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笛的视线立刻转向医生身后那两个红衣祭司,站在右边的那个红衣祭司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左边的那个红衣祭司却伸出手挠了挠头,在没有人注意他的时候,他用手指在头上轻轻画了个小圈,然后又挠了挠头,如此反复两次后才放了下来。

同他们一样,卡尔看着身后那串成一直线的几个洞,身上的冷汗刷的一声冒了出来,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托大,要是像平日那样用身体去挡,现在身上肯定和那辆防弹轿车一样多个大洞了。

楚大哥好!”站在疯无羁身旁的婷婷羞红了脸打着招呼,“因为无羁想来这里看看,所以我只好陪他一起来了,结果也没有作饭,楚大哥你可不要见怪!”疯无羁在她身旁冷冷哼了一声,算是表示她所说的没错。

欧阳老爷子猛地一惊,随后现楚白并没有恶意,这才放松了警戒,当即心领神会的开始调息,任由体内那精纯的修真力支撑住他飘浮的身体。

楚白低呼一声,在房间角落摆出戒备姿态的疯无羁也看清了是楚白等人,于是缓缓收回充斥着整个房间的力量,抽动了下嘴角,算是打过招呼。

怎……怎么样?”莉莉娅也追了上来,她的体力明显不如两人,近十里的路程让她追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刚到达这里就半蹲在地上,像是哮喘般没命的喘着气。

那与我们妖怪有什么关系?我们和他们又没有过冲突!”

直到这时阿瑞斯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大叫:“你……亚拿萨,你不要后悔,从此以后你就是神殿追杀的目标,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女人也一样!”

想起这件事,各宗主顿时没了聊天的兴致,只是机械式的释出自己拿手的道术,一片一片的攻击着蜂拥而来的二翼天使,至于那些各派弟子们,早在这场战斗中紧张得要死,哪有时间闲聊啊,上千人组成的队形中,除了各种法宝破空时的声音以及爆炸声外,就只有抱石子大呼小叫的声音了。

明白了!”五人用力的回应,也宣告着东方修真界与西方教廷的第一次冲突从此拉开了序幕。

就在凡钠尔哀叹命运竟对他如此苛刻的时候,正在嬉闹中的四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动作,齐刷刷的望向一个方向,就连一直没有动静的黑衣冷面酷男也是。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诸神禁止使用的法术『诸神的镣铐』,在凯瑟琳的生命烙印上我的意识,这样不论她转世多少次,我都能找到她,她也不至于因为转世而忘记我。”

我们是被一个疯子给封进来的!”一提到这事孟波就一肚子气,很无奈的大概把情况说了一下。

但现在炎炽和抱石子这么一搅和,各宗主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跟着去了,否则炎炽那个愣头青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只要拿那蔑视的眼神瞟自己一眼,这“胆小怕事之徒”的帽子自己就算戴定了,连带着传出去自己的宗派都要为之蒙羞。

自作孽,不可活啊!”唐严叹道,看到逍遥子落得这副惨状,心中却不禁也有些同情,如此痛苦的死法,莫非就是他残杀孕妇应得的报应?

众修真者骇然,从他们的角度望去,只见唐严头顶处两座巨大山峰在不住盘旋,在外边还有一片白花花的汪洋在转动,看上去就像是两座山峰围上了一条水做的腰带般。

这一切看似繁琐,实际上却是生在一剎那间,一些修为尚浅的修真者的视线甚至无法跟上两人的身形,还未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就已经结束了。

火焰渐渐散去,露出焦黑的地面,玄叶和申空遥遥相对,玄叶身上点尘未沾,但申空身上却有多处衣物被烧焦,手臂上还有一片焦黑,看上去很是狼狈。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都给老子滚!”抱石子突然大吼一声,如晴天霹雳般震得众人一阵头晕,他头顶的护罩立刻被收回,全身的妖力急流动,转眼在右拳处汇集成一团灰色的气团。

