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洪二人还真是急性子,过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开始在我给他划定的位置上破土动工了。原本一片泥泞的菜地和摇摇欲坠的旧宅被彻底整顿,工匠们按照预先设计的图纸开始挖地基,打夯,购置石料木材砖瓦,整个工地上热火朝天。

哪又如何?”洪迈不为所动。

哦?”齐王很惊异地看了我一眼,点头说道,“贤侄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无妨。”

少爷呀,可算找到你了!家里来了贵客,老夫人叫你回去呢!”香云终于找到了我,神色有些焦急地说道。

房地产可是一个赚大钱的好项目!尤其是有官方背景的房地产项目,更是深具展前途!”我心中思索道。我依稀记得这里的十字街应该是大宋比较繁华的一条街市,几乎可以说是宋时汴梁城中的热点,但是现在我看到的却是两条交叉的大路,周围的民房也不多,因为不是富人聚居的地区,地价也不高,现在如果把它盘下来,相信用不了多少银子,再在里面开出一些有吸引力的商铺来,很容易就可以建成一条商业街。到那时,即使自己经营不过来,光收租金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啊!

我说得诚恳,况且本身也没有做什么出格儿的事情,吕端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认罪态度比较满意。

六哥!”听了我的话后,七郎险些从马上一头载下来,十分幽怨地看着我说道,“你还真是抠门到家了,兄弟一场,你就分我一千两银子?那十九万两银子,莫非你想独吞不成?你可伤透了兄弟们的心啊!”说完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一字千金啊!”我围着那些字帖感慨道,只有略窥书法门径的人才能知道,王羲之的一个字到底应该是什么价值!

六公子,你手上的东西,可否借老朽一观?”掌柜的将我们安排坐下后,非常恳切地征询道。

自然是六哥你了,不过六哥你要吃肉,兄弟们总得喝点儿汤吧?”七郎笑嘻嘻地跟在我后面,唰地打开一把金丝楠木扇骨的折扇,翩翩地摇了起来。

其实相法还是有一些的!”停了半晌后,陈抟踌躇了一下笑着对我说道,“帝王之相太过于玄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否则只会为相士带来不测!倒是我看小兄弟你的面相,却有几分有趣!似乎是红鸾星动,又似乎是桃花浮现,恐怕几年之内,你的生活都不会太空虚的!”

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无极图也不过是从先天易数里推演出来的,所谓易者,变化也!如果连你们这些外行都蒙骗不了,老夫还敢妄称当世的道门领袖么?”陈抟一面有些理所当然地对我说着,一面领着我走出了丛丛桃花阵。

吾命休矣——”太宗皇帝此时看得真真切切,一把长约三尺的利剑带着幽幽寒芒直逼自己的胸口而来,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渗入骨髓的寒冷真气。

唉——人老了,经常容易无端伤感起来的——”太宗看到王继恩自内心的关切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随口说道。

在我极力要求不能有人打扰后,闲杂人等都被摒退,凌波仙子有些失望,不过却没有反对,只是亲手在房间里燃起一炉檀香来后,方才悄悄地合上房门,退了出去。

一个窈窕的身材背对着我站在书案前面,用心地在研磨墨汁,刚才我闻到的墨香就是从这里传过来的,再看那人,一身的素装,漆黑的长垂至腰间,用一根丝带束起,纤细如青葱般的十指握着一块徽州松烟墨,黑白两色的鲜明对比,令人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这里不是抱朴真人的地盘么?”谢礼奇道。

传言鼋龙魔功修到极致会影响到修炼者的容貌,为何谢老弟依然风采依旧?莫非你已经突破了最高的第十三层,达到反璞归真的境界了?”陈抟看到谢礼后又是一愣。

但愿老死花酒间,

方才行经之处,有如一条山谷,微微下陷,此时虽然爬到了顶峰,却也不过是比地平线高出百余丈而已,只是在谷地看起来已然很高了。

我在腹中很是鄙视了这些人一阵,然后很不情愿地跟着陈抟走进了这家号称京师第一,与江南的丽春院并称大宋朝欢场中的“阁老”与“院士”的级豪华大妓院。

且住且住——”老头儿自然也没有过如此遭遇,听到我居然把他比成上自三皇五帝,下至汉唐五代都从未有过的睿智圣者,原本早已经古井无波的心里也不禁多跳了几下,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朵红云来,连忙极为窘迫地分辩道,“杨小哥实在是过于抬举老夫了!说实在的,老夫虽然的确会一些凡人看起来无法理解的微小伎俩,却也当不得如此谬赞!这话实在不宜再说——不宜再说了——”

就在众人四下防备那贼人侵入的时候,屋顶上面忽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响动,接着轰然作响,破开一个大洞来,一团黑糊糊的影子落了下来。

这却有何不可?”那老者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反而是用手中的鹅毛扇搔了搔苍苍白,眼珠儿转来转去,口中寻思道,“让我想一想,应该说哪一段儿书才好呢?”

七郎却没有留意,拉着我径直上楼,找了个临街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恩,兄友弟恭,圣人明训!既然小弟你能有如此美意,那愚兄我自然也不能拂了你的一片好心哪!”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答道,接着整颜一顿道,“不过,我对京城的地方不熟,你可不要糊弄你六哥,专门找便宜的馆子去啊!”

那东娉郡主,娘也曾经见过一两面,相貌自是不差,难得为人谦和,知书达礼,倒也不会辱没了你,就只差对方来看你一看,两厢情悦,这件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老夫人说道。

六哥!你可不要吓唬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七郎苦着一张脸,摇了摇躺在地上的我的胳膊。

恭喜六哥啊——”

左右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些不以为然地答道。

老夫人正在同曹国公的夫人舞枪论棒,此时去打搅,肯定会扫了她们的兴致的,还是缓一缓再说吧!哎,反正六少爷他人已经回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呀!”香云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由于天波杨府距离天波门甚近,又是军方要员,同时受到太宗皇帝的恩宠,故此守城的禁军们对杨家的符令早已耳熟能详,所以见到排风出示后会不加盘问就放行。

正在同两名水贼游斗的排风听到了我的提示,将身形一矮,柔若无骨地将身子贴着甲板荡了过去,洪七的肉掌顿时落空,砸在了一支桅杆上面,硬生生地将碗口粗细的桅杆折为两段,砸在船蓬上面。

满船的人正在惴惴不安的时候,水贼的大船上走出一个面皮焦黄身子瘦弱的汉子来,周围有几个水贼簇拥着,慢慢地走到船头。其他的水贼见到这汉子出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将手中的武器举起放下,似是在做欢迎的动作,口中不住呼喝。

少爷,我们上路吧。”眼睛红红的排风对我说道。

到了府城的时候,杨延昭却病倒了。

不知道我们谁的年龄要大上一些?”杨延昭乘着酒兴问道。

就在我站在那里得意的时候,“哧——”的一声响过,一阵风声顺着我的耳边窜了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转头,就听到一声脆响和物体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排风正催马立在我的身旁,用手中的短棍将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长箭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