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豪杰蠢蠢欲动,各自迈出自己的关键一步:袁绍败公孙瓒,曹操临兖州;张鲁克汉中……。吕布派朱俊、高顺据中牟,皇甫嵩据豫州,张辽屯鲁阳,以观天下之变。

出征孙坚这段时间,朝廷一切正常。李儒先将王允的同乡王宏和宋翼征到朝廷做议郎,重新任命新的冯翊太守和扶风太守;然后与司徒赵谦合谋,逮捕王允、士孙瑞等,并顺藤摸瓜,将其同伙一网打尽,以这些人名声太响,全部收监,并未处死。李肃、魏续等人也干得中规中矩,没给我捅什么篓子。毛玠对我一片忠心,太尉府中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并征辟、搜罗了不少人才,经过与李儒商议后,大都委任为太尉府各曹从事或者派到地方去做县令。毛玠与钟繇进行过几次深谈,做了大量说服工作,钟繇对我的印象开始改观,干活也逐渐卖力起来。这样,我朝中有李儒、钟繇、毛玠、王粲、陈群等;地方有张既、杜畿、苏则、杜袭、赵俨等,对朝廷逐渐从单纯的武力控制变成了全面的实质控制。当然,对地方控制仅限于左冯翊、右扶风、京兆郡、北地郡、新平郡、弘农郡和河南尹七郡。

孙坚军和袁术军损失更大。孙坚三千赤帻精锐全军覆没,孙坚当场阵亡,悍将程普、韩当等被擒;城中守兵经过几次交锋,伤亡过五千,孙坚侄儿孙辅被高顺所杀,宋谦被徐晃所杀,宋谦两千士卒只剩一千,被我军俘虏。城中几无可用之兵。袁术的张勋军连续为我骑兵所破,七千士卒只余几百逃回;乔蕤军六千人还剩三千,因乔蕤被擒,在副将的带领下全部投降。

乘着荆棘后面的张勋兵正在慌乱,我们以损失掉第一排骑兵的代价,冲入敌兵阵中,战马冲击之下,张勋军顿时溃散。我们在不长的堤岸上追亡逐北,大肆屠杀。张勋五千军兵不到一顿饭功夫所剩无几。张勋带着两百骑兵顺着沣水堤岸狼狈东逃,辎重丢了一地。

落地后,张辽奋身向程普、韩当扑去,眨眼间劈出三十多刀,全是与敌偕亡的进手招数。程普、韩当虽然彪悍,但为张辽身上散的逼人杀气所慑,都不由自主地采取了守势。

一声令下,车援和卫越的弓弩兵引弓射去。雨声中敌人惨叫连连。高顺、华雄、胡赤儿以及另一边的雷凡、王观等斩断绳索、放下船只,推入水中,用力滑动,向敌船冲去。

高顺如同性起的猛虎,撒开大步,吼叫着向敌军骑兵追去。无当军莫不热血上涌,喊声如雷,紧紧跟在高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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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回身正要一戟将朱治背后穿一个窟窿时,金刃劈风,两柄大刀朝我砍来。我只得舍了朱治,挥戟格开长刀。乃是两名步将,个个雄壮异常,健步如飞,追在我马头左右,长刀或向我招呼、或向赤兔马招呼。我大喝一声,双腿一夹,赤兔马通灵性般突然驻足,两名敌将收步不住,身子向前一斜。电光石火之间!方天画戟左右斜挂出两溜寒光,两颗硕大的头颅飞在空中,腔子里热血喷出三尺多高,尸身轰然倒地。

高顺、华雄正指挥众人抬着擂木去撞击城门,城门上突然开了数十个小洞,连珠弩箭激射而出!高顺促不及防,左臂顿时中了一箭,华雄大刀挥舞,保卫着高顺向旁边躲避。城上灰瓶、滚油又淋了下来。

我道:“君益,奋则,公明,你们也都说话啊。”张济、张绣忙道:“末将鲁钝,没有主意。”我笑道:“这次我就不勉强你们叔侄了。以后记得要多言。大家都是兄弟,可不要见外。记住一句话,集思才能广益。我是真心想听你们所有人的想法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我还不是智者。公明,你说说。”徐晃拱手道:“末将没有看法。”我道:“不行。必须说。”徐晃只得道:“末将听说关东豪杰和人民都十分憎恶西凉兵。不知他们是否也把主公当成了西凉兵,毕竟我们军中西凉兵很多。如果确是这样,那么我怀疑夺取兖州的可行性。”徐晃眼光独到,竟能看出其中凶险,实在不凡。

我深以为然,但现在这样空手而归总觉得有点不甘心。便向贾诩道:“先生意下如何?”贾诩已对荀攸刮目相看,直起身子拱手道:“贺喜主公,公达大才,必能助主公为朝廷平定四海,靖乱宇内。我不如也。”我摆摆手道:“这种没用的话就不要说了。快说说你对公达这番话的看法。”贾诩一记马屁拍在空地里,有种想吐血的感觉,只得干笑道:“公达所言极是,我们确实不得不考虑关东豪杰喊出同仇敌忾、共御西凉虎狼的口号。但我也不同意就这么回长安。到中原来这么一次,总是要拿点东西的。”

第四人赵俨赵伯然,恂恂儒雅,举止有度,神采不凡。荀攸竟然一下子给我找来四个难得的人才,简直比引凤凰的梧桐树还厉害。心中同时暗自庆幸:当日荀攸一定是在试探我的肚量了。如果我一怒杀了他,这个恶名传开,天下间还有几个贤明之士肯来助我?!以命相试,好一个荀公达啊!

