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女孩子,多半会被他此时又阳光,又温柔的样子迷倒吧,我在一旁暗想,他还真是执着呢,如果这一套说辞换成从我的嘴里说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呢?

面对这样一个危险的充满攻击性的对手,光凭守势是远远不够的,但贸然出击也必然会一败涂地,我自认为若单论攻击力较之丝毫不爽,但此时却根本无法猜测出他的攻击点会是在哪里,因为这些事情我已习惯了让别人去思考,轮到自己了一时也有些犹豫不定。

远处的一栋高楼上两点眩目的亮光闪动,二十九层的一个房间里,一个黑衣青年手持一个高倍望远镜,正在向校内楼群里的某处窥探。镜头里出现的是一个女生白皙光洁,仅着BRa的裸背,她正在公寓的洗澡间里洗头,可能是因为不小心弄湿了上身的衣衫,索性脱掉了放在一边,女孩不是特别漂亮,但湿漉漉的秀中紧闭的双眼,闪动着健康光泽的嫩白肌肤和揉动时轻柔的姿态却构成了一副极其诱惑的画面,使偷窥者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已陷入其中而欲罢不能,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动,忘记了自己此举的最初目的。

八点五分,我们此次的对手,国贸系的新生球员到场了,他们也是清一色的球衫短裤,黄色上衫黑色短裤和白色的护腿。在人群中一个高挑的身影显得格外熟悉,9号?是……我搜索着大脑里的记忆存条……高竟!这个家伙居然是国贸系的?原来他和卓其言并不同在工程学院啊。如果说刚才的我还对本次比赛的胜负抱有一份侥幸的话,此时也已经“拔(四声)凉拔凉”的了。不过,既然他是国贸系的,为什么上次比赛时没有作为经贸院的队员,反而成为对手工程院攻城拔寨的利器了呢?又是一个谜一样的男生。

“臭丫头,快打开手机!我快被你气死了!”(九月五日九时五十四分)(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怎么算=_=!)

随着虞新洛惊人的美丽以出想象的几何度般的增长,她的名字也迅的为BJ的各个高中所熟知。而在高三时举行的全国高中钢琴比赛中虞新洛所获得二等奖,虽不是最好的名次,却使她一赛成名天下知,也从此获得了高中圈内“天下女”的尊号。

“—_—#……”

“啊……好啊。”我面上淡淡的应道,但一股突如其来的惊喜还是刹那间将我的心中填的满满的,我并不否认隐隐的对天下女的一丝爱慕,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实际上还有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仿佛磁铁的南北极,促使我向她情不自禁的接近。不过,我却并没有去刻意接近她的打算,对一朵美丽的花的爱护,并不一定要亲手去采的。何况,对于林珂,我也有着特别的好感。天上的仙子美则美矣,但毕竟太高不可攀了些。

突的,象互相说好了般,两个已退到“安全距离”外的人一前一后如脱兔般撒腿就跑,片刻间就已经奔出了十米以外,本来正听得入神的“如花”觉上当,追之不及,但还是像前紧跑了两步,朝着两个人狼奔豸突的背影怒目而视:“两个小兔崽子,看我逮住了怎么收拾你们!”高个逃命中还不忘回头调侃:“你呀,光着身子追我十公里,我回一次头都算我是流氓!”

食堂楼前的宣传栏上,一份海报格外引人注目,原文如下:

两个人的目光相触,俱是一笑,此时是只能意会,无须言传了。

“嗯?圣叹?”银智贤一愣,“臭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除了你老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小新的新闻那!”她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抹笑意现在眼底:“喂,你和小新展的怎么样了?可别让贺家的臭小子抢了先那!”

一个身着白色燕尾服的男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广额秀目,长眉入鬓,面目极俊却无丝毫的脂粉气,源于他清亮的眼神含冰带雪,挺拔的身形松骨鹰姿。他本人就像一把随时脱鞘而出的利剑,气势待,先声夺人。但此时他双目中的冰雪已融化,面带温柔之色,将压抑存留已久的满腔热爱化作了一曲心声,只听他清越的声音缓缓吟道:

此时正在化妆间里,看着女化妆师一筹莫展的样子,面上冷漠,心里却在暗暗笑的贺骄阳,似乎感受到了前台气氛的变化,神情一震,用几乎难以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她来了。”

我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几个人走出必胜客,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林珂,未等我们说话,林珂已抢先道:“何姐,我没事,不过看到他,我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去吃吧。”郝雪雯跟道:“那我陪她一起吧。”好姐妹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何琦略一迟疑,“那就一起回去吧。”右手搭上我的肩头:“程程,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有机会大家一起出来做一做,玩一玩。”

“ofgstoyouno,andIhaveonemorerequest,eh…Ineedyourhomeorumbertofedaysforourfurtherarrangementofadvertisement”

“LouIs,James,这几位就是要试衣服的客人。”大叔向前迈了一步,伸出右掌,掌心向上,指尖指向何琦她们几个。眼镜和金男子向女孩们微微颔示意,同时从她们的脸上挨个看了一遍。

林轲乍一见我,眼里也是一亮,但随即又显出一种迷茫的神色,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嘴里迟疑道:“你……是……”我提前一步醒悟过来,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的不小心,同时对她一笑,“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可我确实好像在那里见过你。”林珂道,看样子她还在苦苦思索,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可怕。忽的眉头一展,像是猛然间找到了答案,骇得我心头一跳,差点停摆:“我们是不是三天前在中山路上碰过面?”“啊……”,我暗中松了一口气,装作恍然的样子,“是吧。”同时冲她点头微笑。说话间陪他一起的几个女生围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寻找她的室友兼同学郝雪雯的身影,果然,她刚刚把一件短衫放回圆台,一双明眸向我脸上看来,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我心中暗道一声“倒霉”,不管走到哪里,似乎总有意外生,“对不起,”我推开了话筒,“我不想接受采访,也不是来参加什么公益活动的。”说完转身便走。

“该死的!你怎么也逃不了的…”银男像是在宣誓般喃喃道,像是现了什么,嘴边浮起一丝微笑。

“好!我答应你。”我一转身向屋外走去。

门口倚墙而立的果然是贺骄阳,当我打开房门后,他望向我的神情明显的一愣,“这么早就睡了。”我望着他:“什么事儿?”“今天听小语说你足球踢得不错?明天上午有一场比赛你参不参加?”

