸毛巾,为我擦拭着眼泪,安慰我:"她能来看你,说明心里一直想着你,这样也好啊。”

爸爸点点头。

她走近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这边的窗口,忽然,她脚下被块突出的石头一绊,整个人向前扑跌,护士虽用力挽住她右胳膊向上提升,她身体仍然划了个弧度半跪下去,左胳膊左腿跌倒在地。

在我住院第二天,易冰澈乘韩枫和韩岳不在,提着水果和蜂胶等营养品,前来负荆请罪。

韩枫揉揉我的头,想了想,"嗯"认真地点点头.

“我为什么不敢?”

“唉哟,啊”

“我和梅烨的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闹新房,至少表明我有勇气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你不男不女,连追女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我对诗句懂得不多,这诗偶然记得,后半段是:‘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诗是唐朝诗人崔颢游赏黄鹤楼时,触景生情,想念故乡因而借诗舒情。这么多年来,许多描写黄鹤楼的诗词中,这一诗最出众,黄鹤楼能名闻天下,这诗可说是立了大功。”莎莎一扫在人群中害羞自卑的情绪,谈到诗词立即滔滔不绝。

“慧仪姐,帮我将那些行李整理一下。”韩岳象忽然冒出来似的,过来架着我的肩膀就走。

“我看海星有没有眼睛,原来没有。它是靠触角认方向的。”我自作聪明地说。

莎莎穿着凉鞋的脚在海水里轻轻荡来荡去,笑不拢口。这是她第一次真实地接触到海水的抚摸。

乘他揭开锅盖时,我看到里面煮的是红烧甲鱼,这可是大补啊,看来还是爸爸心疼哥哥,他一回来就能吃上这昂贵的“国宴级”食品,不过我也能沾上光。嘿嘿,我心里偷笑着,乐滋滋地剥着大蒜。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要不,我陪你到外面散散步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同样八卦,不问个清楚,心里象堵了块石头一样。

摸臀,掀衣服,哪里象女孩子跳的舞?我真要晕倒。我跟佩瑶作伴近十年,竟还有许多事不知道,就象她和易冰澈开始恋爱,就象她现在跳街舞,她在我眼里越来越陌生,这就是成长期磨合的必然吗?

呼啦,勒萧带领的那帮人见韩枫要动手,立即冲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韩枫,你别急,也许不是它。”我拦住韩枫不让她靠近。韩岳弯下腰用力在鸽子身上拉着什么。

“嗯,咳,咳。”易冰澈有点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咕地叫着,脖子一伸一缩,悠闲地踱来踱去。

“全是六连的。”

“男孩子体能消耗大,你留着自己吃吧。我偷偷带出零食了,这两包饼干给你和枫一人一包。”我反而将自己的饼干往韩岳口袋里塞。

“班长做做活雷锋。。也帮我叠一下。”不知哪个挨刀的男生忽然提了一嗓子,其他男生跟着纷纷起哄。我缓缓转头看着这群家伙,他们哪里还有可爱之处,简直象一群张牙舞爪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