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收回目光:“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深问。但我不妨告诉你,这幅画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周老指着那些背景里的符号,郑重地说,:“这些不是符号,它们极有可能是一种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古文字。”

我称它们为符号,也许是一种谬误,因为它们看上去更像一种文字。但当我在网上搜寻了所有相关的网站后,我更趋向于认同它们属于某个民族里内部使用的一种特殊的符号。正是这些符号,有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看得时间久了,让你无端地心生惶恐,而且,你会感到头晕目眩、昏昏欲睡。

一幅古怪的画,却具备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当你走近它时,它会以无形的力量一下子击中你精神的要害而心生恐惧;但它却可以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心灵相通”,彼此间可以“亲密无间”地进行交流。我不知道这对李灵来说,意味着幸运还是不幸,我只知道,李灵不可以受到任何伤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有责任来维护她。所以,我决定利用李灵的“优势”来破解隐藏在“黑公主”背后的秘密,这样有利于我制定最佳的应对方案。

“你看出了什么?”李灵走过来,侧着头问我。

“就这些?”

她轻快地瞥我一眼,尽管她积力掩饰眼里的羞涩,但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李灵的下巴差一点儿掉在地上。

“对,它是走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它突然就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可是,第二年,几乎同一个时节,它又出现了,仍旧是突如其来,仍旧是在那个角落。一个星期后,它再次无影无踪。那一次,我才开始注意它,虽然我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我也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它第三次出现时,我毫不迟疑地将它送给我的一位朋友。我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可是,到了第四年,它又一次出现在那里。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亲自跑到朋友家里去证实,我简直不敢相信,我送给朋友的居然是另一幅画。”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李灵站在往来的人流中茫然四顾,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凑合!反正是瞎折腾。”

“你呀,就是太谦虚。”谢晓白了我一眼,“害怕人家抢了你的财路?”

我大笑:“我能有什么财路,不就是写写划划,好听一点是写作,通俗一点是码字儿。如果有可能,我还真愿意重操旧业呢,其实做医生的感觉也不错,挺神圣的一职业。”

“别闹了你,你要重操旧业,我第一个聘请你。”

“你聘请我?”我调侃她,“怎么,我是否该改口叫你谢院长了?”

“院长不敢当,但辞职却是真的。”

“你要辞职?”我吃惊地看着她,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保守派。

“是呀。我准备和朋友一起开办一间心理诊所,执照很快就下来了。”

“心理诊所?”我奇怪地问,“我记得你学的是特护专业。”

“不瞒你说,早在医学院那阵子,我就选修了心理课,并且系统学习了心理诊疗方面的知识。我觉得现代人的生活节奏一天比一天快,心理压力也在与日俱增,寻求一种缓解心理压力的途径,是许多人共有的愿望,开办一家心理诊所,应该有展的前景。”

“心理医师的执业证书很难考取的,它不同于其它资格考证。”我提醒她,“你可别弄个黑口罩戴上,同学一场,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不要自毁前途。”

“小看了不是,早就揣口袋里了。”她得意地笑起来。

“这么说,你真打算另起炉灶了。”

“当然!有兴趣吗?过来帮帮手吧。你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又有细腻的情感,不做心理医师很可惜哟。”她半真半假地试探我,“只是让你屈尊,有些委屈。”

“我可不想上你的贼船,我这人天生懒散,最受不了那种朝九晚五的生活方式,过于格式化的时间规律,对我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

“你错了,我们没有硬性规定的作息时间,大部分以客户的要求为准。相对而言,晚上的工作量要大过白天。”

“等等,”我打断她的话,“你称患者为客户?”

“有什么不对吗?”她轻描淡写地说,“换了你去寻求心理治疗,你愿意别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来看你吗?这就是人类最基本的心理行为。”

“有道理,听起来似乎挺新鲜的,我倒要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