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华雄带了一千无当军举着盾牌,抬着沙袋和擂木,直冲北城门。到护城河前,将沙袋一齐丢入,很快将河填平。黄盖叫道:“滚木!”一批大木头落了下来。高顺军伤亡不小。在后面督阵的高顺大怒,吼道:“让我来!”丢掉盾牌向城门狂奔而去,转眼跑在队伍前面;华雄也紧紧跟上。我大吃一惊:高顺身为大将,应该留在后面的,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他还真有陷阵营的架势!可是这是攻城,不是攻阵啊。无当军见主将如此勇猛,个个争先,嗷嗷叫着冲向城门。

派出去的探子也66续续把我留意的人物给打探清楚了。涿郡刘备被公孙瓒任命为平原相,隶属青州刺史田楷。河东关羽、涿郡张飞分别统率一部兵马。常山赵云带着私兵离开公孙瓒跟随刘备,为他统率骑兵。由于赵云年少兵寡,公孙瓒不以为意。刘备接纳豪俊,训练军队,志向不小。

望了贾诩一眼,这个问题我们竟然都没考虑到!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我虽然自认为不是董卓,但其他人却不一定会这么看。长安的老百姓虽然感激我,关东的老百姓恐怕还会揪着董卓认我为义子的事情不放,这种情绪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是荀攸!后面还带着几个年轻文士。我一把抓住荀攸的胳膊,大喜道:“公达!你可是前来助我了?”荀攸被我抓得浑身骨头几乎断裂,脸色顿时煞白,勉强叫道:“主公!”我醒悟过来,连忙把他放开,然后不敢置信地道:“你叫我主公了?”开心得几乎要翻筋斗,大失望后的大收获让我放声大笑。

贾诩这老小子被我抓到后立即便表示归服,不过我却没给他机会,先是命令关在牢里饿了两天,以泄心头之恨;后来怕饿坏他,让看守的士兵多捉些田鼠放到牢里去。有田鼠烤着吃,应该饿不坏吧。清水我是供应的。

张济虽然武功强悍,但毕竟年过四十,气力不如高顺,加上郭汜身死、溃败在即,心神不宁,奋力刺出的三枪全部落空。两人擦马而过时,高顺趁张济招数使老,横戟斩向张济腰部。眼看张济就是腰斩之厄。后面跟上的张绣悲吼一声,整个人从马背上跳了起来,长枪凌空刺向高顺后心。

这次我们还俘虏了几十名敌人,全部缴械聚在一起,八百骑兵如今还剩下七百八十一人,骑在马上手执锋利的长矛瞪着他们。华雄道:“留着无用,不如全砍了!”众俘虏顿时色变,跪倒在地,叫道:“请太尉大人饶命,我等愿降。”我骑马走到他们身前道:“起来吧。你们有投诚之心很好。只要以后真心效忠于我,荣华富贵、荣归故里也不是难事。”众俘虏皆感激道:“谢太尉大人恩德。”我命将兵器、马匹都还给他们。华雄低声道:“主公。这个是不是不妥?如果他们有反心……”我大声道:“新加入我军的儿郎们!虽然我们曾经是敌人,但我敬佩你们的勇武,相信你们的千金一诺!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为我而战!”众俘虏俱轰然应诺:“愿为大人而战!”

深秋季节白天变短,夜晚来得很快。两班用餐完毕后天色已经大黑下来。我道:“敌人必然在山谷中有埋伏。张辽、高顺、樊稠、成廉、宋宪你们马上带两千五百人马从右边绕过山去,我估计到半夜时应该可以到他们后方,立即起强攻,并火烧其营盘。我和华雄、陈卫带着八百骑兵留下,为了配合你们,等会我会亲自带兵佯攻。成败就看你们的了。”张辽大惊道:“主公!这条计谋太险了。如果您定要如此,我愿留下牵制敌人,您带主力绕山进攻。”

远远看到一个文士模样的家伙骑马过来,附在李傕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傕顿时精神大震。这人定是贾诩无疑。不知他又给李傕出了什么毒计?我心中忌惮,杀机顿起:对不住了贾先生,虽然我很想收你,但却不能以我的将士生死为代价。杀你我是不会,但让你在床上躺几个月出不了计谋还是可以的。

两人在我面前都有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意思。我点头对他们表示鼓励。成廉、宋宪都认同华雄的观点,认为敌人不会与我们决战。秦谊道:“我认为敌人不跟我们决战,并不是怕我们,而是没有必要。如果我是李傕,我将会命人送信给韩遂、马腾,与他们约好到时候瓜分关中,请他们出兵牵制徐荣;然后大军迅进攻防备空虚的长安,一举下之。诸将家眷大都在城中,一旦被虏,士气低落,我们也失去了朝廷供应的粮草,还能往哪里去呢?”他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就军事表意见,说完后脸庞微微有些红,期待地看着我。

当然我也不是全无收获。左冯翊高陵人张既、右扶风武功人苏则、京兆郡杜陵人杜畿在三公的征召和蔡邕的邀请下都来了。呵呵,三辅每个郡给我出了一个人才。不错不错。我立即写信给赵谦,要求他任命张既为华阴令,苏则为蓝田令,杜畿为郑县令。并亲自写信给三人,要求他们抑制豪强兼并、造福乡里。县令的位置也是至关重要啊。

进抵潼关。路上我已经仔细考虑的对付李傕等人的方略。他们没有后勤保障,粮草匮乏,只要我固守潼关,耐心等待他们疲敝,然后大举进攻,必能将这帮家伙一鼓成擒。贾诩纵有再多阴谋诡计,我自岿然不动,看他能奈我何?何况时间在我这边。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叫红颜祸水,温柔乡即英雄冢了,拥有这样的美人哪里还会去顾什么朝廷大事、管什么天下兴亡!

现在曹操才是东郡太守,武将大都是自己的亲戚,谋士也就荀彧、戏志才等几个人。他手下的谋士都是实践证明为牛人的,我肯定要能挖几个就挖几个。

“吕公,请恕攸不能从命。”荀攸口中却清清楚楚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荀攸反驳道:“如果大家都去做奇技淫巧,终究还是无人种地啊。”我笑道:“公达,你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如果那样的话,你、我还有这朝廷、这军队是干什么的?我们就要保证不出现那种一窝蜂涌到一个地方的现象啊。不能出现,老百姓见种粮好,全部都去种粮,见打渔好,全部都去打渔,见种桑养蚕好,全部都去种桑养蚕……公达,这天下什么物品都需要啊。”荀攸不语。

士大夫阶层吗?更不可能。我出身低微,乃是五原郡九原人,就是今天的包头市附近,属于极北的蛮荒之地,向上数不到三代,又是当兵的下级军人出身,在这个以出身门第看人的时代,士大夫阶层根本不会认同我。现在接受着我的统治,他们只会表面顺从,心中鄙视、憎恶、恐惧。恐惧会让他们更加鄙视和憎恶我。王允不是说了吗?我在他眼里,只是另一个董卓!

其他九卿人选我都没有意见。一些要害职位他们并未提及,也许是无法揣测我的意思,怕难以提得准确,也许是欺我不懂。哼,想当年我吕布可是并州刺史帐下文官排名第三的主簿,岂能不懂这些东西!就算吕布不懂,我可是21世纪少有的爱读史书的现代爱国青年,对这些东西也了如指掌。尚书令、执金吾、虎贲中郎将、城门校尉,哪个不是关系重大?我手下并无特别亲信的文官。事急,只有从权了。