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赶上去吧?免得让师父久等。”先前那位青衣女子询问道。

我回头瞪了七郎一眼,故作呵斥到底说道,“闭嘴!老前辈的面前,你也敢在这里讥讥歪歪?没事儿就回家呆这去!”然后又背着陈抟小声问道,“银子带了多少?都给我装上!回家告诉母亲,我去给咱家找富贵去了,叫她老人家不用担心,少时就回来了!”

卫素成连道应该,客气了一番才从地上站起来,侍立在一旁,样子非常拘谨。

七公子去我们老爷家赴宴的时候,小的曾经见过一面,适才觉得眼熟,一时间没有敢贸然相认,真是失礼了!”那瘦小男子回答得非常得体,显然是老于世故的官场油子。

三个人一头扎在桌子上面,手中的筷子纵横交错,疯抢起盘子里面所剩无几的食物来。

京城中景象如何?比我们太原城可要富丽百倍吧?”七郎问道。

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废兴存亡,昏明之术,皆兵之由也。”我赶紧将手中的春秋高举,遮在面前摇头晃脑地诵读起来。

东娉郡主?那又是谁啊?”我虽然意识到这人可能就是柴郡主,不过还是问清楚的比较好一些。

踏雪寻梅——”七郎的长枪虚晃一招,下盘降低,我只见到无数只枪头从地上弹起,如同梅花绽放般向自己迎面扑来。

姐姐,今日你们母子团聚,小妹我就不多打搅了。”曹夫人说道。

见这少女如此有趣,我不由得来了兴致,于是将手中的铁锤转了两圈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自然不是倭瓜了!这是什么?!这是凶器!差一丁点就谋杀了本少爷!你看,把我家的地都给弄坏了!”

小风姐,多日不见,可是嫁人去了?”其中一名年轻的门卫戏言道。

那禁军的头目身穿铠甲,内罩软皮背心,一身的金属护件被擦得铮亮,手中一扶腰间的配刀,正准备上前盘问的时候,排风却从怀中掏出了一面令牌来,对着禁军头目一晃,就收了回去。

兄弟们——”洪七将头朝向水贼们,指着书生哈哈大笑道,“你们听到没有,他要进京,还要赶考呢!”

不能涸泽而鱼的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水贼们虽然横行水上,不时堵截过往的船只,但是并不是一定要赶尽杀绝,他们也深知如果做得太过,不仅弄得客人们不敢坐船,自己也就失去了生财的路子,殊为不智之举。

接着就是将一些杨门的人事对我逐一交代,并且嘱咐排风一定要从旁协助,不使众人对我起了疑心。

恩——”我点了点头,策马向前。

晚餐过后,各自回到了营帐之中,我同杨延昭开始细致地交谈起来,从杨家的现状谈起,还包括我编造的虚幻身世,经过一番交谈后,终于大致了解了现在的情势。

五、六名马贼立刻拨转马头冲着我包抄过来。

只见一个肤色较黑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虽然五官还呆在它们原来的地方,但是从气质上面看,却完全不同了,尤其是猛然长出许多的胡须,更显得整个人凭添了许多的阳刚之气。只是由于多日没有洗漱,脸上不免多了些灰垢,令人难以看出庐山真面目来。

这条路可真破!净是坑坑洼洼的地方,马车行在上面不时地上下颠簸着,硌得我的屁股生疼,尤其这路真长,远远望去,看不到头。我心里暗暗咒骂道,难道这里没有搞村村通工程么?还是山高皇帝远,连最起码的形象工程都懒得搞了?

攻城之时,北汉建雄军节度使刘继业甚是英勇,将宋军攻破太原的日子硬是拖延了数日,太宗在将赐封北汉降主刘继元为检校太师右卫上将军,授爵彭城郡公之后,立刻召见继业,授右领军卫大将军,并加厚赐。继业原姓杨,太原人氏,因入事刘崇,赐姓为刘。降宋后仍复原姓,以业字为名,后人称为杨令公,便是此人,自是北汉遂亡。

太宗拍案而起,双目神光炯炯,大声喝道,“先皇平南唐时曾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今四海承平,天下归心,独刘氏父子据河东之地以抗王师,兼且勾结辽帝,出卖幽云诸州,屡次犯我疆土,是可忍,孰不可忍?朕意已决,必伐北汉!”

