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袁术和陈温为争夺舒城,大打出手,并未追赶。6康顿时大喜。属下纷纷恭维太守大人明鉴万里,预料先机,得脱大难皆赖大人神算。6康也飘飘然起来。

三千士兵中只有五六百是6康带来的士兵,其他都是刚刚征集到的农民,未经训练。大家一阵杂乱的箭雨过去,河中的陈温军顶着盾牌,根本就没有多大伤亡。张倜急了,上马冲在前面,大喊道:“儿郎们!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啊。”五百士兵带着两千多刚给兵器的农民嗷嗷叫着扑向刚刚上岸的敌军。周潜带着我也冲在前列,举着长矛狠捅猛刺。我也意思了一下,干掉几个敌兵。

我翻身跳下房梁,冷冷道:“住手!”大步走到院里。鱼泡眼看到我的身材和威势,吓了一跳,连忙两步,呛啷拔出刀来,其他七八名士兵也都放开两女,挺起长矛。丁氏和丁螺惊魂未定地躲到丁大身后。鱼泡眼色厉内荏地叫道:“哪儿来的奸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小心我腰刀不长眼睛。”

我被湍急河水卷得上下翻滚顺流而下,勉强在水下睁开眼睛,却绿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突然感觉身边水流有些异样,紧紧抓在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然一挥,与一件硬兵器碰在一起,手腕急翻,耳中听到一声隐约的惨叫,转头看到身后水的颜色变深了。“哧~”“哧~”几道急流射来。我急躲已是不及,三箭落空,一箭射在右胸,透甲而入三寸,一箭中在右肩,方天戟几乎握不住。

至此,豫州民间势力除淮河水贼马义还在苟延残喘外,其他全部平定。在杜畿的主持下,各郡县政府迅建立,逃亡外地的农民渐渐回返,一些流亡农民也开始汇集。杜畿吸取弘农太守苏则的成功经验,对无主土地进行屯田。本就是农业大州的豫州经济开始缓慢恢复。

我向太史慈道:“子义,我们如何比?”太史慈拱手道:“全凭大将军吩咐。”我笑道:“这不是欺负你吗?这样吧,三局两胜,我们每人出一个题目,最后一个题目由陈宫先生出。”太史慈点头认可。陈宫被太阳晒得很狼狈,用手绢不停擦着汗,也答应下来,转动眼珠想该出什么题目。

我冷冷哼了一声,跟我玩这一套!便道:“自决?很好。玄德,关羽、张飞我不管了,原来公孙瓒手下的赵云态度如何,我要亲眼看看,不能是你空口白牙说了算。”刘备无奈道:“是。”我道:“给你十天时间,带赵云过来,或者让他自己来。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我会上奏朝廷表你为一郡太守,以慰你为国效力之心。”刘备脸色变化,只有答一个是字。我道:“去吧。十天期限哦。”

骁骑军各级军官主要是我以前的班底,整编比无当军还顺利。以张辽为骁骑军统帅,录前后之功封镇南将军。张济、樊稠为两个骑兵营司马,乔蕤为步兵营司马,王方为步兵营副司马,仍旧屯兵鲁阳。张济所领的骑兵营基本上还是他原班人马,张家骑兵十分骁勇是一个原因,张家在凉州乃是大族也是一个原因。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变通的。此外,依附于我的李通等豫州、兖州豪杰也并未纳入整编范围,还写信盛加安慰褒奖,立下誓约绝不夺取他们的私兵。

“为什么啊?”

突然,一名少女打着灯笼迎面向我们走来,见到我也不避开,就在道中躬身行礼,道:“见过大人。”行礼姿态倒是很美,但语气中淡淡的,有些骄傲的意思。絮儿问道:“谢婉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府里走动啊?”谢婉道:“絮儿妹妹你好,我有要事拜见大人。”借着灯光,我上下打量她,有些面善,但不认识,穿着打扮比普通丫鬟好,人长得很美,珠圆玉润,宛然大家闺秀,声音清脆悦耳,如珍珠落在玉盘里。

不过也有不和谐声音,尤吾还在大叫:“吕布!我不服!张韬他们的罪名太轻!他们明明也算主谋,怎能算胁从!?”

我披挂整齐,来到前院大将军府衙,荀攸、贾诩等人早已等候多时。我对荀攸道:“公达,我欲迅带兵前往平叛,你看如何?”荀攸打量着我的盔甲道:“主公为何要亲去?三个曲叛乱,以徐荣将军的能力须臾可定。”我不说话,看向贾诩。贾诩也道:“主公可是要杀鸡骇猴?诩认为不妥,一来会引起徐荣将军猜疑,二来处罚过重会使其他军队恐惧不安。”我摇头道:“乱世当用重典。其他军队叛乱就叛乱好了,我宁肯要一千忠诚坚定的士卒,也不要一万不坚定的士卒。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根基,其他人怎么看只是虚名,目前比不上这个重要。”荀攸、贾诩见我如此固执,都不再多说。

我在一千五百疾风骑内举行比武,选取步骑弓矟全部精通的勇士。宁缺勿滥,基本符合我心中期望的约为三百骑,号为赤菟营,以华雄为营司马,胡赤儿为副。剩下一千多疾风骑将纳入整编内容,充实到准备建立的东方两军中。

益州刘焉见我大败孙坚,朝廷日盛,失望吐血,卧病在床,没有上书;辽东公孙度也没有上书。并州残破,为白波军以及匈奴、鲜卑等占领,没有州刺史,就算北方有些郡掌握在原太守手中,但兵荒马乱,盗贼横行,诏令无法通行。

