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白影的口中轻轻地吐出四个字来,听声音似乎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

皇上每日里辛劳国事,更要保重龙体啊!”王继恩从身旁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碗参茶,恭敬地递了上去,嘴里面还不忘絮絮叨叨地叮嘱一番。

当真不是!”凌波仙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答道。

感觉好似躺在一张床上啊!

陈兄,于公于私,你都应该跟小弟回京啊!”谢礼仍然是有些不放心。

来人的身材不算很高大,浑身上下散出一股股阴寒之气,光线在他的周围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给人的感觉是他就是一团流动的物体,被盛放在一只人形的柔软容器里,不停地在生着形变,令人无法把握他的重心究竟在什么地方。

桃花仙人种桃树,

好吧——”另外那女子点了点头。

屁——”我嘴上虽然不敢说,心中却暗暗驳斥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老人家可真配得上道貌岸然这四个大字了!”

杨小哥,你是如何知道老朽的俗家姓名的?”老者转而问道。

我一看,既然已经身处险地了,总不能空着手任人宰割,将目光四下里寻觅了一番后,却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不由得有些失望。

一柱香的工夫之后,三个人终于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桌面上的所有盘子打扫一空,就连上面粘着的零星油水都没有放过。与其说是跟老头抢吃,不如说是在较风头更合适。

抬眼一看,一进门的门楣上草书着“会仙酒楼”四个大字,笔力遒劲,似乎要破匾飞去,心中顿时印象大佳。

七郎跑了进来,也不问过我这个主人,径直一屁股坐在我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面的茶壶,不管凉热,先咕咚咕咚地牛饮了一通。我心中那个痛啊!虽然说茶叶是皇帝赏赐的,不用花钱,可是那毕竟是极品的黄山云雾茶,产量有限,喝一口少一口啊!

不过再仔细想下去,就感到事情有些难办了。

哎呦——”我忽然眉头一皱,仰面朝后倒了过去,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老夫人笑而不答,只是率先走进了校场,众人不明其意,只好尾随在她身后跟了上去。

少女顺着我的手指一看,果然地面上有一块儿大理石地面裂得粉碎,扬起的粉尘尚未落下,显然是新碎的无疑,不由得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六少爷回来了?!”香云听到后立刻转嗔为喜,高兴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还不快去通报老夫人?”

得罪,得罪!原来是杨老令公门下——”那头目看到令牌后眼睛一亮,急忙喝退了身后众军士,非常恭敬地给我们闪开一条路来。

船上的水贼们听到了洪七的号令,立刻狞笑着挥动手中的长刀向客人们扑了过来,如同切瓜砍菜一般挥刀猛剁,不少当其冲的客人顿时翻倒在血泊之中,伤者躺在甲板上出了悲惨的叫声,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橡木甲板。

说话之间,就有十几艘乌蓬快船从河边的芦苇荡里面游了出来,三两下就将客船团团围住,上面的水贼们赤着上身,头上裹着红色头巾,腰间缠着套索之类的东西,待得靠近时将手中勾挠纷纷抛出,将大船勾住,飞身跳上甲板。

现在别无他法,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延昭想了想,也的确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将枪法图谱从怀里取出来,珍而重之的交付给我,并且一再嘱咐道,“我家枪法并不限外传,只是不要所授非人即可,望大哥一定谨记啊!”

此时的黄河,还是经由山东河北注入渤海,虽说汾河的水非常清澈,但是一入黄河就难分彼此了。由于我不善骑马,排风特意替我牵了一匹性格比较温顺的雌马来作为坐骑,并且指点了许多要领与我,坐了半日下来,竟也有了些感觉,上马下马的姿势倒也纯熟了。

兄弟!你今次大难不死,可有什么打算么?”杨延昭喝了一口酒水,忽然问道。

见此形状,我却也没有太多的担忧,双腿略微分开站定,将手中的长枪在空中翻转了两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掩杀过来的贼人。

我见小丫头的颈上用粗粗的红绳挂着一串饰物,就不由分说地拽了过来,将一根绳头穿过cd的圆孔,环绕起来打了结,挂在了小丫头的胸前,小丫头却没有出言反对,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手中的动作。转念想起似乎有些不对,我又将红绳解开,将cd取了下来。抬头看时,却见小丫头睁大双眼,非常委屈地看着我,眼中晶莹欲滴。

结果我观察得越仔细,现的问题就越严重!拍电影不会搞得这么逼真吧?那个人乘坐的马屁股后面挂着的,可是一只真正的镶金嵌银的酒壶啊!我这双眼睛鉴宝无数,怎么可能连真正的西域舶来品同地摊儿上买的工艺品都分不清!再看其他的人,问题就更大了,那个胖子手里持的腰刀,把上面镶的可是真正的猫眼儿!还有,那一女子腰侧挂着的,不是纯银打造的三重可旋转球形香囊么?

双方见了面,李煜问道,“曹大人一向事忙,怎么会有空来到在下的蜗居?”

