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诚恳,况且本身也没有做什么出格儿的事情,吕端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认罪态度比较满意。

这是什么话?我哪里像败家子了?”我有些不满地问道。

一字千金啊!”我围着那些字帖感慨道,只有略窥书法门径的人才能知道,王羲之的一个字到底应该是什么价值!

我一向认为古代的读书人,一袭青衫,手中没有把折扇的话,实在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当得知世面上并没有折扇出售的时候,就自己动手制作了一把,以金丝楠木为骨,装饰以玳瑁,扇骨分为十八股,采用上好的宣纸为扇面,上面是我精心绘制的琴溪兰草图,笔调简单,雅量高远,看上去非常有格调,就算放到后世,也是不可多得的上品,更不用说在这从未出现过折扇的北宋初期了。

自然是六哥你了,不过六哥你要吃肉,兄弟们总得喝点儿汤吧?”七郎笑嘻嘻地跟在我后面,唰地打开一把金丝楠木扇骨的折扇,翩翩地摇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传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唐突地问道,“本朝太祖还是布衣的时候,前辈可是为他看过相?”

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无极图也不过是从先天易数里推演出来的,所谓易者,变化也!如果连你们这些外行都蒙骗不了,老夫还敢妄称当世的道门领袖么?”陈抟一面有些理所当然地对我说着,一面领着我走出了丛丛桃花阵。

太宗看着那白衣刺客的长剑向自己缓缓刺来,白色的光芒格外地耀眼刺目,周围的空气似乎被那长剑抽干了一般,出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嗡嗡声,只觉得耳膜受到巨大的负压,脑子似乎快被吸出一样,心中一阵难受的感觉,冰凉的感觉在身体中蔓延着,四肢渐渐僵硬,眼前金光四射,眼看就要跌下马去。

唉——人老了,经常容易无端伤感起来的——”太宗看到王继恩自内心的关切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阵温暖,随口说道。

我看凌波仙子的表情不似伪作,可是看这幅画的笔法和颜料的使用以及井然有条的叠画次序,应当是出自一位年轻女子之手无疑!难道这里除了面前的凌波仙子,莫非还有其他的才女隐在暗处不成?我心中顿时疑窦丛生起来。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凌波仙子的十指指缝里面,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刚作过画的任何迹象,不由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一个窈窕的身材背对着我站在书案前面,用心地在研磨墨汁,刚才我闻到的墨香就是从这里传过来的,再看那人,一身的素装,漆黑的长垂至腰间,用一根丝带束起,纤细如青葱般的十指握着一块徽州松烟墨,黑白两色的鲜明对比,令人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陈抟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地看着谢礼,一派非常专注的样子。

传言鼋龙魔功修到极致会影响到修炼者的容貌,为何谢老弟依然风采依旧?莫非你已经突破了最高的第十三层,达到反璞归真的境界了?”陈抟看到谢礼后又是一愣。

又摘桃花换酒钱。

方才行经之处,有如一条山谷,微微下陷,此时虽然爬到了顶峰,却也不过是比地平线高出百余丈而已,只是在谷地看起来已然很高了。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好诗啊!好诗!”一群貌似读书人的青色长衫们摇头晃脑地用手中的折扇指点着大门两边的楹联,装模作样地点评道。

且住且住——”老头儿自然也没有过如此遭遇,听到我居然把他比成上自三皇五帝,下至汉唐五代都从未有过的睿智圣者,原本早已经古井无波的心里也不禁多跳了几下,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朵红云来,连忙极为窘迫地分辩道,“杨小哥实在是过于抬举老夫了!说实在的,老夫虽然的确会一些凡人看起来无法理解的微小伎俩,却也当不得如此谬赞!这话实在不宜再说——不宜再说了——”

这个给你——”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却有何不可?”那老者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反而是用手中的鹅毛扇搔了搔苍苍白,眼珠儿转来转去,口中寻思道,“让我想一想,应该说哪一段儿书才好呢?”

只见那说书人是位年近六十的老者,白须白,手中合着一把鹅毛扇,坐在高台之上,很有几分威仪,一手捧着青瓷茶碗,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抿了口茶,“京城繁华之地,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棱户珠帘,雕车竞争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疱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瞻天表则元夕教池,拜郊孟亭。频观公主下降,皇子纳妃。修造则创建明堂,冶铸则立成鼎鼐。观妓籍则府曹衙罢,内省宴回;看变化则举子唱名,武人换授。仆数十年烂赏叠游,莫知厌足啊。”

恩,兄友弟恭,圣人明训!既然小弟你能有如此美意,那愚兄我自然也不能拂了你的一片好心哪!”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答道,接着整颜一顿道,“不过,我对京城的地方不熟,你可不要糊弄你六哥,专门找便宜的馆子去啊!”

东娉郡主虽然是视同公主待遇,但是毕竟与真正的公主有所差别的。赵、钱、王、谢,石、高、卢、潘,这几大家族中然是人才济济,不乏青年俊彦,但他们多是从前朝沿袭下来的勋戚,人家未必愿意同前朝的皇室拉上关系,以使皇帝侧目。

六哥!你可不要吓唬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七郎苦着一张脸,摇了摇躺在地上的我的胳膊。

小校场面积约有五十余亩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比较空旷的场地,地面上由于经常有人马踩踏,早已经坑坑洼洼,其中还有几个小小的土丘,长满了杂草,不过这样更接近于实战的环境,在地势较高的一面搭起了一个观礼台,临近台子的地方用青石铺地,摆设有兵器架子,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左右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些不以为然地答道。

可是——”门子可怜巴巴地问道,“老夫人现在哪里啊?”

由于天波杨府距离天波门甚近,又是军方要员,同时受到太宗皇帝的恩宠,故此守城的禁军们对杨家的符令早已耳熟能详,所以见到排风出示后会不加盘问就放行。

住手——”正在我身旁的排风看得怒火中烧,一声怒斥,拔出腰间暗藏的软剑,手腕一抖,宝剑闪着寒光如同灵蛇一般扭动着身形,向距离最近的一个水贼咬了过去。

满船的人正在惴惴不安的时候,水贼的大船上走出一个面皮焦黄身子瘦弱的汉子来,周围有几个水贼簇拥着,慢慢地走到船头。其他的水贼见到这汉子出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将手中的武器举起放下,似是在做欢迎的动作,口中不住呼喝。

我将图谱收入怀中,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