两个各怀鬼胎的老头就此别过,唐严得意扬扬的回到落日剑派这一边,玄字辈弟子们则低声欢呼着迎接他的归来,就连一路不怎么说话的远镇和远戒都面露笑容,至于暴力狂抱石子却是埋怨个不停,为自己没能上前动手大感后悔。

师叔,你上次没有来所以不知道,上次逍遥宫派出来和我们争夺第一的就是这个家伙,那时候他就很嚣张了,言语间对我们落日剑派诸多不敬,玄青师兄去和他理论却反被打伤回来,我们去告状,也被他师父给压了下去,别提有多憋屈了!这次掌门宗主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我们怎能不高兴呢?”一群玄字辈的年轻弟子们七嘴八舌的叫道。

抱石子,你还是待在这里看家吧,这里很需要像你这样修为惊人的大将坐镇,否则只凭这些人怎么能独当一面呢?”楚白急忙道,连吹带捧的赞了他一番。

旁边人顿时醒悟过来,急忙跟着喊:“我出月薪五十万!”

这事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至于是什么事嘛,回去你就知道了!”紫无暇眨眨眼睛,一副神秘的模样。

给我破!”楚白大喝一声,无形的声浪轰隆隆的向四周扩散,震得唐严等人头疼欲裂。

柳清流在一旁暗自伤心,那边的楚白却已经和碧轩交上手了。

嗯,这是上代阎罗留给我的,据说是仙界的仙药,可以让肌体重生,如果你受了伤可以用用,效果不错的。”阎罗又拿起那黑色盒子介绍道。

那时修真者遍布天下,远比今日的人世要来得昌盛,其中正派修真者以你师父上弥的师门落日剑派为,邪派修真者则以万魔谷为。”阎罗继续缓缓道:“这万魔谷严格来说并不是什么宗派,只是那些邪派修真者们聚集的地方,久而久之,倒形成了当时最大的势力,要不是他们各怀鬼胎无法同心协力,恐怕当时的修真界已经是他们的天下了。”

青色七二八与楚白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惊讶。

把守九天凤翔阵的阴兵共有六千人,这九天凤翔阵是整个酆都城最重要的地方,酆都之所以被称为无法摧毁的堡垒,就是因为有这上古奇阵在内,因此当这些阴兵看到法阵内出现的异状后,早已飞也似的禀告上司去了。

哎呀,柳家主如此挂记人家,莫非是对人家有意啦?”一道娇懒的声音突然从半空中传来,众人抬头望去,顿时只觉眼前一亮,天空中竟然布满了朱红色的半透明轻纱,而在轻纱中,一个女人的窈窕身影隐隐现出。

好吧,我就随妳一起去见阎罗吧。”楚白叹了口气,心想这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还不如坦然面对。

不过转念一想,楚白又不禁哑然失笑。虽说被宇文修弄得这么狼狈,但被人当作钻头开辟一条山中通道,也不是常人能经历的吧?

那怪物可就惨了,这团三味真火就直接在牠腹中爆开,而三味真火又克制一切阴属生物,正好是牠的克星,牠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腹中爆的三味真火彻底化去了。

木门吱的一声在身后闭合,木屋内的光线立刻暗淡了不少。这间木屋似乎布有隔绝声音的法阵,木门关闭后屋内静得可怕,只有楚白细长缓慢的呼吸声,以及沉稳的心跳声在屋内回荡。

楚白的话造成的杀伤力是显而易见的,柳无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旁的唐严却笑得前俯后仰,动作之大甚至让他险些从落日风雷剑上掉下去。

好了好了,你就别乱拍马屁了,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楚白笑着摆了摆手,正色道:“我们继续前进吧,反正这点异状也没什么危险,如果真是柳家的警戒装置,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遇见他们家族中的人了。”