众人见皇帝圣意如此,当下也不再说其他,转而商议起征伐大事来,从粮草辎重攻城利器到人马配备行军方略等方面,都作了细密的筹划部署。

皇帝的兴致很高,不断地与众臣话一些家长里短,气氛很是温和,酒宴一直持续到三更时分方才散去,诸人都纷纷互相搀扶着出了宫,早有随从和家仆候在外面,将各自的主人扶上官轿或是马车,缓缓向自家府邸行去,一时间,青石铺就的御街上面净是散碎的车马声。

太宗皇帝也微微点了点头,沉思良久之后,方才开口淡然说道,“不错!徐卿果然作得一手好诗!只是不知道,这江南的景致,果真就如此动人么?”言语之间,喜怒难测。

众人回头一看,不是旁人,却是侍中、归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太祖皇帝的妹夫高怀德,正在那里忿忿不平地抱怨着,样子倒好似是就要到口的一块儿肥肉凭空被别人咬了一口一般。高怀德出身将门,从小不爱读书,不过性格朴实坦率,不拘小节,众人对他的口无遮拦早已经习以为常,此时听了无不莞尔,呵呵地笑了起来。

集英殿前,已经是人声鼎沸,皇帝的近臣们受了诏命,早早地就收拾停当,带着女眷们来到了这里,依照旧制,命妇们是要入内宫朝见国母的,只是太宗皇帝的元配早逝,目下宫中诸事皆由潞州刺史李处芸的次女李妃掌管,看样子,她是最有可能接替皇后大位的,因此稍有些头脑的大臣们都有意识地加厚了贺礼,以示忠心。

喘了两口气,我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向上行去。手中拄着的长枪似乎并没有因为被雨淋过而变得湿涩,依旧是那样的温润适手,握在手中有一种镇定的作用。面临如此危急的局面,我的心中却没有生出丝毫畏惧的感觉来,反倒是头脑越地清晰起来,在雨中摸索着继续前进。

陈抟唱罢得意非常,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披散了满头的白,叉着双腿坐在席上,眯缝着眼睛,用一只手握着筷子头顶上不停地搔着,好似非常惬意的样子。

我望着天上的明月,又听了陈抟方才饱含激情的唱词,胸中思潮涌动,想起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种种情由,又想到了可能仍在异世等待我归去的小雨,心中五味杂陈,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萦绕在脑海里面,久久不能褪去,不由得一推桌子,站了起来,锒锒跄跄地走到回廊尽头邻近山谷的一边,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尽,仰头望着空中的明月,脑中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就是苏轼的那水调歌头,当下转动身形,痴痴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遍下来,还有些意犹未尽,又坐了回去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用鼻子哼了一遍,胸中方才舒畅了几分,再到睁开眼睛的时候,现大家都在惊讶地盯着我看个不停。

又出风头了!”我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儿想道,一时冲动之下盗用了后世的诗词不说,还用上了王菲的唱腔,两种音乐体系根本就不是建立在同一规则之上的,这种唱法带给众人的不仅仅是听觉上的享受,恐怕更多的是乐理观念上的冲击吧!

这个调子,这个调子——”陈抟用力地搔动自己的头,接着又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然后非常郁闷地说道,“从来没有听过啊!可是,偏偏又那么好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虽然我对音律并不在行,但是粗浅的东西还是知道的啊!你那些曲子,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呢?还有你那唱词,更是闻所未闻,同李白的诗既不同,却又有异曲同工之妙,难得的是韵味十足,唱来效果极佳!天,难道你是文曲星下凡?为什么诗词书画样样都是那么震撼人心啊!”说着说着几乎痛苦地呻yin起来。

看着陈抟有些痛不欲生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安慰道,“前辈何需如此感慨?吟诗作赋这个事情要讲究时运的,古人不是也说过嘛,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是一时感怀所致,月下饮酒,难免要唠叨两句,平时也难得有此雅兴呢!”

陈抟仍然是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扼腕叹息,脸上的表情简直是瞬息万变,比川剧里的变脸王还要生动三分,最后捧起桌子上面的酒壶痛饮起来。

接下来的整顿饭吃得艰涩无比,所有的女弟子们都借着端茶送水的机会跑到我对面悄悄地看上两眼,迷离的眼神里面更是搀杂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绪,弄得我只好低头饮酒用饭,努力地同桌子上一切可以消灭的食物作坚决彻底的斗争。

做人切不可风头太盛!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总是会遭遇一些非人的待遇的!不管这些待遇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令人不自在的!”我心中胡思乱想道,名人却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恐怕我再多剽窃几诗词出来招摇,就会成为北宋文坛的领军人物了吧?据我所知,这个时期可是没有什么诗词大家的。

可是我还是低估了诗词的影响力与大宋王朝的信息传递能力,我并不知道,此时“我的绝妙好词”早已经通过某种秘密渠道被送到了大宋皇帝的龙书案前,正在享受皇帝御览的无上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