“哦……那个阿姨,啊啊,大姐,我真不是周渝铭,您认错了。”我开始变得尴尬起来。少妇皱了皱眉,未置可否,小女孩却扁了扁嘴,像是要哭出来了:“妈妈,周渝铭大哥哥怎么骗人呢?我天天在电视里看见他的,我最喜欢他了,他是不是不喜欢小朋啊?”看着她委屈的小脸,几个记忆中的小片段蓦然浮现在脑海:我小时候每当挨了欺负受了委屈,或希望拥有什么东西却没有得偿所望时,也是这般哭丧着小脸去找妈妈的,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很忙了,但也总是把我抱在怀里安慰一番,真是怀念啊。眼前孩子的小脸上那期盼的表情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将自己一下子扔到卧室中间的大床上,舒服的连动也不愿再动一下。这是一间两室两厅双卫的套房,进了室门后左面的一室一厅房门紧闭,右面的自然就是我的了---门上贴着我的名字嘛。只有一个缺陷---公寓只配有室门钥匙,因此我的房门只能在里面锁上,不过比起学生宿舍是“安全”多了。

既是同学,两人的距离不由近了许多,开始天南地北了起来。女孩来自都,(暑假里到这个城市的姑姑家探亲,所以赶上了同次列车),和我一样是个大一新生,日语系,同他一起的是她的哥哥,却不是孪生,也是海滨大学的学生,比她早了一年入学,就读于科技学院计算机系。当得知我是英语系的新生时,我捕捉到了她脸上的一丝失望。“我们现在可是同学了,我家里人都叫我小语,有劳希哭,偶内阿依西嘛丝。”日语:初次见面,你好

他的目光是如此与众不同,感觉就象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又象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想要逃避却偏偏一时无法动弹,有一种渗入骨髓的惊悚。我下意识地想要向贺骄阳身后躲去,但觉腰间一紧,却被他左臂揽住了,耳边听他清越的声音徐徐道:“原来李少这次竟然也大驾光临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瞟向我:“萧萧,这是我的老朋友的弟弟,李重,据说去年中专毕业后分配到海滨市政府工作,现在是市里的红人了。”李重的眼中闪过一丝傲色,定定的看着我的面孔,直似要将我穿透一般:“幸会啊,萧小姐,能和如此佳人见上一面,此生不枉虚行了。”他的右手向我伸出来,做出了要同我握手的姿势。

我冲他略微点头,眼神游移,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伸出的右手,稍稍扬起脸冲向贺骄阳:“骄阳,我有一点不舒服,你能陪我到外面走一走吗?”后者了解的眼色传来,扶在我腰间的手一紧,领着我向侧方走去。

“贺骄阳,既然你有了虞新洛作你的红粉知己,怎么还会有萧小姐这样的佳人作女朋友?我同我的哥哥不一样,这一次我会同你争到底的。”身后传来李重压抑着愤怒和狂傲的声音,背后清晰的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有如实质一般。

贺骄阳身子微微一停,并没有带我向门口走,而是缓缓踱回了原来的位置,虞新洛似乎也看到了李重的出现而正在向我们招手。

“萧萧,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是否能答应。”待我重新坐下后,丽人扭过来她无暇的面孔,上面竟带了几分渴望。

“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言简意赅。除了天上的月亮不能摘,地上的男子不可嫁,我还真是有求必应的。

“现在还不能说,明天你能到我的公寓去吗?”丽人的渴望似乎更加深了。

“你的公寓?那不是……”差一点说漏了嘴,迅换上一副思索中的样子,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的那个混住公寓。既然林珂和郝雪雯帮她收拾了房间,想来应该是同我住在同一幢公寓楼里了。老天呀,难道还要继续扮演下去吗?

“明天骄阳带你去吧。”丽人笃定安祥的样子令我联想起了观音大士。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题,颦起的眉梢扬上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心里却猛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是海大的学生吗?住在哪里呢?”果然她问到了我的痛处。

我装作舞曲的声音太大一时听不清楚,忽然急上眉梢的样子:“哎呀,小新,我有点急事,对不起先走了啊。”站起来看着贺骄阳:“骄阳,你送一下我吧。”是啊,糊涂人作糊涂事,怎么也应该事先对一下台词,否则穿帮了我不是白白作出了牺牲!后者略一犹豫,向丽人道:“明天我再向你解释吧,我们就先走了。”拉着我便向门口走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丽人面前显露出决断的一面,却是出现难以解释后的逃避。

丽人看着两个迅消失的背影,嘴角升起了一丝蒙娜丽沙般神秘的微笑,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悄然道:“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呢,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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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此时也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拿出了手机。

一个黑衣青年却悄悄的从仍在晃动的两扇门间闪出,灯光下左侧的衣襟上有着一个淡淡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