祖师爷,掌门师祖请您过去一趟。”华空略带喘气的说道,仰起小脸看着楚白,眼中难掩崇拜之色。

无形的劲气以楚白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力量虽然不是很大,但周围的空气被这劲气所带动,不由自主的开始向外流动,带得地上的砂土一起飞扬,看上去声势也颇为吓人。

后面一群人急得直跳脚,都在后面大叫:“错了错了,那不是宗主,师祖你抱错人了!”无奈那老者不但老眼昏花,似乎连耳朵也不太灵光,抱着楚白就是不松手。

干咳两声,楚白苦笑着挠挠头道:“虽然我不相信当年师父那么有名,可是你提起这诛仙剑,好像你说的那个上弥真人确实就是我师父上弥道人了。”

送走了东方玉和来接他的人,屋子里就只剩楚白一人,婷婷和疯无羁早就手挽着手出去逛街了,据说是为了让疯无羁尽早恢复正常。抱石子得到楚白的示意,也跟在他们后面出去了,这是为了防止疯无羁半路魔性大。

修真者之间的法宝对战,虽然法宝的质量与力量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最主要的战斗还是附在法宝上的操纵者的修真力或妖力,法宝只是起到一个辅助功效。

冲击波渐渐的消失,狂暴的飓风也渐渐平息下来,此时呈现在楚白等人眼前的,已经是一副修罗场一般的景象。原本上千的梦魇兽在这狂雷七降下已是所剩无几,只余下无数残肢断骸,在积满血水的大地上构成了一副恐怖场景。

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的,是无数宛如梦魇般的奇怪生物,彷佛是所有人类所能想象的丑恶生物全都集中于此似的,无数奇形怪状的怪物围成一个圆圈,将几人困在中间。

唐严修行两百余年,经历大小战斗百余场,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计可施过,心中正彷徨不知所措,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叫唤──

以抱石子的实力,即使是被地府阴火烧到身上,最多只是觉得麻烦了些,绝对不会出现被烧得到处跑的情况。因此在他看来,疯无羁实在有愧于入魔之人这个头衔,真是丢了魔物的脸面。

疯无羁只得强打起精神,暴喝一声,左手黑气缭绕,在掌心处聚成了一颗拳头大的黑球,看上去就像一团黑雾般,他手心一翻,那团黑球随即迎向迎面飞来的飞剑。与一路尖啸飞来的飞剑不同,疯无羁的这团黑球完全没有出任何声响,显得无比的诡异阴森。

几个伤势较轻的长老忙成一团,作为一个家族的成员,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因此相互间的关系也极为密切,当下急忙采取各种手段为两名受重伤的长老治疗,疯无羁这个凶手倒被晾到一旁无人搭理。

疯无羁狂喝一声,额上青筋猛地绷起,交迭的双手向上一推,空中立即传来一阵啵啵轻响,无形的炽风向四周扩散,方圆数十米内的青草顿时枯萎,化为飞灰随着狂风飞散。再看那凤凰,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蛮力推得向上升起数米。

一直跟踪着客车的那个人也停了下来,为了不让他现自己和抱石子的存在,楚白特意带着抱石子绕了一圈,在另一个方向远远监视着客车。

楚白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寻仇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搞得这么神秘?

上!”

这兔崽子去成都干什么?是不是又去混黑社会?”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怒色,“身为我慕容霸天的二子,未来慕容家族的家主候选人,做什么不好,竟然学人家去混黑社会!”老者端起茶壶猛喝一口,竟然完全不怕那滚烫的开水,然后继续骂道:“混黑社会能混出个名堂就算了,我也认了,好歹也算是一方霸主。但那小兔崽子混黑社会却只喜欢当个街头流氓,整天干些鸡鸣狗盗的事,竟然还跟我说那是什么自由?我呸!”

麻烦叫你们管事的人来,我有话要与他说。”楚白和颜悦色地道。来到人类社会这么久,他相当知道有时候力量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因此并不想得罪这些负责治安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