苏则没有料到我会一下子给他这么一个职位,忙谦谢道:“苏则年纪轻轻,又没有太大声望,恐怕难当此任。”我哈哈大笑道:“文师,你说的这两条可都不是当太守的必备条件哦。看来你是很自信才干足以胜任的。既然如此何必管什么声望、管什么资格?只要你干好就行。出了什么事,一切有我给你担着。”苏则忙拜谢。

其次,从两万步卒挑选出五千精锐,号为:无当铁军,由高顺统率。与骑兵营编制一样,设曲、屯、队,共十曲、五十屯、二百五十队。其中伤残严重的近八百弓弩手,补满一千,组成两个曲。这些步兵很多都是从三辅、东都抓的壮丁,跟大都是乡里、亲族的西凉骑兵不同。我遂命令步兵随机组队,每凑成二十人就可自行推选一个队长,登记在册后列队站到我身后。吵嚷嘈杂了一阵,总算选出二百五十个队长。我随机将二百个队长每五人分成一组,令每五人选出一个领。这次人数虽少,但费的时间更多。这选出的五十人就是屯长。屯长可以制定任意一人担任他原来队的队长。

子时,华雄和陈卫都自动醒来,聚到我旁边。过了良久,山谷中仍旧没有一点动静。华雄有些着急,凑过来低声道:“主公。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差错?”他就是毛毛躁躁的,我看再过十年也难以独当一面,低声训斥道:“胡说八道。能有什么差错。老老实实等着。”华雄只得悻悻回去,摸着自己的大刀想心事。我温言道:“伯胜,作为领兵的将领,一定要稳重啊。你想想,刚才你那句话要是让一般士兵听见,士气得受到多大的影响?你不乱,士兵才不会乱。”华雄又凑过来,道:“这么说主公是面上不乱心中乱了。”朽木不可雕也,我狠狠踢了他屁股一下。

李傕等人追到谷口就停下了。李傕疑惑地望着黑漆漆的大营,犹豫难定,向郭汜、张济等人看了一眼,道:“怎么办?攻不攻?”郭汜皱眉道:“我总感觉阴森森的,吕布定然会布下埋伏。还是不要攻了。”张济也反对进攻。李傕十分不甘,向手下道:“去请贾先生。”贾诩很快骑马过来,身子缩在李傕等人后边,道:“将军何事?”李傕一指大营道:“先生,吕布大营就在眼前,我们攻是不攻?”贾诩捻着短短的胡须道:“攻!怎么不攻?我料吕布必然大军绕路击我背后,此处只小撮军队罢了。”众将都惊诧道:“何以见得?”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柄大斧闪电般劈下,咔吧一声将穿云箭斩成两段,落在地上。贾诩身上出了一股冷汗,望了我一眼,连忙打马躲入阵中。李傕等也纷纷后退。其实这么远的距离,箭杀个文人还可以,杀武将就比较难了,至不济也可以躲过去。

我命令三千骑兵都解开马蹄裹布,激励道:

我除掉董卓之前,青州(山东半岛)黄巾军向北进攻勃海郡,号称三十万,想与在河北的黑山贼张燕汇合。盘踞幽州的蓟侯、奋武将军公孙瓒听说黄巾军财物极多,便率步骑二万人逆击于东光县城南,大破之,斩三万余。黄巾军欲渡黄河逃跑。公孙瓒乘他们渡到一半时进攻,再次大破,黄巾死者数万,河水为之变赤。公孙瓒得到七万余百姓,车甲财物不可胜算,白马骑兵威震天下,势力范围扩展到渤海湾西南,野心也跟着膨胀。

不过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也有触动,加派更多人手追逐李傕等人的行踪。他们目标大,而且要不停抢掠粮食,是很容易找到的。

我很快从貂婵处告辞。貂婵见我反常,反而摸不着头脑,托着香腮在窗前胡思乱想,久久不想上床休息,想着那个天神般的英雄,想着他的豪情和气概,想着他的侠义与胸怀,想着他的温柔与智慧,想着他深沉难测的心思……心中柔肠百转。

“大人。如果您果有此心,俊虽老迈不才,愿效犬马之劳!”热切地盯着我的眼睛。

荀攸抬起头来,那张温雅清秀的脸上十分坚决,道:“吕公,请允许攸回归乡里。”

核心价值观确定后,使命、宗旨等全部都出来了。再往下就是战略、制度、行动,以及负责执行的人才。所以现在对我来说,最迫在眉睫的需求就是人才。

我对他彻底失望。厉声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为最上。陷阵破敌,浴血沙场,圣人不得已而为之。君策熟读兵书战策,难道连这些都不懂吗?是真不懂,还是别有居心?”士孙瑞被我杀气牢牢锁定,丝毫动弹不得,脸色大变,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