皇上,吴越国歌女献舞了。”内侍总管王继恩悄悄在太宗耳边提醒道。

在场的人闻得此诗后,都觉得言语清新,颇有余韵,不觉纷纷叫好。

王溥接过表章后,上下浏览了一遍,方才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宣读起来,“臣俶庆遇承平之运,远修肆觐之仪,宸眷弥隆,宠章皆极。斗筲之量,实觉满盈,丹赤之诚,辄兹披露。臣伏念祖宗以来,亲提义旅,尊戴中京,略有两浙之土,讨平一方之逆,此际盖隔朝天之路,莫谐请吏之心。然而禀号令于阙廷,保封疆于边徼,家世承袭,已及百年。”

车马很快就来到了宫城里。

老板——不好了!刚才回去的人说,六先生他们跑了!”突然一名手下拿着手机跑过来,脸色非常难看地说道。

别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别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抱朴真人沉默了半晌之后忽然貌似癫狂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终于将眼泪鼻涕一并流了出来,最后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不已。

坏了!他不会是疯了吧?

我立刻傻眼,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只不过是剽窃了后世唐寅的一诗来博取神仙mm的关注而已,怎么会造成如此出人意料的后果!早知道,还不如藏拙比较好一些啊!如果抱朴真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还不被他这些弟子们生吞活剥了呀!想到这里,我心有戚戚地看了看乱作一团儿的众人,着实痛悔不已!

抱朴真人这么一闹腾的时候,把旁边的陈抟很是吓了一跳,以为抱朴真人得了失心疯,但仔细一看,却现他的表情虽然不受节制,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澈,方才定下心来,将其他弟子约束起来,不令靠近。

就在我自怨自艾的当口,抱朴真人的状况又生了新的变化。

只见抱朴真人忽地盘膝坐了起来,一手指天,一手划地,氤氲的淡紫色雾气从口鼻耳中溢出,渐渐将他的身躯包裹了起来,很快就只能看到一个椭圆形的紫色气团儿立在眼前。过不多时,从气团儿里面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燃放爆竹一般。

陈抟非常紧张地望着地上的抱朴真人,知道他现在已经到了修行中必经的关口,若是顺利,则修为更上层楼,若是失败,整个人就此蒸。

盏茶工夫之后,噼里啪啦的声响戛然而止,紫色的气团儿颜色开始加深,变得如同漆黑如墨的粘稠状液体,开始有节律地涌动起来,仿佛一筒被人奋力搅动的原油。

渐渐地,黑色黏液开始结块儿,形成了一个圆壳。

哈哈哈——”此时陈抟终于放下心来,高声祝贺道,“恭喜兄长,终于脱离魔障!待到破茧出关,就是大道圆通之时了!”

众人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异象,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着黑茧。

一个不类抱朴真人原来声调的嗡嗡的声音从茧中传了出来,“陈贤弟,愚兄要闭关百日,那位杨小兄弟实在是与你我大有渊源之人,望你好生招待了!岭上各弟子,还请代为约束,少时出关,愚兄再行道谢!”

兄长且放宽心,只须静心体悟即可,外间的事情有小弟我料理,谅无大事!”陈抟一口答应下来,很是为抱朴真人感到高兴。

接下来,陈抟将桃花岭上的事务略作安排,吩咐弟子在黑茧周围搭起一顶芦棚,并在周围两丈开外布下八道桃木定神桩,以免有外邪侵扰。

经此一闹,我在弟子们眼中的身价立刻大幅升值,满眼所遇都是充满崇敬的目光,倒也算是意外收获了。陈抟打了众人后,将我安置在一个雅致的阁楼里面。

终于消停下来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原来被人当作偶像来崇拜也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杨小兄弟——”陈抟捋着雪白的胡须,非常认真地看了我半晌,方才问道,“老朽办事唐突,只知道你的姓氏,却未曾问及你家世如何?到底是谁家的子弟?”

这个很重要吗?”我想了想后反问道。

陈抟莞尔一笑道,“对我来说,也许不是很重要。只不过有有人托我打听打听你的情况而已。问不问,是我的责任,说不说,你却没有义务。”

我暗自咋舌不已,没想到陈抟说话的口气如此前,简直如同一个现代人般。更为可恨的是,他自己偏偏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决定权推到了我的身上,好似对我盘根问底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样!既要打探我的隐私,又摆出一副清高独立的姿态,简直就是千前老狐狸一只!我怎么就会被表象所迷惑而没有认清他的本质呢?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很干脆地把现在的身份向他解说一番,当然也不忘非常谦逊地将自己不着痕迹地变相夸奖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了下来,再看陈抟,似乎已经靠在椅子里面睡着了!

唉!我怎么就忘记了——他可是一个人称睡仙的家伙啊——”看到明珠暗投,我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