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柔软的锦塌丝一般的顺滑,犹如婴儿的皮肤,房间里面散着栀子花样的清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八个人当中,燕堂堂主萧容是一位女子,三年前已经辞世,无可上人于十年前也归于极乐,吐蕃国师鸠摩罗仕精研佛学,向来不理会江湖之事,无间派的抱朴真人寄情山水,等闲不出桃花岭,而剩下的四位,则是比较爱在江湖中走动的。

没想到多年不见,失传三百年的鼋龙魔功,竟然被你给练成了!真是可喜可贺!普天之下,还有谁人是你的对手?”陈抟打量了一下来人,为之动容道。

没想到遇上一个诗迷,看来他的修为之所以赶不上陈抟,恐怕也跟他喜欢附庸风雅有不浅的关系,心有旁骛,怎么能够有突破?只是让我作诗——,我看了神仙mm一眼,似乎有些不屑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紧,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么?

于是就剩我一个人呆立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人的裙裾随风舞动,长袖迎风飘扬,飘然从眼前飞过,虽然度比起陈抟来差了许多,但也是一时之选了,更难得的是姿态幽雅,仿佛两只天鹅高傲地从眼前掠过。更为可气的是其中的一只还不忘回过头来,轻蔑地斜视了我一眼,好似非常鄙视的样子,令我心头无明火起,切齿扼腕不已。

我一把抓住他的荷包,抢在手中,然后说道,“不要那么小家子气么!又不是不还你?”用手指捏了捏,嘿嘿,里面的银票还不少,碎银子也有几锭,足够支撑几日了。谅陈抟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也花不了多少钱,一般象他这种修道之人总是节衣缩食比较惜福的,否则也活不了这么大岁数啊!呵呵——

果然是他啊!我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北宋,而且还莫名其妙地顶替了杨六郎,现在居然又莫名其妙地遇到了这个时代最为传奇的人物——陈抟老祖!当真是离奇之至了!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久闻七公子箭法如神,连天上的云雀都射得下来,有公子相助,我们更添几分把握了!”尚未等我答话,那瘦小男子就喜道。

呃——吃得好饱哦——难怪老释放着王子都不做,偏要出来当苦行僧,吃别人的东西心情就是爽啊!真真是乞丐做三年,给个皇帝也不换哪——”老头儿的肚子鼓起,仰靠在椅子上面,微微闭着眼睛,叼着一根牙签来剔牙,嘴里面嘟嘟囔囔,嗓子里面还怡然自得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听起来倒有些像秦腔般。

让道——让道——”几声粗粗的喊叫声过后,五六名全身劲装的差役骑着高头大马从市集中穿行过去,所经过之处,百姓们纷纷闪避,饶是如此,还是有几个水果摊子险些被踢翻,果子落了不少在地上,摊主连忙拾起放在筐中,口中犹自埋怨不已。

六哥——”七郎从我的案头上信手检出一部诗经来,胡乱翻了翻,扔在一旁,不无鄙夷地诘问道,“好生生地为什么要去考科举?咱家向来都是顶天立地驰骋疆场的热血男儿,什么时候出过酸秀才了?”

本朝太祖皇帝黄袍加身以后,想起世宗柴荣往日里对自己的厚遇,自觉有些对不住柴氏的孤儿寡母,倒也没有过分地为难他们,只是将年仅七岁的后周恭帝柴宗训降为郑王,迁出宫去,礼遇还算优厚。不久后恭帝的母亲符后病亡,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儿东娉被宋太祖封为郡主,享受宋室公主的待遇,寄养在南清宫齐王廷美处,不觉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昔日牙牙学语的小女孩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六儿——”

曹夫人带着两个女儿和一众家将告辞而去,临走的时候,那姐妹二人依旧对我怒视了两眼,我不由苦笑,看来这个梁子是结下来了。

我看着少女的窘样儿,心里居然邪恶地感到了捉弄别人的快感。

几名门卫并没有注意到我,此时看到,果然觉得与老令公就如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立刻大开中门将我接了进去,并派了个腿快的飞奔入大堂去通禀老太君。

我跟随着排风,径直穿过内城的门洞,向城里面走去。

盘缠你是用不到了,就让爷爷我送你去龙宫赶考去吧——”那洪七突然面色一变,满脸横肉暴绽,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少爷——”排风轻轻一拉我的衣衫,小声喊道。

呀——险些忘了一件事情啊——”延昭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面色苍白起来。

那些人是做什么营生的?”我看到路上有许多商贩牵着骆驼或是马匹,驮载着一些兽皮袋子来来往往,倒也不在沿街叫卖,不由得有些好奇,尤其是一些人的服饰奇特,明显不类中原人士。

公子此次回京,竟是为了何事?”我心中纳闷儿,不由开口问道。

我虽然并没有冷兵器交战的经验,不过素来进行练气,臂力还是不小的,单臂可提起两百斤的重量而丝毫不觉费力,掌中这杆铁枪虽然有近百斤重,却也能够如臂使指挥舞自如。

这是夷人的东西,倒是可以充作镜子来用的。”我踌躇了一下谨慎地回答道,心想这并不算胡说,cd映像的效果比起现在流行的铜镜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不会是——”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想到了那个看来十分滑稽的可能性。

主人,北汉刘继元已经投降了,整个汴梁城中都在庆贺呢。”老仆在身后闷声说道。

待到君臣计议停当,不觉已是一夜过去了。

皇上有旨,吴越歌女献舞——”王继恩双手一拍,高声喊道。

众人一时不敢接话,大殿上就陷入一片死寂。

今者幸遇皇帝陛下,嗣守丕基,削平诸夏,凡在率滨之内,悉归舆地之图,独臣一邦,僻介江表,职贡虽陈于外府,版籍未归于有司;尚令山越之民,犹隔陶唐之化,太阳委照,不及蔀家,春雷声,不为聋俗,则臣实使之然也。莫大焉!不胜大愿,愿以所管十三州,献于阙下执事,其间地理名数,别具条析以闻,伏望陛下念奕世之忠勤,察乃心之倾向,特降明诏,允兹至诚。谨再拜上言。”

相互熟识的大臣们凑到了一起,互相打着哈哈,议论着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偶尔也探讨一下青楼酒肆中盛行的乡里传言。

是——”那人吃了白立德一脚,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凌波仙子对着我甜甜地笑了一下,好似桃花盛开般灿烂,然后从呆呆的我手中将那枚印章一把夺过,身形一转,在一片香风中飘了出去。

这事儿就算完了吧?”我连忙推开窗户大声问道。

那美丽的身影早已经隐入丛丛花海之中,鸿影翩翩不知所踪。

女人,永远是难于理解的——”呆了片刻之后,我苦笑着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