无事退朝,小黄门拥着刘协向内宫走去,魏续的虎贲也分出几人护卫。赵谦等亲附我以及我提拔起来的几个官员都围拢过来,向我道贺。我微笑道:“这都是圣天子英明,大汉之福啊。”

我一把把她横抱起来,向绣塌走去。青绫大惊失色,叫道:“夫君不要!你还要上朝去呢。”我把她放在床上,笑道:“晚一会不要紧吧。”青绫猛地从我手下挣脱,滚到床里侧,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男子汉当以事业为重,你却如此眷恋儿女私情,如何能成大事?本以为你性格变好了,没想到还是这样。”我欲火顿熄,心中很是羞惭,虽然半年不知肉味,也不能如此饥渴吧,脸上火辣辣地,讪讪道:“青绫,你别哭,我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来来,我抱你下来,你得给我穿朝服呢。”青绫把泪水擦掉,脸如寒霜,也不让我抱,自行下床,穿了鞋子,出门叫侍女取出我的朝服,自己服侍我换上。我想抱抱她表示安慰。青绫哼地一声闪了开去,眼睛不看我。

李儒赞成道:“司徒大人所言甚是。主公威加四海,德泽九州,有萧何、韩信之功,确实应就丞相一职。资格有什么要紧,主公为朝廷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不为丞相,天下百姓都不会答应,三军将士都会不满。”其余几人要么同意要么不说话。毛玠却道:“主公诚然武功非凡,但海内尚未平定,我以为任职丞相尚嫌过早。待四方宾服后,然后就任,必将更加顺应天意民心。”我不语。

“谢谢夫君。”

最郁闷的是谯县许褚虽然表面对朝廷表示服从,但辞我赐予他的谯县都尉不受,也不前来拜访我。许褚字仲康,谯国谯县人。黄巾之乱,聚集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建立坞壁抵抗贼寇,勇过于贲育,力能倒曳牛尾,淮南、汝南、陈国、梁国诸郡不论官府还是豪强对他都深为忌惮。此人就留给皇甫嵩对付好了。

在我的强大宣传和以身作则的影响下,自愿跟随孙贲回江东的士卒不到一千,让我心中大为快意。送走孙贲后,我一一与程普等俘虏谈话,希望他们归降,但几人不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就是怒目而视、破口大骂。我心中也十分不悦,高顺就是伤在程普、韩当手里的,现在仍旧昏迷不醒,想想就怒火满胸,压了几次,才将杀机压下去,命人依旧将程普等押下去软禁。

像是回答他这句话,天边出现一道黑线,无数玄甲骑兵踏着泥泞快赶来。虽然不时有马滑倒,但并不影响大局。

在高顺刚开始陷入苦战之时,荀攸和贾诩当机立断,派一千屯田兵和一千无当弓弩卒下山救援高顺。但鲁阳城中立即从西门派出三四千人马,涉水而来,弓弩兵甚众,一阵急射,救援的士卒被逼回山上。负责指挥的乃是一名不到三十的彪悍年轻人,正是孙坚之弟孙贲。孙贲乘机围山,挥军进攻。荀攸和贾诩指挥若定,将孙贲的几次攻势都一一击退。

高顺踏着泥泞不堪的土地,紧紧咬在乔蕤败军背后。孙坚军越来越近,已经能够看到士兵的面目。无当军虽然悍勇,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心中也不无忐忑。

傍晚,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而且越下越大,蚩水涨向两岸,山下道路变成浅浅的水洼。大帐内,高顺、荀攸、贾诩三人共商军机。荀攸皱眉道:“如此大水,主公伏击孙坚可能会功亏一篑。”贾诩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岂止功亏一篑!道路泥泞,战马难行,说不定主公还会陷入险境。”高顺大惊,沉声道:“我立即带兵渡河前去接应主公。”

大雨越下越大,地面逐渐变得湿滑、泥泞,我瞥见一匹战马突然滑倒,将马上骑兵重重摔了下来,眨眼身异处。不好!再这么下去骑兵无法挥机动力,陷在泥地里说不定会被孙坚反咬住。这可诅咒的老天爷玩了我一把!难道天不绝孙坚不成?

我道:“蚩水南岸有一片密林,可以伏兵。”荀攸摇头道:“不可。以孙坚的狡诈,必然预料到我等可能伏击他,几只火箭就可将密林烧掉。”我道:“公达,你有何妙计?”荀攸道:“离此七十里,鲁阳之南,雉县之东有一个小山叫做衡山,主公可以利用一下。”

华雄见势不好,叫道:“主公!别跟他废话,直接把这个狗贼剁了得啦!”我摇头道:“我为朝廷统帅王师,征讨不从,怎么可以残害英雄豪杰?黄公覆仁义智勇,一定不会背叛主公,恐怕这辈子也难以我所用了,唉,可惜啊!来人,把他押下去好好看守。”黄盖眸中射出一丝愕然。我心中暗自冷笑:黄公覆,我可不会给你诈降的机会。身边放一个定时炸弹并不好玩。

还是那个阳人城。城池虽小,但城墙坚固,守具整齐。不过往日守卫它的是孙坚八九千兵马,现在却只一千多士兵,以前西凉兵大都为骑兵,缺乏攻具,这次我却带来无数制作精良的攻城器械。形势大大不同。

《英雄记》: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陈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